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谢晚清有问必答。
一直讲到了天微亮。
苏长青最后问了一个最想知道事情：“娘子如何识别出神使，又如何找出那些外神。”
“用眼睛看，没人能逃得出我的法眼。”
二人坐在床上，被褥围在他们腿上，谢晚清微微歪头，眸光微亮了一瞬，看向苏长青时，意味深长的弯起眼角。
“......啊？”
我靠！
苏长青汗流浃背地摸了摸鼻子，心中愕然，蓦地想起自己曾经的言行举止，原来谢晚清这么早就在旁边看他的乐子了吗？
“还真是感谢娘子不杀之恩啊.....”苏长青心里默默说道。
谢晚清强压嘴角弯起，又轻轻道了一句：“当然了，夫君的话......”
说到此处，她突然停顿了一下，苏长青不觉地屏住呼吸。
“....我看不出。”谢晚清摇摇头接上刚才的话。
话里带了惋惜。
苏长青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差点绷不住，不是，娘子那股惋惜的语气是什么意思啊喂！
“呵呵，娘子，你真幽默。”
“真的哦。”谢晚清真诚地眨眨眼。
这话她没说假，但逗逗他是少不了的。
她发现苏长青这副反应还挺可爱。
不过她也的确看不到苏长青身上的身份，但是前面问他是否携带系统的时候，对方答否的时候，是假话。
也就是说，苏长青所携带的系统或许更为高级。
苏长青仔细瞧着谢晚清的表情，他真的看不清啊。
这一刻他茫然了。
老天爷，我真的看不清啊。
苏长青这回是真的分辨不出来谢晚清是真的话还是故意逗他了。
如果是真的话，苏长青琢磨了一下，只有可能是npc面板的原因。
如果是真的话，没想到居然是这个bug救了自己。
要知道最初的时候他和谢晚清只有利益纠缠，双方都打算从对方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会的他们只能说是不排斥与对方的相处。
这么一想，谢晚清说的极有可能说的是真的。
毕竟第一次相遇，谢晚清还好心赠了他一个金币呢，不然的话以对方快刀斩乱麻的性格，他都活不过第一章。
这么想想，说不定还真是托游戏bug的福。
感谢游戏公司没修正bug。
“不过人海茫茫，娘子又是如何寻到这些人？”这也是苏长青心中的一个疑点。
谢晚清既然让苏长青看到了昨晚的一幕，对于对方的疑问，当然乐意解之：“那些渡劫之下的外神还未修成仙，自然能分辨并且感受对方的位置。但修到到了真仙之上就不行了。不过也无碍，那槐灵树上有所有人的名字，只要耐心循着位置一一去找看一眼便成。”
苏长青汗颜，还真是有耐心啊。
他突然想到当时谢晚清的日记，莫不是上面写的历练是一个个找人的历练吧。
顺道催动仙人域那三族大战，让其他本地人先清除一波内鬼，剩下的再由她亲自上阵。
苏长青无比肯定是这样的，但这段猜测还是不拿上台面讲了。
他换了个问法：“如此，娘子怎么不亲手了结剩下的外神？”
谢晚清只是幽幽笑道：“真仙境到金仙境那些阶段都有对应的丹药能够快速提升境界，唯独找不到帝境修士专属丹药，我想应该有才对，既然我找不到，那些转生的外神应该有办法找到。”
闻言，苏长青瞬间领悟了谢晚清之前在仙人域让胡兔接单的原因。
重要的不是玩家，而是帝转丹服下几颗的问题。
难怪以低价在仙人域出售，太贵了，万一是个穷鬼买不起怎么办？太便宜的话又让人心生怀疑。
那个价格在仙人域刚刚好。
只是，试出服用多少颗的方法很多，谢晚清大可找人一一尝试，记录一下服用的丹数。
只是一个运筹帷幄的高位者，加上时间充裕，而她在仙人域又每日除了教书，肯定百般无聊。
以他这些年对谢晚清的了解，怕不是以上帝视角看着他们惊恐小心翼翼的样子。
他娘子什么都好，就是多了一个爱玩弄人的小癖好。
苏长青内心复杂的同时也由衷而肯定道：“还是你想得周到。”
被夸的谢晚清漂亮的眼睛微动，忽然想到了一件更有趣的事。
她又漫不经心道了一句：“忘了说，在这方天地里，只要我想，便能分辨眼前的人真话假话。”
“......”
苏长青这回是彻底绷不住了，面对谢晚清笑意盈盈的神色，他直接趴在她的肩头上，避免对方看乐子的目光。
谢晚清抿起嘴角，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声音好听道：“咋啦？”
“娘子，你还是爱我的吧？”
“嗯嗯。”谢晚清不觉上手蹂躏他的脑袋，认真点点头。
过后，她笑呵呵地又补充了一句：“逗你的，其实我没有这个能力。”
“......”
趴在谢晚清肩头上的苏长青感觉生无可恋，忽然想起了一个名言。
玩他跟玩狗一样简单。
“娘子。”
“嗯？”
“我还是喜欢你以前不爱说话，不爱笑的时候。”
真怀念刚认识的那个阶段。
那个时候的谢晚清有话直说是最可爱的。
呜呜呜，天杀的老天，还我可爱纯真的老婆！
“......”
.......
一夜的畅谈后，苏长青以前还遮遮掩掩找点借口，现在他也摊牌了，不装了。
现在他想去哪直接提。
想做什么也直接提。
只不过这个时机来得太晚，他目前也没什么地方想去的。
也没什么想做的。
除了龙谷遗址还有月影屿这两个刷刷副本，想想没别的地方可去的了。
不过发生这么大档子事，苏长青的心态也彻底改变了。
以前他还想赶紧把剩余的一块镜花水月碎片收集起来，不说其他，万一对战其他玩家的时候他还能试试他的万象法觉醒后有多厉害。
那觉醒后的描写，看得他心痒痒的。
好想试一试。
苏长青躺在院子里，瞄了眼面板上的觉醒描述。
【万象法】（未觉醒）
啊！是幻术！
觉醒前：能制造幻术让人沉溺于其中，冷却一天。
觉醒后：一花一世界，你所在的世界真的是真实的吗？我即主宰，我说是就是！
觉醒条件：镜花水月（0\/1）
苏长青摸着下巴，视线落在最后一句话，思忖了起来。
“我说是就是？我说我是天王老子，难道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