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鱼气急。
    “我奶奶一辈子行侠仗义，从来不乱杀人，你肯定是认错了！”
    纸人：“我是纸人，认人都是靠味道和因果的。你奶奶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
    “更何况，当初害我们的人，也长着你奶奶这张脸！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长得和奶奶一样？
    心中逐渐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小鱼鱼询问纸人。
    “你说的人，是不是叫秦喻情？”
    纸人摇摇头，五官皱成一坨，委屈道：“我哪有机会打听他们的名字啊！”
    “只记得他们有七个人，长你奶奶那张脸的人，会使用巫蛊术。”
    “巫蛊师！”
    小鱼鱼的眼睛顿时亮起来。
    “那肯定是秦喻情！”
    小鱼鱼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拍着纸人的肩膀：“你确实找错人了，秦喻情是我奶奶的双胞胎。”
    纸人困惑不已。
    “不对啊，你奶奶身上确实有害过我们的因果。”
    说罢，他又眯起眼睛：“你不会仗着自己本事大，就坑我们吧？”
    小鱼鱼叉腰道：“你去地府打听打听，有不少鬼给鱼鱼大师好评的！”
    远处坐着的秦喻美听见他们的谈话，缓缓开口：“你说的那件事情，我也知道。”
    “多年前，我调查到喻情和她的朋友一起用邪术害人，你就是受害者吧。”
    小鱼鱼听奶奶讲过这个故事。
    她向纸人解释：“秦喻情嫉妒我奶奶，施法和奶奶换运，所以她的因果才会落到我奶奶身上。”
    纸人挠了挠头。
    “哦，原来是这样，刚才真不好意思。”
    “我是看到你奶奶身上的因果淡了很多，以为她这么多年做了亏心事一直在弥补，才会认定是你奶奶做的。”
    弥补？
    小鱼鱼疑惑地看向秦喻美。
    “奶奶，怎么肥四？”
    秦喻美耸耸肩，笑得潇洒。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当年我从游家离开之后，一直在调查邪术。”
    “中途碰见一些邪术受害者家属，顺便帮了他们一把，就是按时给他们家人打生活费，解决他们身边的一些麻烦，很简单啦。”
    小鱼鱼啧啧称奇。
    这可不是普通的顺便，是大善人啊！
    没想到因此抵消了奶奶身上的因果，让因果线淡到鱼鱼都察觉不了。
    秦喻美想到什么，又问纸人：“你说他们有七个，都是谁？”
    她在调查过程中，发现有五个女的，两个男的，但一直没有查到他们的身份。
    小鱼鱼心里有了猜测，找到陈春兰和唐露露的照片。
    “有她们吗？”
    纸人疯狂点头。
    “有有有，我死都不会忘记他们！哎，不对，我已经死了。”
    小鱼鱼没有理会自言自语的纸人。
    “这群人极有可能现在还凑在一起。”
    “除掉已经死了的秦喻情，还有已知的陈春兰、唐露露，剩下几个人不知所踪，也不清楚是死是活。”
    既然纸人认得他们......
    小鱼鱼又把目光投向了纸人。
    “你们去地府看过吗？会不会像秦喻情一样，已经有人死了？”
    纸人的神情有些落寞。
    “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们这群纸人，去不了地府！”
    “啊？”
    这下轮到小鱼鱼震惊了。
    纸人就是人间连通地府的产物，竟然有纸人进不去地府，那简直像人回不了家一样罕见！
    小鱼鱼疑惑：“为什么？”
    纸人叹了口气：“他们七人不想死后被我们寻仇，用血月阵取走了我们的寿数，又给我们刻上烙印，导致我们永远去不了地府。”
    “幸好当年有一个厉害的小女孩，裁剪了许多纸人，承载住我们的灵魂，不然我们早就消亡了！”
    想起当年那个漂亮的小姑娘，纸人抬眸看了小鱼鱼一眼。
    咦，她们两个长得还挺像？
    纸人还未来得及说，小鱼鱼忽然倒吸一口凉气，嘴巴和眼睛全都张得圆圆的。
    “天呐！血月阵，那个恐怖的上古邪术！”
    见爸爸和奶奶都很好奇，小鱼鱼娓娓道来。
    “之前师父和鱼鱼讲过，血月阵需要在满月之夜，用九十九名八字全阴的人作为引子，通过地面上绘制的图腾召唤九幽冥府的力量。”
    “九十九名牺牲者阳寿未尽，时间定格，他们临界于人和鬼之间，永世不得超生！”
    手段之狠厉，连见惯了打打杀杀的秦喻美都震惊！
    游霆云垂眸，忽然道：“悠素的生日也是八字全阴，之前她好像说过，这种八字，特别容易被神神叨叨的人盯上。”
    由于游霆云是个无神论者，沈悠素并不经常和他说这种事情。
    小鱼鱼想起在梦境中见到的妈妈。
    沈悠素，一个像鱼鱼一样有着天生的阴阳眼的人，玄学能量旺盛，还生活在尘世中的人。
    现在加上全阴的八字，这样的命格和运势，简直比小鱼鱼的还香！
    会不会......陈青玉只是陈春兰的一枚棋子。
    真正想害沈悠素的人，其实是陈春兰？
    一股不好的念头忽然浮上心头，小鱼鱼快速掏出钱币卜卦。
    “大壮卦，鱼鱼猜的没错了！”
    游霆云和秦喻美赶紧凑上来，小九也探出脑袋，就连纸人老板都伸长了脖子，一脸好奇。
    小鱼鱼的表情有些复杂。
    “鱼鱼下山之前，听到师父说游家人气运被窃，还以为敌人是冲着游家来的。”
    “没想到根本就不是，他们从头到尾，盯上的都是妈妈，游家只是顺带的！沈家就更不用说了，这些年完全被陈青玉和那只臭狐狸霍霍完了！”
    小鱼鱼指着卦象。
    “这个卦象是一个目的性很强的卦，而且卦主容易过分用力，属于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她目光灼灼：“所以.......他们应该在妈妈嫁给爸爸之前，就对妈妈下过手！”
    至于为何没有成功，小鱼鱼暂时不清楚。
    游霆云的眼里满是担忧和焦急。
    沈悠素现在下落不明，自己一个人待在外面，他多希望被贼人盯上的是游家！
    甚至是他自己！
    不是很多人说游家气运旺盛吗，为什么不冲着他来，偏要盯着他脆弱的女儿和妻子！
    小鱼鱼沉重道：“后来，妈妈和爸爸结婚，气运捆绑。对游家人下手，也会影响到妈妈。”
    小鱼鱼把目光投向被秦喻情害过的秦喻美。
    “奶奶也是游家的一员，他们的团伙，自始至终可能都在围绕着目标行动。”
    秦喻美也很担心流落在外的儿媳妇。
    “有没有什么原因让他们放弃？悠素自己在外面，肯定应付不过来。”
    小鱼鱼指着自己：“有啊，用鱼鱼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游霆云急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这让他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