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约翰·麦克斯韦一脸佩服地看着林枫，感慨道：
    “学弟，我算是服了你了。
    连副总裁这么大的机会刚才你都能说不。
    而且还是拒绝了莱文森这样的传奇人物，真不知道你心里到底装着什么。”
    林枫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学长，我心里装着的东西很简单——自由而已。”
    约翰·麦克斯韦不禁直摇头。
    显然他是不理解林枫的这种追求的。
    自由？
    多么奢侈。
    当然，虽然不理解，但尊重。
    也不得不尊重。
    他愈发知道林枫的未来无可限量。
    似乎想到了什么，
    约翰·麦克斯韦看到林枫后坏嘻嘻地调侃：“林，你今天可真是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啊。
    说真的，你知道吗，就那些刚才给你打招呼的那些基本都任你采拮的。”
    林枫随口道：“是吗？有的看起来挺文雅的啊。”
    “你瞧，你也说了，只是看起来文雅而已。
    其实呢就那么回事，直白点说你可以都当作是碧池。
    只要你勾勾手，剩下的交给她们自己动就行了。”
    “真的假的，学长，怎么你很有经验啊？”林枫反问。
    “我有什么经验？不过按照你们华国的俗语来说，没吃过猪还没见过猪吗。
    说真的，为什么我就没这待遇呢？”约翰·麦克斯韦羡慕地说道。
    “我可不觉得这待遇哪里好了～”
    林枫说着，然后掏出了一堆被强行塞到手的房卡，只感觉叫苦不迭。
    要不是众目睽睽不好太失礼，林枫都想直接丢垃圾桶里的。
    毕竟一些送上门的着实一般般。
    当然，要跟往后几年比起来可能会好一些。
    毕竟现在跟萍果合作的一些合作伙伴还没那么抽象。
    倒也不至于出现类似于自然之母那种除了政治正确就毫无是处的。
    看到林枫随意掏出一堆房卡，这下约翰·麦克斯韦更酸了。
    柠檬那么多，约翰·麦克斯韦一筐一筐地恰。
    林枫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之前艾迪·库伊跟我说晚会上有惊喜，你觉得他指的是什么呢？莫非指的是莱文森的造访？”
    “你是说之前一直负责itunes业务的那位？他说晚会会有惊喜给你？”约翰·麦克斯韦反问。
    林枫点点头：“是的，怎么了。”
    约翰·麦克斯韦面色古怪。
    说道：“没怎么，顶多要你感受下资本主义的腐朽。”
    “资本主义的腐朽？”
    “是的，这位呢之前只是边缘人物，至少不是核心圈子里面的。
    乔时代，主要工作是游说音乐和媒体之类的公司签入itunes服务。
    经常搞业务的肯定知道，有的业务不完全是钱能搞定的。
    尤其是很多搞音乐的很抽象，得走不寻常的路子，你懂我意思吗？”
    “算了你不懂我也没办法，说起来学弟你也是太正派了，其实你当初签合同的时候完全可以不那么痛快的，你不妨签的慢一些，过程中稍微来回拉扯一些。
    这样的话你能享受到很多福利的，比如说双马尾的萌妹，再比如大波浪的长头发的啦啦队长……
    总之你能想到的甚至想象不到的各种类型的公关都能来上一遍。”
    看着学长挤眉弄眼的神情，林枫怎么会不懂呢。
    毕竟上亿美元的合同呢，
    有塞人环节那是常规操作。
    为了一切稳妥搞点福利纯属很正常。
    听了学长的话，林枫的神情也古怪了起来。
    所谓的惊喜，莫非是糖衣炮弹不成？
    该说不说，真遇到糖衣炮弹该怎么办呢？
    威武不屈？
    还是将计就计呢？
    还是一边威武不屈一边将计就计？
    ……
    该说不说，或许是最近有点飘了。
    林枫还真有点想挑战下自己的软肋。
    怀着奇怪的心情。
    林枫从晚会回到下榻的假日酒店。
    整个酒店坐落于加州库比蒂诺近郊的一片宁静谷地，这里距萍果总部不过半小时车程，却恍如两个世界。
    原本加州也不能说是很冷，但这处谷地更是温暖的很，似乎整体都处在一个巨大的温室的感觉。
    不用说，估计背后也说不了一些科技和狠活。
    此时算是忙碌了一天，林枫也算是放松下来，得以仔细享受下这里。
    假日酒店并非传统意义上的连锁公寓，更像是一个隐秘的度假村。
    每一栋别墅都被精心规划在林木之间，间隔适宜，不显拥挤也不会过分孤立。
    建筑风格是加州典型的西班牙式：赤褐色的瓦屋顶，雪白的粉刷墙面，拱形的窗户边框装饰着深绿色百叶窗。
    夜幕下，别墅的窗户透出温暖的黄色灯光，一个个别墅宛如一座座安静伫立的小灯塔。
    通往别墅的道路铺设着小块鹅卵石，边缘种植着修剪整齐的灌木丛，许多灌木此刻正点缀着寒冬里少见的粉红或紫色花朵，为清冷的夜晚平添几分柔美。
    路旁偶有几盏低矮的路灯，灯罩是古铜色的复古款式，散发出不刺眼的柔光，把周围的景物轻轻笼罩在一片朦胧中。
    林间的小径上偶尔传来几声不知道什么鸟的叫声，还比较悦耳，还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林枫一边沿着小径走，一边不由自主地观察周围的环境。
    每一处细节都透着精致与讲究：围绕别墅的草坪修剪得平整光滑，像是丝绒一般。
    通往别墅的小道两旁点缀着陶土花盆，里面种满了异域的观赏植物，有些甚至能认出有的完全是从东方运来的品种；
    一座座隐秘的喷泉装置被巧妙地藏在景观石后，偶尔能听到水流潺潺，仿佛为这片宁静夜色增添了一丝灵动。
    远处，酒店的中心区域有一个小湖。
    湖面在夜晚平静如镜，倒映着满天繁星。
    偶有微风吹过，湖面泛起涟漪，星光也随之轻颤，仿佛这片景致有了生命。
    林枫微微抬头，透过树影的空隙望向天际，远处能隐约看到库比蒂诺城区的灯光，点点闪烁，似乎与头顶的星空遥相呼应。
    这片度假村虽离城市不远，但巧妙地避开了喧嚣与浮华，营造出一种疏离与静谧的氛围。
    林枫记得前不久还在手机上看到1月份欧美地区能源危机的推送，很多欧洲人更是疾呼要冻死。
    可现在呢，身处度假村，林枫却丝毫没有什么天气很冷能源很缺的感觉。
    反而觉得温暖如春一切皆宜。
    或许真的是人和人的悲喜本不相通。
    世界明明自始至终都是那个世界。
    但不同层级看到的世界还真就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