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的动作很快,简舒然被压到凌儿床前。
“这是你欠凌儿的,到你偿还的时候了。”
倾澜左看右看,也没看出简舒然哪里欠凌儿的。
虽然简舒然喜欢楚潇,但婚是皇帝赐的,他怎么不硬气点,就把婚给拒了。
不还是柿子捡软的捏。
简舒然手心,被楚潇亲自拿匕首,划开一道口子。
凌儿不敢看的,躲进楚潇的怀里。
随着鲜血离开身体,简舒然脸色变得苍白,紧咬着唇瓣,才不让自己倒下。
直到她的血,被放了整整一碗。
“只要侧妃娘娘服用三七二十一天,就能开启下一个流程。”
“凌儿,你有救了。”
“王爷~”凌儿感动的两眼泪汪汪,实则拼命朝倾澜使眼色,她不想喝一整碗血啊。
简舒然见楚潇一眼都没有看她,心里眼里只有凌儿,眼神变得黯淡,只是她依旧挺直着脊背,保持着战王妃的体面,走出了房间。
倾澜也退了出去,好奇的凑到她身边。
“你不觉得委屈吗?他喜欢的是小时候的救命恩人,而你才是救他的那个人。”
“付出那么多,得到的却是他的怨恨,你甘心吗?”
简舒然冷眼看他,凌侧妃身边的人,也是要抽她血的人。
“不该你管的事,神医还是不要管,不然小心死无葬身之地。。”
倾澜笑着后退,“是我多礼了。”
真无趣,一个把爱情奉为至宝的人,看来看不到反目成仇了。
不过,更好玩了。
只要楚潇不喜欢她,她就能永远陷入自怨自艾中。
他好想看。
“王妃高风亮节,是我等不配。”
倾澜回去就添油加醋的,让简舒然过的更惨。
:“按理来说,侧妃娘娘的身体喝下第一碗血,就会好很多,大抵是王妃娘娘的身体还不够阴寒,才让侧妃娘娘的身体没有好转。”
“不如让王妃娘娘去住阴冷的房间,促进血液冷凝。”
倾澜张嘴胡说,反正在无脑虐文里,白月光的话,就是真理。
他是神医,比真理还让人相信。
楚潇信了。
当下就离开,准备让简舒然搬进柴房。
凌儿目瞪口呆的看着倾澜。
“简舒然跟你有仇?”
不是说一天只要一滴心口血的吗,什么时候变成一碗血了。
要不是顾及着楚潇还在,她都想把那碗血拍在倾澜身上。
简舒然还没死,估计她就得提前死。
倾澜像是在看傻子,“你懂什么,你以为楚潇真的爱你?他就是以为小时候你救了他,才会对你百依百顺。”
凌儿怀疑:“不会吧?”
“白痴。”倾澜只留下一句,就去看戏了。
救命恩人那是什么,那是谁拿到手,谁才是男主的最爱。
没有救命恩人的身份,女配得一天挨上十顿打。
正院。
简舒然走到门口,身体就支撑不住的摇摇晃晃。
扶着墙,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她的丫鬟春桃看到,连忙上前,将她扶到房间里,心疼的直掉眼泪。
“您是王妃,王爷怎么能,为了一个侧妃伤害您,王爷也太不把主子您放在眼里了。”
简舒然望着手上的伤口,虚弱道:
“好了,这件事不怪王爷,是侧妃的身体不好,在救人罢了。”
楚潇现在只在乎凌儿,要是他知道了事情真相,肯定会难过的。
她吃点苦没什么,王爷不能因为这点小事伤神。
“简舒然!”
房外传来楚潇冷冷的声音。
简舒然在春桃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她把手,下意识用衣袖遮住。
楚潇连看都没看,无视她苍白的脸色,冷声道:
“为了凌儿的身体能快点好起来,接下来你就搬到柴房住吧。”
春桃急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王爷!我家王妃娘娘的手上还有伤,柴房阴冷潮湿,如何让她去住,求王爷开恩。”
简舒然就淡淡的看着。
楚潇勃然大怒,他的决定什么时候由一个小丫鬟质疑了,手一挥,身后有人上前,将春桃拖下去。
简舒然被两个老嬷嬷拉着,拖到柴房里。
简舒然挣扎,挺直脊背,维持战王妃的风骨,厉声呵斥:
“放肆,本王妃是当今陛下亲赐的战王妃,你们敢对我不敬,小心治你们一个以下犯上之罪!”
其中一个嬷嬷翻个白眼:“王爷给你气受了,你找他啊,跟我们这些听令的撒什么气。”
她自己都得听王爷的,她们这些做奴才的,难道还得能不听。
“他跟你们不一样,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这个王妃不敬!”
两个嬷嬷对视一眼,白眼都能翻到天上去。
把人一架,就扔到柴房里,本来还准备好好伺候着,就算王爷不在意,王妃也不是她们能得罪的,现在看来,算了吧,她们活够了,不怕得罪了。
倾澜看了一场好戏,趴在柴房的屋顶,准备看简舒然接下来是向父母求助,还是忍下来。
他在新的计划书上,写下下一步计划。
决定所有事情都要按照计划走。
系统猫眼一翻,这是什么鬼畜计划。
『楚潇不会愿意的。』
后悔能行,受苦是不可能的。
“我不信。”倾澜捂着耳朵,摇头不愿意听。
“他们是真爱!”
系统:……真他#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