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下,庄归和云渺走了好久才到三号别墅。
庄归拉开门,走进这个未开灯的别墅。
迈步跟着庄归走进仅靠透窗月华照亮一小片的别墅,云渺默默关上了门。
客厅里,一位被刻有金色符文的黑色锁链捆住的男子和一位身穿蓝白衫、蓝白短裙的女子一起面对着沙发跪在地板上。
庄归走到两人跪对着的沙发旁坐下,云渺则站在他身侧。
“第二次了吧?”
庄归看着面露惊恐却无能为力地跪着的男子,平淡道。
庄归把手伸向男子,一枚散发着彩色华光的丹药慢慢凝聚在庄归的手掌心上。
将丹药丢进一脸惊恐却张开嘴的男子口中,庄归收回身体前倾的姿势,两名黑衣男子从月华难进的阴影里走出,将被锁链绑住、吃下丹药后痛不欲生的男子拖走了……
视线放在身前惶恐地跪着的女子身上,庄归一脸平静道:
“第一次犯,挪用组织公款给人完美治疗癌症?谁给你的胆子?”
完美治疗癌症在这个世界已经出来了,但费用天价。
“认不认?”
“认!”
女子咬牙应下。
“很好。”
庄归掌心向上而伸向身侧,云渺心领神会,把她手上凭空出现的鞭子放在了庄归手中。
拿着鞭子起身,庄归小幅度地挥动鞭子搅动空气。
绕到跪着的女子身后,庄归冷声道:
“把背露出来!”
女子咬着牙,素手绕至后背,艰难地拽着衬衣,露出光洁的后背……
“啪,啪!”
仅仅两鞭,可就是这狠辣得打出血淋淋的鞭痕的两鞭,让女子感到莫大屈辱、委屈的同时,也让她疼得难以支撑身子,倒在地上。
庄归收起沾了血的鞭子,随手将什么东西往地面一丢。
“念你因愚蠢的善良而初犯,回去处理好伤势,自降一级,继续给组织做事。”
“听清楚了吗?”
庄归平淡道。
“听,嘶……听清楚了。”
女子忍着痛,撑起身子应道,看清了庄归丢到她身边的是什么——外涂治伤去痕的一管[疗香膏]。
拿起膏药收好,女子想起身,可腿已经在长跪和受刺激而发软下动不了了。
云渺抱起女子放在沙发上,小声的让她好好休息,庄归不会再追究她的“善良”。
看了眼安慰着女子的云渺,庄归迈步走出别墅,他的身后,几十名穿着黑衣的男女从阴影里走出跟着他一同离开别墅。
“滚去各忙各的。”
“是,大人!”
一瞬间,黑衣人全部消失。
独留黑色兜帽装的庄归于夜下越走越远,影子越拉越长……
…………
一大早,庄归就穿着黑色兜帽装走向医院——那愚蠢善良的女生帮助的人被她转移后,目前所在的医院。
“你好,我找周鱼芳。”
“我看看哈……病房507。”
“谢谢。”
礼貌道别护士小姐姐,庄归向着507病房走去……
庄归走进病房,窗前白色帘子微晃,明亮阳光照进室内,照翠柜台上的花之绿叶,照透病床上美妇洁瑕如玉的佳颜。
清风卷来花香,裹挟着另一种清香。
走到病床旁,庄归静静地站着看昏迷的美妇的容颜——完美治疗癌症的副作用是被治疗者会昏迷一~三天。
庄归在思索怎么从她身上合理地拿回“天价金钱”……
门被打开,一道白衫、牛仔短裤的俏丽身影诧异地走了进来。
“你是?”
庄归没理她,静静看着美妇俏脸。
“你想对我妈做什么?”
女子警惕地走近庄归,面带不善。
“在想你妈妈怎么补偿我们,她被我们公司的人用公款救了,那个人你认识吗?”
“青琳姐?”
“哦?认识就好,现在你们要怎么回报我们?”
庄归平淡道,转身视线移到女子身上。
“……”
女子一下泄了气,语气带着歉意道:
“对不起,我没想到青琳姐是这么做的……我,我好像没有办法还你们那么大一笔钱。”
“问题还真不好弄,就算你们下海一辈子都还不上。”
庄归看着女子,平淡道。
女子羞得低了头,但她是不敢去反驳庄归的。
“能还多少还多少,之后你联系陈青琳,去任家当个女仆,给你基本工资,但少爷小姐说什么,你必须做到。”
“至于你妈妈……她醒来后我会带走她一段时间,不会做过分的事情。”
“这些,你能接受吧?”
庄归道完,一脸平静地注视着女子。
女子犹豫了好久,才抬起头,鼓足勇气地和庄归对视并说道:
“好,不过请不要对我妈妈出手。”
“也不会对你出手……”
庄归平淡道,随即从衣兜里拿出一张写有字的纸,递给女子。
“我是庄归,我们公司未公开,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母亲醒来后可以第二天再联系我。”
见女子接过纸张,庄归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是周……鱼音……”
…………
“要审问的人就在里边?”
白衣庄归看着站在门外的两男,问道。
“你谁呀?”
白衣庄归没理会其中一人的询问,径直走进门内,两名守卫刚想阻拦,却连面部表情都控制不了……
阳光和煦下,一道血红色身影闪过带走了岩石壁旁站着的两人。
…………
白衣庄归在人为开凿的洞穴内走着,无光而暗,行走于黑暗。
一脚踢飞合金门,白衣庄归慢慢从烟尘中走出,就看见了墙壁上被特制金属环锁住四肢的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的女子正呆滞地看向他。
白衣庄归慢步走到不得动弹的呆滞迷茫女子身前,微笑着勾起她的下巴道:
“那么,就让我来审问你吧。”
…………
坐在椅子上,白衣庄归看着趴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全盘托出的女子,带着笑意道:
“你自由了。”
女子身子一颤,下一秒泪如雨下。
“哭什么?门外两个和他们背后的那位已经死了。”
“依靠信仰的神灵又如何?很强吗?”
白衣庄归随手一指哭泣的女子,同款白衣覆于她的身上。
“我说,好了!”
女子身上的白色气息强制她止住哭声,并让她站起了身子。
“要是不想活了,自尽吧,救个只会哭的花瓶可不是我的意思。”
白色气息消散,白衣庄归挥手示意女子可以走了。
“我,我可以服侍您吗?我怕死,也讨厌肮脏的我。”
白衣庄归挑挑眉,随手一挥,满足了女子“不怕死”的请求——女子慢慢化为白光,好像懂了什么,眼神充满柔光地看着白衣庄归,微笑着消失了。
她不是怕死吗?那让她不怕死地死去不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