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应该有吧。”
    小雨看着天上那不知不觉间出现的一轮明月，似乎很想看出些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能看到。
    月亮上嫦娥仙子、玉兔的传说在人间可谓人尽皆知，纵然她在天香阁长大也是知道的。
    只是嫦娥仙子和玉兔究竟是什么样子的，那就无从得知了，她连猜都猜不出。
    “玉兔么……自然是有的。”
    周易望向天上月，缓缓开口。
    他没去过广寒宫，但却见到过嫦娥。
    既然都有嫦娥了，那玉兔自然也会有。
    并且玉兔的来历十分惊人，早在开天辟地之前就已经出现，严格来说可以称为混沌生灵，只是从未表现出什么战力，就真的和一只普通兔子差不多，一直以来也是被嫦娥当成宠物。
    小凡又问道：“那嫦娥仙子呢？也是真实存在的吗？”
    她在思考方才那名天将说的话。
    织女之女……她是传说中那位织女的女儿吗？
    话到这里，周易已经猜到小凡心中想的是什么了。
    他依然回道：“嫦娥也是真实存在的，说不定现在就在月亮上看着我们。”
    此时此刻，天界，广寒宫。
    嫦娥抱着玉兔，目光眺望广袤无垠的人间。
    不过她并非千里眼，哪怕修为不俗，也无法清楚看到人间每一处角落。
    在她怀中，玉兔那双平平无奇的眼睛中却忽然闪过一缕混沌色。
    随后嫦娥惊讶地发现自己能看清人间的每一寸土地了。
    她正在好奇之余，眼角余光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是……周易？
    嫦娥定睛一看，人间的那人确实是周易无疑。
    不久前她就听说周易私自离开天界，玉帝选任了一位副看守长前往天狱任职。
    嫦娥自语：“这周易身边还有两个人间的小女孩……难不成他去人间就是为了勾搭女孩？”
    她觉得有些不太可能吧。
    天界的女子并不少，而且随便一个对人间来说都是传说中的仙女、仙子、天仙，纵然只是最普通的天庭宫女那也是仙女之姿。
    就在此时，玉兔那是漆黑眼瞳中再度闪过一缕混沌色。
    嫦娥白皙无瑕的脸上浮现惊讶之色：“咦？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周易和那两个人间女孩的对话？”
    她听到了周易与周易身边两名女孩的声音，刚好听到周易说嫦娥是真实存在的这句话。
    在她眼中有着异色出现，不知道为何自己在天界却能听到人间周易与身边女孩的对话。
    难不成这是周易的神通，故意想让她听见在和人讨论她？
    嫦娥觉得很有这种可能。
    现在天界众神公认周易是准圣领域的大能，拥有这种手段也不足为奇，只是周易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故意吸引她的注意力吗？
    人间，钟山镇，庄园之内。
    小凡听到周易肯定的答复，又问出了心中真正想问的话：“既然嫦娥仙子都存在，那么织女应该也是真实存在的吧？”
    她先问玉兔、嫦娥，也是为了让自己问起织女时不显得突兀。
    小雨看向小凡，明白小凡是在思考先前那名天将的话。
    她也有些好奇，那名天将说的究竟是真是假，难道小凡真的是神女天仙的女儿吗？
    这么说……小凡岂不是也相当于半个仙子啦？
    周易对小凡的问题早有预料，回道：“织女当然也存在，她是天上编织云彩的神女，也是曾经来到人间与凡人相恋的仙子，最后却被西王母发现，派遣天兵天将下凡将他抓回了天界。”
    织女现在就关押在天狱，他也正是受织女之托来寻找其女儿玉露。
    小凡闻言沉默了许久，而后才看向周易，问道：“织女和牛郎……有没有孩子？”
    她在问这句话时，双手情不自禁地握紧，心中也很紧张，很想知道问题的答案。
    没有哪个人不想知道自己的父母，尤其是她这种孤儿，更是想知道自己父母是谁，又为何要抛弃自己。
    周易看着小凡道：“或许有也说不定，如果有的话，那么织女的女儿叫做玉露，传闻这是织女给她女儿取的名字。”
    他心想小凡心思敏锐，应该已经猜到那个赶走天将的神秘人就是他了。
    小凡脸上露出讶异之色：“玉露……为什么是玉露？”
    原来她也有名字么。
    小凡这个名字只能算是小名，当初她问过神婆，为什么不给自己取一个正式一点的名字。
    神婆回答她的父母肯定给她取了名字，所以才只给她取一个小名。
    周易道：“因为玉露是在寒露那天出生的。”
    到现在，他相信小凡已经认清自身的身份。
    他本想晚一点再说，没想到小凡自己开始询问，那也就没有隐瞒这些问题的答案了。
    小凡自嘲地开口：“寒露……是了，神婆说她是在寒露刚过不久捡到我的，想来是我刚出生没多久就抛弃了。”
    她的情绪有些低落。
    得知自己的身世，她却没有喜悦，反而有些难过。
    小雨听得迷迷糊糊的，只感觉周易好厉害，小凡问什么都能对答如流：
    “公子，你知道的好多呀。”
    周易笑道：“毕竟比你们年长一些，知道的东西肯定更多。”
    他是天界的天神，更是与织女见过面，对神仙之事自然清楚。
    小凡忽然朝小雨道：“小雨，你的腿受伤了需要好好休息，我扶你去房间床上躺着吧？”
    她有些话想问周易，想直接敞开说话，不过在那之前，得先让小雨避开。
    有些事，她还不想让小雨知道。
    不是不信任小雨，而是出于对小雨的保护。
    “好。”
    小雨似乎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脸上露出纯净的笑容。
    小凡起身扶着小雨朝着庄园的房间走去。
    这一幕都被广寒宫的嫦娥看得清清楚楚，就连对话也都听得明明白白。
    她美眸中浮现惊诧之色，看着人间那个身穿黄色衣物的少女轻语：
    “这个女孩竟然是织女的女儿，莫非周易去人间就是为了找她？”
    略作思索后，嫦娥忽然想起来一个很关键的点：“是了！织女被关押在天狱，一定是和周易达成了什么约定，拜托周易为她寻找织女。”
    旋即她又露出迟疑之色：“可西王母也在找织女的女儿，而且要将织女之女当众处死，倘若周易要保织女的女儿，势必会形成冲突。”
    身为女仙，她是由西王母领导，很清楚这位顶头上司的实力与能量。
    除却六御级别等极少数存在，西王母乃是群仙之中身份最为尊贵的神仙之一，总管天下所有女仙，一身修为深不可测，多半也是准圣领域的大能。
    这是要发生准圣之间的对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