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没有办法的司宴试图将裤腰打个结。
大手拽着腰身,却猛然瞥见被打开的衣服下的白皙。
司宴猛地松手,眼睫剧烈颤抖着,慌乱地将她的衣服整理好。
“怎么了?”
被包住了南珠妍有些疑惑。
只见司宴面色微红,眼神闪烁不定,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没、没什么……”
他似乎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紧接着,他慌乱地将眼前之人紧紧地抱入怀中,然后快步走到床边,轻轻地把怀里的人放在柔软的床铺上。
随后,他又迅速拉过一旁的被子,动作轻柔地将那人严严实实地塞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后,司宴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妍妍你先在这里待一会儿,我去看看你的衣服有没有干。”
说着,男人便逃一般地大步走出了房间。
只余下空气中似有若无的白兰地气息。
被紧紧塞在被子里的南珠妍一时间有些茫然失措,她完全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精致的小脸从被子里缓缓探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懵懂。
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勉强坐起身来,但由于身体被被子束缚着,动作显得十分艰难。
原本柔顺的黑色长发早已变得凌乱不堪,一缕缕发丝毫无规律地散落在脸颊周围,甚至有几缕还黏在了肌肤上,此刻就像是一只被困在茧中的可爱小蚕蛹。
浅绿色的双眼眨了眨,有些莫名其妙。
……
另一边焦灼地寻找着南珠妍身影的秦渭也终于找到了玫瑰气息最浓烈的地方。
男人墨色的双眼一亮,连忙推开了那扇门。
门内,是乖巧地坐在床上的少女。
就像是一个宝物的盒子被骤然打开一样,秦渭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开始疯狂地跳动起来,强有力的节奏似乎要冲破胸膛,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血液的涌动和身体的颤抖。
他试图平复这失控的心跳,但一切都是徒劳。
双脚不受控制一般地缓缓走向她,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虔诚。
“妍妍……”
然而,少女的反应,却犹如一把锐利无比的剑,直直地刺进了男人的心窝,瞬间让他感到一阵揪心般的疼痛。
这股痛楚如潮水一般迅速蔓延开来,令他几乎无法呼吸,微不可察地弯了腰。
南珠妍原本柔软轻松的表情立马警觉起来,透露出忧虑和紧张。
而原本清澈如水、明亮似星的眼眸此刻也充满了警惕之色,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随时准备逃离可能存在的危险。
“秦渭,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腺体失控了吗?”
清甜的嗓音里满是惊讶和不能理解。
男人的双眼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颜色,抿了抿唇,嗓音艰涩,“我、我已经打了抑制剂了,妍妍,我好了,你别怕我……”
秦渭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对南珠妍没有伤害性,连忙向她走去。
可是坐在床上的少女却连忙裹着被子后退了。
脚步霎那间凝固。
连秦渭高大的身影都变得摇摇欲坠起来。
“别怕我、别这种对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轻到最后南珠妍都没有听清。
看着男人受伤委屈的表情,南珠妍也闪过一瞬间的心软。
然而,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理智便重新占据了上风,将那刚刚泛起的一丝怜悯给压了下去。
到底是相识了好多年,要说一点感情也没有,不现实。
可是南珠妍的气没有消,暂时不想看见他。
只见那少女微微扬起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下巴,娇艳的面容上带着一抹淡淡的骄傲与不屑,保持着平日里那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千金大小姐的姿态。
用一种清冷而又略带嘲讽的语气缓缓说道。
“行了,你快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而少女的气话落在秦渭的耳中,却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了秦渭的心窝。
又仿佛一根根尖锐的细针,无情地扎在了他的耳朵里。
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倒钩,深深地嵌入了他的灵魂深处,让他感到一阵刺痛和难以忍受的煎熬。
男人想要触摸她,诉说自己的渴求。
是的,渴求。
南珠妍就像是令人上瘾的药,一旦感受过她在自己怀里的温度,只要一刻不在自己怀中,就会疯狂地思恋。
秦渭在渴望她的温度,哪怕是抑制剂也阻隔不了他最真实的渴望。
想要她摸一摸他的脸庞、腺体。
一瞬间也好,解解渴也好。
可是少女的抵触是那样叫他痛不欲生。
不该是这样的,妍妍该骄矜地冲他撒娇,会嘲笑他怎么搞得这么狼狈,会嫌弃他浑身湿漉漉的,而不是厌弃他。
丢掉他,让他沦为丧家之犬。
南珠妍看着一动不动的秦渭,又有些生气了,想到了在文特莱的那几天他也是这样不听话。
“秦渭,你再这样不听话我就真的生气了,你快走,我不想看见你!”
脱口而出的话叫南珠妍自己也有些愣住。
怎么总感觉这句话哪里怪怪的……
就像是和恋人撒娇一般。
南珠妍却没有多想,一定是她被秦渭气糊涂了。
敢把自己关在文特莱这么久,她是一定不会原谅他的!
秦渭的眼眶都有些泛红了,倔强地看着无情的女人,忍住不让眼泪落下。
可尽管这样,他的目光却始终无法从对方身上移开,似乎还在期待着什么奇迹能够发生,期待着南珠妍能突然展现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柔情蜜意。
但最终,他等来的只有无尽的冷漠和决绝。
狠心的、无情的女人。
她的眼里只有司宴。
秦渭只能缓缓转头,离开那间拥有南珠妍的房间,可是他走得很慢很慢,不愿离开满是玫瑰香气的房间。
不愿意离开她。
很快,换上了自己衣服的南珠妍还没有在飞船里参观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偌大的飞船停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不远处是司宴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