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是沙画投影。
屋子里的黄光主要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上面画着一个卡通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一朵玫瑰,单膝跪在一个小女孩面前。
旁边还有几个大字:对不起,我错了。
江喻可看见这些东西,气已经消了一半。
不得不说,许砚白预备的这些,确实能打动到女孩子。
江喻可四处瞄着,屋里不见许砚白的身影。
人哪去了?
正在疑惑之际,卧室的门开了,一辆小推车自己从里面滑了出来,正好停到江喻可前面。
小推车上有一个很精致的宝石蓝盒子。
江喻可走上前去,好奇地看着它。
盒子前面插着一个小纸牌,上面写着:“赔罪礼物,请打开。”
江喻可拿起了盒子。
轻轻地打开它,里面是一个钻戒。
这个钻戒非常大,上面的宝石是红色的。
江喻可脑海中闪过了什么东西。
这个钻戒,她有印象。
她一年前在电视上看见过,50克拉红宝石,二百年前曾镶嵌在英帝女王王冠上,后来被制成戒指,非常有收藏价值,起拍价5000万。
最后被一个匿名人购买,成交价5亿元。
当时她就想,谁会花五个亿买这种珠宝首饰。
已经有钱到这种程度了吗?
如果是买给他喜欢的女人的,这个女人一定会非常幸福吧?
想不到,这个钻戒竟然被送给了自己。
江喻可心里涌起感动。
江喻可小心地把盖子扣上,放回了小推车上,生怕把它弄坏了。
这时候,许砚白从卧室走了出来。
江喻可看见许砚白,又是一惊。
他今天,也太好看了吧?
虽说整个人瘦了一圈,可是还是很英俊,笔挺的西装勾勒出修长的身形,像一个白色的骑士。
确实很符合江喻可的审美。
江喻可的脸微微泛红。
许砚白走到她面前。
“这个钻戒是我一年前买的,当时觉得女孩子应该会喜欢。我幻想着有一天能亲手把它送给你,就拍回来了。”
江喻可心里微微一颤。
没有哪个女孩子能抵挡得住这样的攻击。
许砚白的战术,永远是这样简单粗暴,行之有效。
用钱和真心把人砸死。
“现在,正好用它给你赔罪。”许砚白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江喻可看见那副模样,稍微有点心软。
“我不应该未经你的允许,擅自对你使用记忆提取器。”许砚白垂着眼睛,“虽然我的初衷是不想让你离开我,可是我没有征求过你的意见,是我不好。”
江喻可眸色黯淡,没有说话。
许砚白想起陆舟说的,一定要让她把气消了。
“我人在这里,你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许砚白开口道。
江喻可看着眼前的人,昏黄的灯光,低垂的睫毛一颤一颤,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
那张脸,这样的气氛,真的会让人想入非非。
“你说,我想,怎么处置你都可以?”江喻可绕着他走了一圈,那语气,听上去更像调情。
“是,任凭处置。”许砚白垂手应道。
江喻可指了指开着门的卧室:“到卧室去。”
许砚白一愣。
为什么要到卧室去?
不过他还是照做了。
许砚白进了卧室,站在里面。
自己现在是请罪模式,江喻可不说话,他也没坐下。
“你先把上衣脱了。”江喻可轻声说。
许砚白怀疑自己听错了。
江喻可,让他把上衣脱了?
这是要干什么?
许砚白脸上涌起一抹潮红。
他听话地把外套脱掉,丢在床上,里面是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透过衬衫,浑身的肌肉若隐若现。
这样的许砚白,又在卧室里,让人更容易想入非非。
江喻可抬起双手来,搭上了许砚白的脖子,仰视着他的脸。
许砚白呼吸急促,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可是,江喻可的手没有在他脖子上停留,而是落在那条蓝色的领带上,把领带解了下来。
解领带的时候,江喻可柔软白皙的手指时不时会碰到许砚白的脖子,这让许砚白感到很痒痒。
不知道是身体痒,还是心痒。
领带被江喻可解了下来。
江喻可指着那张大床道:“到那边床上去。”
许砚白迟疑了片刻,在原地没有动。
他的呼吸越发急促。
他想了千万种结果,无非也就是原谅或者不原谅,哄得好或是哄不好,万万没有想到,会是今天这种结果。
这么突然吗?
这么快的吗?
“不是说任凭我处置吗?怎么,不乐意了?”
许砚白听了这话,就到床上坐下了。只贴了个床沿。
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菲薄的唇轻抿着。
江喻可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坐下的时候头发晃动,一股好闻的洗发水味道钻进许砚白的鼻子里,还混杂着淡淡的女孩子的体香。
江喻可抓起许砚白的两只手,许砚白感受着江喻可的体温,感觉每一次触碰都在牵引他全身的神经。
江喻可让许砚白背对着自己,把他的双手用领带反绑在背后。
许砚白的脸又红了一个色度。
她要干什么?
不是吧,玩的还挺花?
江喻可在他的印象里,没有太多的感情经验。
虽然前世和她那个大学同学交往过,可是许砚白相信两人并未行过逾矩之事。
因为他和江喻可刚处对象的时候,和自己有些肢体接触都会轻微脸红。
如今,真的刷新了他对江喻可的认知。
她原来,这么开放的吗?
不过,无论她是什么样的,自己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