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一天,他疯狂训练枪击。
偏偏那一晚上,他还是失了手。
还让周景铭给逃了。
时尧真的好不甘心。
明明自己都这么努力了。
为什么还是杀不了周景铭。
“你说那一枪?”周景铭一脚狠狠揣向时尧的肚子,冷笑,“不过挠痒痒而已,舒服着呢。”
说完,懒得和他废话,直接喊来保镖,“把他给我带走,等我回去处理。”
“慢着!”
中年男人出面阻拦,护在了时尧面前。
周景铭倪了一眼对方,皱了皱眉。
眼前人,给他一种很强烈的熟悉感。
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我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这是我和时尧的恩怨,谁都别想救他!”周景铭执意要带走人。
中年男人出手要相救。
苏喜立马反击阻扰他,回头朝着周景铭眨眼,“人交给你,这里我来应付。”
周景铭点点头。
亲自扣住了时尧,挥手便是一记重拳。
时尧被打得吐血。
中年男人心急要救人,偏偏苏喜纠缠得紧,他完全没有出手的机会。
眼睁睁看着时尧被带走,中年男人叹息,“如果证实我们有血缘关系,他就是你义兄。”
“我只知道,伤害过我丈夫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苏喜面无表情。
中年男人能看出她对周景铭的心思。
眼下也没太多心思管时尧的事,只想确定和苏喜是否有血缘关系。
然而,苏喜再一次逼问:“既然你是李雪丽的爱人,我想问问你,当初为什么抛弃她们母女突然失踪,以至于让她们母女受尽委屈和磨难?”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什么苦衷能让你不辞而别?”苏喜咄咄逼人。
中年男人没法回答。
涉及到这个问题,必须牵连到他的身份。
他不能说。
苏喜讽刺的笑了,“作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女都保护不了,你配当个丈夫,当个父亲么?”
“好,就算你有苦衷,为什么时间过了二十几年了,你至今才出现寻找她们母女?”
虽说。
她也迫切想要找到家人。
但李雪丽曾经说过的那些话,苏喜忘怀不了。
李雪梅是杀人凶手没错。
眼前这个男人,也是助纣为虐的帮凶。
但凡他保护好李雪丽母女,也不至于给了李雪梅下手的机会。
“我……”
男人百般无奈,“当时有我不得不离开的理由,我也没想到,李雪梅竟然歹毒到这种地步,如此折磨我的妻女。”
“呵呵。”
苏喜冷笑出声,“别为你的过错找理由。”
“你说得对,错误已经造成,不管我怎么解释,就是没有保护好他们母女,才会让她们受尽委屈和折磨。”
中年男人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声音沙哑,“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停止寻找过她们母女,但正如你所说的,她改名换姓躲起来,我一直找不到她的下落。”
“咳咳!”
苏喜还没开口,突然一阵咳嗽声响起。
转头一看,李雪丽悠悠转醒。
“丽丽!”
中年男人欣喜的扑上前去。
李雪丽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以为是在做梦,她揉了揉眼睛。
再次看过去的时候,她心脏狂跳不止,“司徒?”
“是我!”
司徒见她认出了自己,脸上全都是狂喜之色,“我终于找到你了。”
她想要去拉李雪丽的手。
本以为她会主动亲近。
可刚一碰到她,李雪丽情绪激动避开,“你不是师徒!”
“我就是,”
司徒凑近了脸,“你再好好看看,我是司徒,你的丈夫。”
“不,司徒早就死了,他丢下我和孩子,不要我们了。”李雪丽捂住了耳朵,眼圈红得厉害,泪水更是簌簌往下掉。
“我怎么都找不到他,他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这么多年从未出现过,我和他的孩子也没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李雪丽的情绪,明显变得激动。
司徒抱住他,“不,我回来了。”
“你和孩子都是我心中最为重要的人,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当年出了点事,我才会逼不得已在你生产之时离开,我给你留过一封信,你没看到么?”
“信,什么信?”李雪丽稍微冷静下来。
司徒坦白道:“我走的时候,在你的房间留下信件,告诉你我有事得离开,让你留在家里等我……”
“没有信,你骗我!”李雪丽用力挣扎。
司徒控制着她,“我真的留下信了,我可以发誓!”
苏喜站在一旁听着。
也一直观察司徒的表情。
看得出来,司徒并没有撒谎。
难道,他当年真的留下信了?
苏喜立马拿出手机,给付瑜打电话,“去苏家走一趟,找找看有没有司徒写给李雪丽的一封信。”
如果真有这封信的存在。
李雪丽又没看到。
那么,绝对和李雪梅逃脱不了干系。
挂断电话之后,苏喜看到李雪丽正在咬司徒,赶紧上前制止。
“她现在的情绪不太稳定,你先出去。”
李雪丽的精神,受到了严重刺激。
刚林也才帮她打了镇定剂,现在又发病。
情况真的不容乐观。
“丽丽,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给我一个弥补你们的机会好么?”司徒并不死心。
他好不容易找到心爱的女人。
她却要拒他于千里之外。
这让他难以承受。
“我的司徒,不会丢下我和孩子的,更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的孩子死了……”提到了孩子,李雪丽泣不成声。
苏喜没办法,只能重新找来了林也。
经过一番控制之后,李雪丽才冷静了下去,再次睡沉了过去。
林也摘开口罩,松了口气,“发生什么事了?好端端的,怎么情绪又波动这么大?”
“这件事说来话长,找个机会再向你解释,帮我照顾她,我去去就回。”
说完,苏喜离开了病房。
前往了隔壁的休息室。
一看到她进来,司徒着急的问:“她怎样了?”
“已经睡着了。”
苏喜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聊聊吧,不然我没法帮助你。”
司徒很抱歉的说:“你想知道的,我没法告诉你。”
“什么事,能比得上自己的妻女重要?”苏喜不知从何而来的脾气,用力拍了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