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第五层后，嘣嘣跟开挂了一样，一路带我们飞到了第九层，把我和破风都看傻眼了。
「嘣嘣，你是吃菠菜了吗？」「汪汪汪？」
「主宁，嘣嘣厉害还是破风厉害。」
……
合着小家伙是吃醋了。
「当然是嘣嘣厉害啊！嘣嘣是全天下最厉害的小僵尸。」
嘣嘣苍白的脸浮现几分红晕，身体周围又冒小花了。
仔细看能发现它身上的伤口也不再流血。
我靠，不是吧，我变成奶妈了？说话还能加治疗buff？动嘴皮子还不容易！
「嘣嘣比破风厉害一万倍。」
话音刚落，嘣嘣身上的伤口又浅了几分。
「嘣嘣是苏宁见过最可爱的小僵尸。」毕竟我这辈子只见过一个僵尸，绝对的大实话。
嘣嘣身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见嘣嘣已经完全恢复元气，我开始好奇第九层具体是什么试炼。
「嘣嘣，九层大妖是怎样的。」
嘣嘣摇摇头，眉头紧蹙：「嘣嘣从来没到过第九层。」
啊……连嘣嘣都不知道？背后已经开始凉了。
看来这第九层才是破阶的关键。
这一层的雾尤其浓厚，能见度极低。没走多久，我们几个变走散了。
我亮起嘣嘣给的小火焰，继续往前探寻嘣嘣和破风的踪迹，在遇见大妖前，我们三个必须汇合。
我不敢叫嘣嘣，我怕大声说话惊扰了这里的生物，现在首要任务是保护好自己。
往前走的过程中，我的脚不小心踢到了一个软软的物体。
「呜……」
「破风，是你吗？」
我蹲下来，伸开手来回扫，尝试找到破风。
结果抓住了一只脚。
「嘣嘣？」我站起的时候，眼前却没有任何东西。但我透过火光看到浓雾中有个矮小的身影。
「嘣嘣，你别走，我在这！」
我拨开雾，努力辨清方向，朝着影子追上去。
结果脚下传来明显的阻力。
「呜呜……」
是破风在咬我的裤腿。
「破风，你别闹，我们一起去找嘣嘣。」
结果它扯得更厉害了，硬是不让我往前。
破风为什么要阻止我找嘣嘣？它是大妖，是有灵性的，难道前面有危险？
「主宁。」
嘣嘣出现的时候，我们身边的雾也散去许多。它的声音比平时清冷许多，像是回到了第一天见它时的疏离。
「嘣嘣，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刚才遇到第九层的妖了吗？」
嘣嘣摇摇头。
我见它有些失落，安慰道：
「没事，这里这么大雾，找不到也正常，我们慢慢找。」
我抱起紧咬裤腿的破风。
「我们走吧。」
结果嘣嘣趁我不注意，抬起手掌。
我看着不对劲，连忙阻止：「嘣嘣！不可以！」
结果嘣嘣还是冲着破风，一掌就把它击飞了。
「嘣嘣你……」
这孩子醋劲今天怎么这么大呢？难道这里的磁场会扰人心智？
我不敢再贸然去找破风，万一嘣嘣因为我再伤害破风……我只能先安抚它。
「嘣嘣，你怎么了？」
「主宁是我的。」我听到嘣嘣额前的符纸疯狂飘扬，感觉下一秒就要被撕烂。
我从未见过嘣嘣这个模样，不知道它具体受了什么刺激变成这样。
「嘣嘣，你冷静一些。」见情况不对，我慢慢后退。
「你怕我？」这声音和嘣嘣不太像，让人感觉落入了冰窖。
「你不是嘣嘣！」我在后退时太紧张，不小心跌到了，我蹭着地板不断地向后挪动。
「你为什么要逃？」
我靠，我不跑还等着你掐死我吗？
周围的雾瞬间消散，我身上的火光扩散在空中点亮了整个空间。
我终于看清了周围和眼前的情况。
「嘣嘣」的眼睛突然变得非常红，帽子也不见了，头发在空中飞扬。
哎呀妈呀这克隆嘣太吓人了！
由于大雾已经消散，嘣嘣和破风很快就找到了我。
嘣嘣扶我起来。
「主宁，你受伤了？」这个嘣嘣额前的符也开始飘动。
「我没……」嘣嘣见我身上沾染了血迹，非常生气。
「找死！」它朝克隆嘣飞过去。
嘣嘣在触及它的一瞬间与它扭打成一团。结果它们发出一道刺眼的光束，等光线褪去，眼前的两个嘣嘣竟已经合成了一体！
「主宁，杀了它！」「杀了我你也会死。」
「不行！嘣嘣，它的肉身和你连在一起，就像它说的，如果杀了它，你也会死。而且我的傀儡术只能操纵，没办法直接杀了它。」
「你们别想出这九层塔！要死一起死！哈哈哈哈哈，要是杀了我，这里即刻就会崩塌，你们全都得给我配陪葬！」
这妖物太过聪明，嘣嘣是不死之身，它与嘣嘣融为一体，也无法消灭。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试。
「嘣嘣，你快教我起死回生符怎么写。」
我拿出刚才仅剩的一张黄纸，学着嘣嘣在空中挥舞的样子，在符纸上比划。
克隆嘣的好像发现了我们的目的，大叫：「不！不可以，你们别想——！」
符已制成，嘣嘣的身体有一半是克隆嘣在控制，它燃起几道火焰，功往我手上的符纸。
你小汁想什么呢，这玩意是你想毁就毁的吗？
「破风，上！」
只见破风冲破身形桎梏，变幻成原型，将那些火焰都吞入肚中，然后叼起我给它的符，一头撞在嘣嘣身上。
起效了！
嘣嘣开始颤抖，克隆嘣化成了一股浓烟，从嘣嘣身上飘出来，在空中不断挣扎，变幻成各种形状。符纸上面的符文闪烁着光，伴随着符纸破碎的一瞬间，黑烟也消散了。
嘣嘣倒在了地上。
「嘣嘣！」
「主宁，嘣嘣没站稳。」嘣嘣有些虚弱地回应我。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嘣嘣也……
「嘣嘣，这是什么妖怪，这么厉害。」
「怨妖。」
原来这里刚来的时候雾气很重，是怨妖在吸食嘣嘣的怨气。
都怪我刚才在第五层时因为破风忽略了嘣嘣。
我终于明白萧翛为什么要让我保持嘣嘣的意识清醒，原来是让它不要被怨念吞没。
但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却开始逐渐模糊……
「主宁！」
我合眼前听见的最后一声，是嘣嘣的呼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