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紧握着自己的双手,第一时间去看身边的兄弟们,“你们刚刚是不是感觉有人在拽自己?”
敦敦斜靠在沙发上,拍拍胸口,“确实有这个感觉。”
“就像是我身体在土里,有人拽着我的手要把我拔出去一样,太吓人了!”昊昊是一个有感觉的,形容的格外贴切。
一博紧紧和沅儿挨在一起,拉着一珩的衣服,还惦记着身后的少熙,“到底看到什么了?眼睛怎么了?”
少熙指了指袁莱手上的两颗珠子,“在那里,你要是有胆子,自己去看。”
一博站起来,征求耕耘的意见,“你咋不说话?”
低着头的耕耘也站起来,伸出自己的手,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像是纹身纹上去的一样。
袁莱赶紧观察自己的手,上面光洁一片。
其他兄弟几个也观察自己的手,发现自己在同样的位置也有相同的字,只是范围大小和颜色深浅的区别。
小童伸出自己的手,“你们看看,特色美甲咱也是免费拥有了。”
但是二哥找遍了,也没在自己手上找到字纹,有些疑惑,“你们都有,为啥我没有?”
“哥,这也不是啥好事,没有就没有了。”一珩把手放在脸上,无奈道,“你们都是一只手,为什么我是两只手都有?这到底啥东西?那个人眼睛里也有。”
大门打开,出去追人的穆黎再次回来,自然的从袁莱手里拿过两颗珠子,“算了,反正拍什么也是拍,这个项目我接了。你们十个目前什么安排?”
敦敦回答,“公司给我报批了四场个人专场,目前演了三场,大后天最后一场。”
二哥点头,“我和卓沅和弟弟同大哥一样,也是四场,但是时间不同,我的比较晚,弟……一珩的最晚,大概得月底了。卓沅和大哥的时间前后脚。”
一博说,“公司给我接了一个男主戏,微网剧,拍摄时间一个月,刚刚开拍没多久。”
少熙想了想,“我是有一个电影在筹备,拍摄周期较短,时间比较富裕。但是我报了班,需要上课。”
昊昊和小何则是有节目在洽谈,“我俩是综艺,飞行嘉宾,拍一两天就可以,也是近期开拍。”
“我有几个要客串的话剧,需要时间准备,但是出演时长不长。”小童从最后面走到前排,翻着自己手机备忘录,不是很确定。
最后剩下没说话的耕耘,大家的目光集中到他身上。
耕耘有些不好意思,“都看我干什么?转过头去!我也面试角色了好吗?就是还没缘分。不过有部戏的男二号我还挺喜欢的,打算参加完晚会就去试镜。”
听完兄弟们的话,穆黎托着腮沉默半天,有些为难,“你们十个的战线拉的太长了,很难有一个统一的时间,而且剧本创作也需要时间,而且三月份我要去国外参加电影节,这样吧,你们先完成手头上的事情,这个事情咱们从长计议。能不能拍还是两说。”
“对了,后天奕安国际也有一个颁奖晚会,你们十个是在奕安的节目走出来的,也会去吧?”
“没邀请我们。这回盛典也是粉丝把我们投进来的,公司本来不想让我们来的,但是最后还是让我们来了。”
穆黎点点头,“虽然我也是个董事长,但我也不是很擅长人际关系,公司事务都是交给其他人打理,也不能帮你们什么。但是好歹咱们也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试着看看能不能尽一些微薄之力。”
敦敦礼貌微笑,“穆导,太麻烦了!要是实在拍不了,我们也没什么的。”
“嗯,我知道,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样就怎么样的。别多想,回去好好工作。”
从商务大厅出来,袁莱使劲拍了拍林听听的脸,本来以为她是睡着了,现在才知道是昏迷了。
林听听揉揉眼睛,“我怎么睡着了?你们都说什么了?”
“他们十个很可能会拍戏。”袁莱斟词酌句,用了很可能三个字。
林听听一蹦三尺高,“真的?!那太好了!”
温迪和林爸站在车前等着林听听一起去吃团圆饭,袁莱自然不可能跟着去,她和林听听告别,打算自己坐火车回学校。
“袁声这小子肯定已经跑了,这么晚,也不安全,我还是找个酒店先住下。”
袁莱走在路上,那种被人盯梢的感觉席卷而至,她回过头去,身后是昏黄的路灯和车流。
十个兄弟正被大量粉丝围在中间,寸步难行。
有个小女孩从粉丝群体中摸到了最前面,趁所有人不注意钻进了大巴车。
这还了得,不管什么人,也不能偷着钻进车里吧?这么多粉丝在呢?
袁莱绕过绿化带,来到大巴车的后尾,但她身高不够,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只听到一珩大喊一声从车里跑下来,然后就是粉丝的喊声,再就是安保疏散现场。
“你在这干什么?”
林乔戴着口罩和墨镜,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袁莱身后。
“有一个小女孩钻进车里了,我来看看热闹。”
林乔笑出声来,“热闹都在前面,你这里除了轮胎什么也看不见。你看看你找的小女孩是不是她。”
从身后揪出一个人,林乔让开身体,让袁莱看清。
灰绿色羽绒服,肢体不协调,脖子间黑色印记,果然是乌嘉禾。
“这小东西可是字灵,你们能看见,也是很稀奇。化玄他步步算计,可曾算到他自己回不来了。你都忘了,怎么还跟着掺和这些破事?还有林听听,我都警告她多少次,不要事事带着你,也是个说话不算话的人。”
乌嘉禾在林乔手里意外的乖巧,既不挣扎也不反抗,像一个精致的布娃娃。
袁莱摸着手腕上的镯子,开口问道,“化玄是谁?我失忆是他造成的吗?”
林乔盯着袁莱的脸,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最后还是化作一声长叹,“不必纠结化玄是谁,他只是一个在不断失去与得到之间反复横跳的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