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无人回应,谁也没有注意玄明四子此时的内心疯狂的呐喊。
上了马车之后,慕之遥安排妖族侍卫问号还是待在外城,并表示自己一定会重用问号,问号想着自己确实不如在外城当个一把手,好过进内城无亲无故,分分分钟被碾压,便兴高采烈地满口应下,十分满足。
交待完问号之后,慕之遥、沈川泽和于斯年就分别使用已经镀上妖力的灵力来驾驶马车,宁修远和江时宴在马车启动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妖力在周遭弥漫,整个人都僵硬起来,以一种随时待战的姿态维持着对四面八方的警惕性。
“二师兄、六师姐,不用太紧张,都是自己人。”慕之遥安抚地赶紧出声。
“小师妹,这妖力......是你们释放出来的?”宁修远有些迟疑,所以小师妹和大师兄他们失踪的日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浑身上下的弥漫着妖气?
江时宴身边没有武器,只得将自己的手握得更紧了,倘若,小师妹真的中了妖族的计,从而堕妖了,怎么办......
“六师姐,你别担心,在妖族我会保护好你们大家的。”慕之遥以为江时宴是进来妖族有些紧张,笑眯眯地靠在江时宴身上,一本正经信誓旦旦地拍胸脯保证。
江时宴有些出神地看着慕之遥的笑脸,然后缓缓笑开了,也罢,区区妖族,倘若小师妹觉得这样更好,那便由着师妹又如何,总归自己是相信小师妹纵使堕妖也绝不会像低劣妖族那般,视生命为草芥的。
岑蓝从马车开始启动的时候,就一言不发,此时正在专心致志地趴在马车内的小桌子上画符。
“三师姐,你在忙什么呢?”慕之遥凑过去看了看,然后惊呼,“寄灵符?三师姐你画寄灵符干什么?”
岑蓝依旧温柔地笑了笑,手里却不停:“我不知道小师妹你进妖族有什么打算,但是,多一手准备总是好的,寄灵符这个符箓虽然剑走偏锋,但是对付妖族的邪恶势力,怎么都还是能抵挡一阵子。”
“但是寄灵符要用血祭的!”慕之遥惊呼,就抢过了符箓。
“无碍,也只能画这么一两张先用着,万一真的有什么意外,有总比没有强。”岑蓝毫不在意,从慕之遥手里将符箓拿过来,完成最后一笔。
“三师姐,怪我没跟你们说清楚,我在妖族现在混得,就也还行吧,所以可能你们不需要这么担心。往好的方面想,兴许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打破妖族黑恶势力呢。”慕之遥赶紧解释起来,生怕再没说清楚,自己的同门们都要做好自爆的准备了。
宁修远、陆时白、岑蓝以及江时宴同时露出了不解的眼神,满脸写着“真的吗?我不信”的神情。
慕之遥解释无果,垂头丧气地叹了一口气:“一会儿师兄师姐你们就知道了,但是可得答应我,一会儿不管看到谁都不能释放灵力啊,一定一定要表现出来虚弱的样子。”
宁修远等人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先配合小师妹就是,等情况不对劲再出手。
马车一路疾驰,很快就抵达了妖族内城城门口,慕之遥正了正自己的金色面具,又将脚上的鞋子脱掉,换上了一副轻松懒散的样子,斜斜地靠在马车的车座的后壁。
车厢内宁修远等人陷入沉默,小师妹这个样子,加上一身妖力外泄,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妖族的上等贵族人士。
“站住!”马车刚要过内城城门口,就被内城的侍卫拦了下来,“马车里的人下来,例行检查。”
眼看着被内城守卫们拦了下来,宁修远和江时宴都下意识地想去摸自己的本命剑,然后突然想起来,进妖族以前,本命剑已经交给小师妹保管了。
岑蓝的剑被没收了倒是无所谓,反正也不是什么本命剑,此时正手握符箓,严阵以待。
陆时白连大气都不敢出。
“什么玩意儿,还敢拦你们右护法大人的马车?你们主子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吗?”慕之遥懒懒散散地声音从马车内传来,再加上慕之遥说话的时候使用了妖力加持,守城的内城守卫“啪”地一下就被妖力的威压给强行跪倒在地。
后面马车上,于斯年已经下了马车,走到了慕之遥的马车旁边。
慕之遥用妖力掀起车帘,手臂伸出去,往于斯年手里扔了一块牌子:“拿给这些不长眼的东西看看。”
“是,右护法大人。”于斯年恭敬地应了一声。
拿着慕之遥递过来的令牌走到了跪下的内城守卫面前,于斯年将牌子伸到守卫的眼睛下面:“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妖族内城守卫被慕之遥的妖力威压之下,已经被压制得满头大汗,此时艰难地抬头看向于斯年伸出的手,也只瞟了一眼,就迅速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右护法......右护法大人,求求您饶了小的,是小的右眼无珠,不识得右护法大人的马车。”跪地的守卫不住地磕头,祈求右护法的原谅。
慕之遥收起威压,在马车内依旧是一副闲散的样子:“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
守卫也不敢起,跪在地上就往旁边挪,口里赶紧说:“右护法大人您请,您请。多谢右护法大人饶恕。”开玩笑,在妖族,得罪了贵族能保住命的小妖几乎没有,此时自己已经能如此幸运,还敢要啥啊!
眼看着跪地守卫好不容易保住了一命,其他的守卫也不敢说话,慕之遥的马车径自就驶进了妖族内城,往宫殿走去。
“小师妹,他们说的,右护法大人是......你吗?”宁修远感觉喉咙有些干,神情复杂,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嘿嘿,是我。二师兄,我消失的那段时间,在妖族,好不容易混到了个右护法,这才把地牢里的大师兄他们捞了出来。”慕之遥压低了声音解释道。
“那于斯年刚才那是?”宁修远想起刚才在慕之遥的马车前恭敬的样子,感觉小师妹不见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