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蚁不动声色的看着司空春雪。
心中暗暗嗤笑。
肯定疼爆了,自己那强有力的口钳都咬不断,导致自己整个口中的牙齿都疼的发胀,像是要掉了一样。
你却妄想用蛮力砍掉他的骨头。
真是不听人劝。
都说了要用锋利的物品,要是光用蛮力可以的话,我还要找你们干什么?
司空春雪似乎感受到了母蚁看她眼神中的戏谑。
接回自己脱臼的右臂。
收回已经损坏掉枪头的长枪。
江翰海见她迟迟没有动作,突然发现了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但是不知道准确的问题所在。
手心摩擦着。
他很想现在就直接上。
但是不行。
要再等等。
要是现在急着上的话,身后但凡有个心思灵敏的成员,就可以想到自己非常的浮躁。
并且急功近利,想要快速得到好处。
至于他现在所助力的品格不符合。
不断摩擦着手上的空间戒指。
不断告诫着自己,江翰海、江翰海、江翰海,不能急,再等等,再等等。
就算他们能够成功,自己依旧能分一杯羹,无所谓的,不能急于表现。
想着想着很快安抚下自己那浮躁的心情。
摩擦着空间戒指的拇指安静下来。
被母蚁用精神攻击打的头脑昏昏胀胀的许安恢复过来。
再次吹起愉悦的口哨。
在空中晃荡着荡起秋千:“行不行啊?老弟?不行就换下一个,我赶时间呢。”
说着说着打了个犯困的哈欠:“你们都不行的话就换一批。
等下一批的人来再试试。
我还想睡个好觉呢。”
司空春雪听到这话后冷着脸,暗骂一声小贼。
想着自己空间戒指里面还有什么锋利的物品。
空间戒指里面大多数都和自己那长枪差不多。
这已经属于很锋利的物品了。
站在她旁边的几个,看司空春雪思考着什么。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干脆直接自告奋勇:“小贼休要嚣张,哥几个来试试你。”
其中一人直接从袖子里面射出一道飞镖。
飞镖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朝着之前司空春雪用长枪刺破许安手指血肉的位置飞去。
只听叮的一声。
飞镖直接打在许安的手骨上,撞了个粉碎。
司空春雪的长枪最起码还飞回来了。
这人打出去的飞镖连飞都没有飞回来,直接撞成了细小的碎末。
连承受许安根骨反弹的回击之力都承受不住。
那人痛呼一声:“我那完全用矿沙提炼出来的飞镖啊!就这样毁了~”
摸着自己手袖子里面还只剩下一枚飞镖,这可是他用毕生财力打造出来的呀。
整个心脏都在滴血。
原本他也只是打算尝试一番。
大不了像司空春雪长枪一样没有斩断他那个手骨,飞镖再弹回来就是了。
哪想到竟然直接碎了。
他现在想哭都哭不出来。
江翰海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他:“完全用矿沙提炼出来打造的武器的确锋利和坚硬。
但是这也是飞镖被毁的原因。
当足够坚硬的物装到比自己还要坚硬的物体时,自然会直接碎掉。
而司空春雪那长枪尖端的确锋利无比,但是依旧掺杂着其他的柔和材料。
这样一硬一软,怕是遇到比自己还要坚硬的物体时发生了碰撞不如对方。
也不会造成直接被毁,无法修复的情况。”
江翰海首长重重的在那位兄弟肩膀上再次拍了拍:“兄弟,做事不要太急,就像你刚刚那个完全用矿沙打造的飞镖一样。
你也要按耐一下性子,有舍才有得。
大不了出去的时候再沙穴处多收集一点矿沙,我们等你就是。
不要太过伤心。”
说着把自己空间戒指里面在沙穴处收集到的矿沙给了他一部分,如果他再次提炼打造出一把飞镖。
甚至还贴心的说道:“如果打造飞镖的积分不够用了,再找我来要,大家都是兄弟,互帮互助理所当然。”
此时的江翰海整个人仿佛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照亮了他受伤的心灵。
“谢谢江领…………老大。”
原本要喊江领队的他直接换掉了称呼,改成喊江翰海为老大。
江翰海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脸上满是阳光般的笑容:“你已经损失了一个语气就不要再尝试了,让其他人试试吧。”
“好的老大。”
那人点了点头,原本他是站在司空春雪队伍队伍身后的,改变了方向,走到了江翰海的队伍中。
司空春雪看到了这一幕,心中极为气恼,但是脸上并没有表达出不满:“江翰海你……”
话说到一半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刚刚江翰海的表现非常的好,自己现在要是说出他的不好,可能会寒了其他队员的心。
不能说。
猛的一挥手臂,背在身后,像是在宣泄出心中的不满。
江翰海自然看到了司空春雪的动作。
脸上依旧挂着阳光般的笑容:“司空领队,兄弟们想要尝试,就让他们试一试好了,说不定他们就能成功了。
这也是他们的一种机缘嘛,他们要是谁成功了,我们就多分他一些天材地宝好了。
你说对不对。”
司空春雪周围和他一起来的其他五人,听到这话立马不高兴。
大家都是家族势力出身,自然能明白江翰海话中的其他意思。
在其他成员看来,江翰海是在说一种大实话,鼓励其他成员不要觉得自己卑微,要勇于尝试。
但在他们看来,江翰海是在暗暗的树立起自己高大的人格形象。
想要把司空春雪和他们几人比下去,把他们身后的队员收拢到他们那一方。
就算他们后面的那些队员不这么想。
但是在心中也会慢慢的被江翰海那虚伪高尚的行为所改变,说不定随时都有可能反水到对面去。
“江领队,机会人人平等,谁也不会高其他学员一等,更加不会不让其他成员尝试。”
司空春雪这边五人中的一个立刻跳出来,赞同江翰海说的话的同时,暗戳戳的提醒他不要再搞什么小动作,更不要搞什么心理战术。
江翰海对着他挑了挑眉,耸了耸肩,平摊开手掌:“兄弟,何必如此激动?大家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理所应当,抱团合力才对,不是吗?”
