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易容符还真是厉害,连我的衣服都给换了。”易容成丘啸晨后,刘浪拿出一面镜子,上下照了照,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之前他穿的是西装,现在变成了和丘啸晨一样的黑袍。
用手摸了摸身上的黑袍,触感绝对真实的。
“怪不得易容符是上古遗存的,如此复杂的幻阵,现在或许还有可能布置出来,但是想浓缩到一张小小的符咒上,却是很难做到了。”
作为一个阵法的初级入门者,刘浪怀揣炼苍穹送给他的三千大阵,上一次又在海岛上研究了叶清随的阵法,因此,对于阵法中的幻阵,他是有着一定理解的,这易容符说白了和传音石走的是一个路子,只不过传音石内镶嵌的是传音阵,而易容符上刻画的是更加复杂难懂的幻阵。
尝试着说了几句话,刘浪发现自己的嗓音也变得和丘啸晨一模一样,这样一来,刘浪真不想出自己和真实的丘啸晨之间还有什么区别。他觉得易容符这个名字如果换做复制符,可能会更加贴切,毕竟他改变的不单单是容貌,还有其他各个方面。
“要速战速决。”确定完全可以以假乱真之后,刘浪向着浮云宗的方向飞奔而去。二师兄给他这枚黄阶易容符的时候,就曾经提醒过他,易容符年代太过久远,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所以,一定要省着点用。
十多公里的山路,对于全力行走的刘浪来说,也就是十几分钟的时间。
“什么人?站住!”刚到浮云宗的山门之外,就有两个负责守卫的浮云宗弟子蹦了出来,拦住了刘浪的去路。
这两个看门弟子,修为只有淬体境初期。
“我乃无极宗内门弟子丘啸晨,前来为师兄送信,速速禀告!”刘浪冷冷地扫了那两名看守弟子一眼,沉声说道。
按照丘啸晨自己的说法,他这次来,就是受内门长老之命,给驻扎在浮云宗的凝元境师兄送信,刚才刘浪已经从丘啸晨身上搜出了这封信,只不过信封上一点字没有,而且粘有封条,刘浪虽然好奇其中的内容,却也不敢贸然打开。
“无极宗?”听到这三个字,那俩个守卫弟子顿时一惊,瞬间就换了一副笑脸,其中一人忙点头哈腰道:“请这位师兄稍后,我这就禀告。”
“快点!”刘浪不耐烦地摆摆手道。
“是,是。”那名看门弟子小跑着进了大山。
不到五分钟,就有一个灰袍老者从内走了出来,人未到,声音先到,“无极宗高人到来,浮云宗蓬荜生辉,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你是何人?”刘浪翻了翻眼皮问道。
“我乃浮云宗外门长老,包艺兴,负责整个浮云宗的守卫工作,我已经派人去通知贵派师兄和我派宗主,请丘师兄跟我来。”实际上,包艺兴的岁数比丘啸晨还大,只不过,这年头,谁实力强,谁就是老大。
所以,包艺兴只能一口一个师兄的叫着。
刘浪已经用真实之眼扫了一下,包艺兴的修为只有炼气境初期,外门长老估计是浮云宗所有长老中实力最弱的,要不然也不会被发配到这里看守山门。
“有劳包长老。”刘浪微微点头,不卑不亢,努力表现出一个大宗弟子宠辱不惊,又居高临下的气势。
在包艺兴的带领下,刘浪步入浮云宗。
“原来这就是宗门!”一路走来,刘浪虽然表现的是目不斜视,但是实际上,却一直在关注着周围的情况。
山门之后的浮云宗是由一大片古朴的建筑组成,不断有人在各建筑中进进出出,很难想象在这深山老林里,会有这么多人存在。
根据真实之眼反馈回来的结果,浮云宗内出入的基本上是淬体境中期以上的修者,至于更低修为的应该是都被派出去历练了,像白羽那种被打回来的,还是极少的。
五分钟之后,包艺兴停在了一座大殿门前。
“贵派师兄和我们宗主,就在此处,您请进吧!”包艺兴转回身,对刘浪说道。
刘浪点点头,迈步走进大殿。
大殿的采光很好,并不昏暗,刘浪一抬头,发现两个人正坐在大殿里交谈。
其中一人是个六七十岁的老者,刘浪用真实之眼一扫,发现这名老者名叫吴鸣盛,修为赫然达到了炼气境巅峰。
如果猜的没错的话,这个老者应该就是浮云宗的大长老,当然,现在应该叫宗主。
至于另外一个人,在得到真实之眼反馈回的姓名之后,刘浪顿时一愣,因为这人名叫陶琮,修为为凝元境中期。
毫无疑问,这个陶琮就是无极宗驻扎在浮云山的高手了。
当然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之前夺舍陈小艺儿子的管钥,便是在历练中,被同门师弟,一个叫陶琮的人偷袭害死的。
虽然这个世界上有重名的可能。但是姓名、修为,宗门,三者巧合的几率还是很这意味着眼前的陶琮八成就是那个言而无信,残害同门的人。
想到这里,刘浪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全新的营救计划,这个计划如果能顺利完成的话,不用动手,就能把大姐大给安全救出来。
“丘啸晨参见陶师兄,这是内门长老,让我给您送来的信。”深吸一口气,刘浪掏出已经准备的书信,递到了陶琮面前。
“原来是丘师弟,这么远让你跑一趟,真是辛苦了。”陶琮一脸亲切,站起身来接过那封书信,非常客气的说道。陶琮长得很正派,很难想象他竟然有手刃同门师弟的狠劲,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岳不群吧!
接过刘浪递上的书信,陶琮拆开看了看,眉梢不禁挑动了一下,随后他将信连同信封,在手心中一团一捏,本来完整的书信一下就变成了粉末。
“回去告诉内门长老,就说我知道了。”陶琮说道。
“是!不过再回去之前,我能跟陶师兄单独说两句话吗?”刘浪瞟了一眼旁边的吴鸣盛说道。
“单独?”陶琮愣了一下,随后转向吴鸣盛,“吴宗主”
“两位尽管谈,我现在就出去。”吴鸣盛非常识趣地站起身。
等吴鸣盛走出大殿,陶琮才问道:“有什么话,你说吧!”
刘浪淡淡一笑,“陶师兄,我只说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