提到自家老婆,谢祁川表情又变了,眼角眉梢都带着荡漾的喜意。
“也是,我和你废什么话,你又没有老婆可以抱着睡,只能躺在一个人的冷被窝里面。不想我,温香—”暖玉。
话没说完就被一个抱枕砸在了脸上。
“没大没小。”
谢祁川瞅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也不酸他了。在酸下去,他这个弟弟真成柠檬了。
说起来也是有趣,从小到大这小子就张狂的不行,谁都不服,他都压制不住,天天一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也就是这几年长大了收敛了,但是性子里面的桀骜不驯都还在,谁能让他低头啊!
他这个当哥的都不行,他都做好他这个弟弟孤寡一生的准备了,毕竟这倔的要死的臭脾气谁能受得了。姑娘跟着他怕也只有天天被气哭的下场,毕竟他谢太子爷迁就过谁。
他真是万万没想到谢祁宴喜欢一个姑娘会是这样的,会服软,会低头,会小心翼翼的迁就。
谢祁川有时候就在想,或许老天爷也看不惯他那副张狂的样子了,就派了位姑娘来好好治治他。
——
温泠将姜晚独自安排在一个房间,见她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她松了口气。
然后又拖着赖在她身上一动不动的叶书桐回了她的房间,带着她去了浴室,看着她简单的洗漱过就让她赶紧睡了。
温泠没有和别人一起睡的经历,躺在另一边半天没睡着,拿起一床被子去了客厅沙发上打算凑合一晚。
韩行之和她约好早上七点来接叶书桐,她定了闹钟怕自己起不来。
事实证明闹钟根本不用定,一晚上温泠都没怎么睡着,眯一会儿就醒了,又眯了一会儿又醒了。
一直到早上六点,实在是睡不着温泠起来了。
将昨天晚上喝的酒瓶子都收拾好,温泠又泡了一杯咖啡喝完,七点整韩行之的消息准时发了过来。
温泠撇嘴还真是准时。
打了个哈欠,简单收拾一下自己,就发消息让韩行之直接上来。
“在房间里,你直接抱走吧。”
温泠打开门看着门外的男人道。
男人一身银灰色西服,领带打的一丝不苟。和谢祁宴差不多的身高,也是很帅的长相,一双丹凤眼看人的时候会给人一种凌厉的感觉。整个人就很冷。
嗯,温泠心里默默想还是谢祁宴长的好看。
韩行之朝温泠点了点头,就跟着温泠去了房间,此时叶书桐睡的正香,脸颊红彤彤的,整个人埋进被子里面就露出来个凌乱的小脑袋。
瞅着还挺可爱。韩行之一下子就软了眉眼。
莫名的温泠觉得被塞了狗粮。
“被子你也抱走吧。”
温泠大方道。
韩行之点了点头,真的连人带被的将叶书桐抱了起来,温泠惊叹于这男友力。
温泠将两人送到楼下,看着韩行之将人抱上了车。
温泠挥了挥手,都打算走了,韩行之开了口。
“打扰温小姐了。”
声音压的有些低,应是怕扰到叶书桐睡觉。
温泠摇了摇头,映着初升的太阳勾了勾唇。
“算不得打扰。”
“温小姐和我上次见到的变化很大。”
温泠愣了愣,她记忆中倒是没有见过韩行之,估计是那次宴会上他看见过她吧。
确实是在宴会上韩行之见过她,毕竟是谢祁宴喜欢的女人,就连他这个自认没什么好奇心的人都升腾起几分好奇。
不等温泠回话,韩行之接着道。
“温小姐这样很好,洗尽铅华。”
是一种沉淀之后的美,上一次见他不理解谢祁宴为什么会喜欢温泠,这一次他有种两人很相配的感觉。
温泠笑着道谢,虽然韩行之的夸奖让人不明不白。
“温小姐有时间可以来梧溪园做客。”
温泠点了点头,梧溪园是韩行之和叶书桐的婚房,他是想让她多去陪陪叶书桐。
“有时间一定去。”
深秋的白天已经变得短了,早上七点天空才真的开始明亮起来,温泠目送车子离开,打了个哈欠上了楼。
她要打算回去睡一会儿,然后下午回温家。
每周日,陈芝茹都要求一家人一起吃饭。
中午温泠开车带着姜晚出去吃了饭,将她送回家,就开车去了温家。
走到客厅门口才发现比平时热闹几分。
顾家的父母连带着顾南越都在。
温泠没有多想,这想着可能是要商量温婉婉和顾南越的婚事。换了鞋子她打算打声招呼回房间再睡一会儿。
直到走进客厅,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她,温泠才瞧出几分不寻常来,她竟然看到温茗也在,这个点一般他都在公司。
“阿泠啊,回来了。”
先开口的不是温家父母,而是顾母。
温泠不习惯她的热情,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来坐伯母这边,伯母都好久没有见过你了,你也不说来顾家看看伯母。”
温泠还是笑了笑没说话,她实在是没有应对长辈的经历,只是问了声好坐在了陈芝茹的身边。
顾母脸上的笑僵了僵。
笑着咳了咳,看向了顾家主。
顾家主和温茗一样给人的感觉带着商人的锐利。
“阿泠啊,伯父今天来其实是有事情想要请你帮忙。”
温泠挑眉,心里诧异。她一个大学都没毕业的学生能给顾家当家家主帮什么忙?
“伯父但说无妨。”
“听说你和谢家的那位小少爷走的近,这不是前几天南越来温家的时候,言语上口无遮拦的在你面前说了几句对谢家不当的言辞被谢家那位听到了。目前谢家要撤销和顾家的合作。”
顾家主也是个会说话的,什么叫在她面前说了几句对谢家不当的言论被谢家那位听到了?
这件事的因是顾南越抹黑谢家,果是谢祁宴生气了谢家不和顾家合作了。
怎么中间非要提起温家,提起她。这是在指责她吗?
觉得顾家丢了合作案里面也有她的责任?她有义务帮忙?
她看着就这么好pua吗?这件事明明就是顾南越的错。
“所以顾伯父到底想说什么?”
顾家主一噎,他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没想到温泠一个小辈还在装听不懂,一时之间被恭维惯了的顾家主也气的不想说话了。
顾母就没有摆架子了,她只知道因为这个合作案的事情她的儿子和丈夫吵得很凶,既然家里的两个男人都拉不下面子,那就由她开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