“哼!”暴脾气的司空春雪,一直到现在都在压制着脾气,想让自己保持冷静。
但现在她实在忍不了了。
当着自己的面抢人,还要点逼脸不要?
“江领队,大家同为领队之一。
刚刚我们这边尝试了一下,并没有成功。
不如你来尝试一下如何?”
司空春雪向旁边退出一步,给江翰海出一条道路,首长似是客气一般为他指引着挂在天上正在荡着秋千,口中吹着愉悦的口哨的许安。
她也是狡猾,刚刚出手尝试的人全是她那边的队员。
江翰海身后的队员一个都没有尝试出手,毕竟自家领队都没有先出手。
虽然江翰海没有明说让他们尝试一下。
但是在他们看来,江翰海为人极好,不好直接越位。
搞得自己很像小人一般。
所以他们这边自然没有一个人出手。
全部都在观望司空春雪那边的队员尝试用锋利的武器切断许安的手指。
可惜没有一个成功。
本来江翰海身后的那些队员,一开始个个兴奋的想要尝试。
但是一看司空春雪身后的那些队员没有一个成功。
马上冷静了下来。
也暗自高兴,幸好在没有越位得罪江翰海的同时,也没有让自己丢脸。
不然要是这边就自己动手了,还没有成功。
遭到别人的嘲笑也就罢了,要是让江翰海老大觉得自己是小人,还怎么跟着江翰海老大后面混?
江翰海对着司空春雪微笑着,殊不知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等着就是她说出这句话。
他并没有顺着司空春雪手臂直接走到前面,而语气诚恳的对她说道:“谢谢”
然后侧着身子,学着司空春雪的样子向后退了一步,像是想要把这个难得的机会让给在他身后的队员:“司空领队都这样说了,要是再拒绝,那该多么的矫情?”
转头对着身后的队员说道:“不快上去试试?你们要是能做到,我就把我那一份宝药分给你们。
到时候成功了也要谢谢司空领队才是。”
站在他身边的那些队员,看到了江翰海老大心胸如此宽广,有这种可以表现的机会居然会主动让给他们。
这真是太令人感动了,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
奋勇的走过江翰海身边用各自的手段尝试着能不能把许安左手无名指切。
司空春雪看着站在她旁边的江翰海。
看着他脸上那虚伪的表情,演技根底居然如此雄厚。
倒是不得不佩服。
司空春雪你是想让江翰海直接上,好挫挫他的威风。
没想到他竟然顺水推舟,‘大义凛然’的那么好的表现机会让给他的队员。
甚至还鼓励他们要是能成功了就把自己的那一部分给他们一点。
虚伪到极致那么就是真实。
家族长老们说的话还真是对的,没想到今天居然能亲眼遇到证实了这句话。
司空春雪不得不佩服江翰海的脸皮,小声的对他夸赞道:“江翰海,你是真‘厉害’啊!”
江翰海立马谦卑谦虚的说道:“哪有哪有,我和我的那些兄弟们向来情同手足。
从来没有上下之分,他们成功了我也很开心,不是吗?”
江翰海眯着眼睛盯着那些不断尝试用武器想要切掉许安无名指的那些学员。
各种各样的武器,如天女散花一般朝着许安飞去。
可惜没有一个是成功的。
并且所有的武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
甚至还有一部分像之前那位一样完全以硬和锋利为核心的武器,全部直接被崩碎成碎末。
每个人的脸上都难看起来。
那些被崩坏气的学员还好,只要稍微修复一下就行。
那些武器彻底被崩成碎末的学员,想哭的心都有了。
甚至有人骂道:“草!怎么有人骨头这么硬?比武器还要坚硬。”
有人抹掉自己眼角心疼的泪水:“他是从小吃铁长大的吗?”
江翰海把所有队员他们说的话都听在耳中。
死死的盯着许安的无名指的部位。
原本胸有成竹,想要铺垫做最后出场的他,心中也有些不自禁的打起退堂鼓起来。
摸着自己的空间戒指。
心中暗想着自己能不能做到?
本想要压轴出场,然后一展雄风吃了许安的手骨,这样自己就能再次拉拢司空春雪那边队员的心态。
也能让本就跟着自己的那些队员更加坚信自己。
可是自己要是输了,那就更尴尬了。
不行不行,得做两手准备。
就算到时候自己没成功也不能让自己太难看,不能把话给司空春雪说。
右脚有节奏的轻轻踏着地面。
混在队伍中的他的心腹。
立刻观察收到老大的信号。
“这也太难了吧。”
“是啊,是啊,这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不会是这母蚁想要故意为难戏耍我们吧?”
这样的话不断在队伍中传开,让原本还在不断尝试的其他队员听到,兴奋的氛围立刻变得低沉。
又有人接着说道:“没事没事,司空领队和其他那几个实力比较强的领队不也没做到吗?”
“对啊!”立刻有人附和。
“他们实力那么强的人都做不到,我们也做不到,这是很正常的。”
有人抚摸着自己那受伤的心灵,听到这话像是得到了些许的安慰。
自己做不到,没错,那是因为自己弱小。
别人做不到,也行。
但是别人是实力比我强,还做不到,那就证明了自己也不差。
这种间接的对比,让那些队员得到了些许的安慰。
司空春雪听到这话,胸口剧烈浮动。
在这燥热的夏季,还是在沙漠中,她居然沉沉的吐出一口热气,实质性的让人能亲眼看到。
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