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如同细丝般穿透云层,洒落在鸣神岛的每一寸土地上,带来温暖而明媚的气息。
天空湛蓝,没有一丝杂质,仿佛是大自然最纯净的画布,被精心绘制在这片宁静之地。
鸣神大社的周围,樱花树簇拥而立,花瓣随风轻舞,如同粉色的雪花,缓缓飘落在赤红的鸟居与青石板上。
八重神子的脸上挂着那标志性的狡黠微笑,既美丽又带着一丝不可捉摸的神秘。
她缓缓走到空的面前,轻启朱唇,声音如同溪水潺潺,悦耳动听:
“替我办一件事。”
阳光在她的发间跳跃,为她的容颜增添了几分柔和与温暖。
但空闻言,心中却顿时警铃大作。
他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八重神子,试图从她的表情中读出些什么:
“什么事?这就是你救我的原因吗?”
八重神子轻轻一笑,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却又似乎隐藏着些别的意味:
“你……见过她了吧?”
空心中一动,眉头微微皱起:“谁?”
八重神子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她似乎在等待着空的回答,又似乎在通过空的眼神寻找着某种答案。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留下斑驳的光影,为她的表情增添了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
空思考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威严而冷漠的身影。
“你是说……雷电将军?”
八重神子点了点头。
空见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见过,就在神像之下的仪式上……”
“不对哦。”
然而八重神子却摇了摇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说的,不是那个「人偶」,我是说……你应该见过「她]了吧?”
空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
“你是说……在那个‘空间’里的?”他试探性地问道。
八重神子轻轻颔首,脸上露出一丝赞许的神色:
“嗯,为了维持「自我」,而在「一心净土」中进行着无穷无尽冥想的,真正的雷电将军……”
她的脸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但空却似乎察觉到她平淡的语气中不易察觉的点点涟漪。
“——其名为「影」。”
派蒙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她眨巴着大眼睛,试图理清这其中的关系:
“你的意思是说,仪式上出现的只是人偶,而真正的雷电将军是空消失后…在某个空间见到的那个?”
“也就是说…当时变换过的不只是「战场」,连「对手」也换过了?”
八重神子微笑着点了点头,仿佛对派蒙的聪明感到一丝欣慰:
“没错。”
空闻言,陷入了沉思。
阳光泼洒在他的身上,为他耀眼的金色发丝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
他回想起与雷电将军两次相遇的点点滴滴,确实感受到了其中微妙的差别。
尤其是离开了那所谓的「一心净土」后,雷电将军的神态展现出了截然不同的气质。
“但……她为何要如此费周折?”
空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八重神子轻轻叹了口气,她的眼神变得深邃而遥远:
“这才是那位雷电将军的「永恒」啊——在追求这个国度的永恒之前,势必自己要先触及永恒才是。”
她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肉身终会归于尘土,就由「人偶」之身来替代。精神亦难逃磨损,她便将意识寄宿于佩刀之中,用冥想来规避一切纷扰。”
“那么,她用刀划开的那个空间就是……”派蒙试探地问道。
八重神子沉默了数秒,才开口道:
“「一心净土」——即是与她的「内心世界」一样的空间,一般只容许「自我」的存在。”
“封闭在自我的世界里,外部的繁杂都交给那个只会不顾一切奔向永恒的人偶来处理……”
“——这就是影摸索出的永恒之道。”
空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震撼。
“磨损……”空喃喃自语着,这个词仿佛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某根弦。
他沉默了半晌,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他似乎想起了曾经在璃月的经历与遭遇,又想起了某些在时间的长河中逐渐消逝又逐渐清晰的事物。
在璃月的旅行中,他深知磨损的可怕与无情,似乎也明白了雷电将军为何会如此执着于永恒。
派蒙在一旁焦急地呼唤着他的名字,试图将他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空?”派蒙轻轻地拍了拍空的肩膀。
空这才回过神来,他看向八重神子,眼中闪过了一丝莫名的神色。
“钟离也谈及过「磨损」……那也是他退位的原因之一。”
八重神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似乎没想到,空竟然会将雷电将军与钟离——那位璃月的岩神联系起来。
“钟离……你说的是摩拉克斯吗?”
八重神子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许久不见,原来璃月的神做出了这样的选择。果然是位有趣的神。”
八重神子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
派蒙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她忍不住插嘴道:
“不过雷电将军这样做,好像确实可以避免钟离那样的问题……”
然而,八重神子却摇了摇头,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
“呵呵,可是……她的做法不也很像是发脾气把自己关在屋里的孩童一样吗?”
她顿了一顿,继续说道:
“而且她所谓的「永恒」,也早已变成了她自己以为的「永恒」了……”
八重神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悲伤,仿佛再次回忆起了某些不愿回想的记忆。
“说到底…不过是在害怕失去而已……”
空静静地听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
佩露薇利静静地坐在茶室的一角,手中还是握着那只精致的青花瓷杯。
杯中热气袅袅上升,与窗外偶尔飘进的微风交织出一幅宁静而和谐的画面。
她的目光沉静而深邃,黑白两色的长发轻轻垂落在肩头,几缕碎发不经意间拂过她白皙的脸颊,为她增添了几分柔美与温婉。
而另一边的气氛,就远没有窗边这么安静了。
秦祈与散兵的争斗,在这份宁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两人对立而站,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敌意。
秦祈的嘴角挂着一抹淡笑,似乎对这场争斗并不以为意,但那紧握的拳头和偶尔闪烁的寒光,却似乎暴露了他内心的情绪。
散兵则显得更为狂放且嚣张。
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狠劲,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与愤怒都倾泻在这短暂的交锋之中。
然而随着战斗的逐渐深入,散兵的气息渐渐变得急促,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显然,他已经逐渐处于下风。
直到散兵紧咬着牙关,后退半步,两人的争斗才终于告一段落。
这一刻,茶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连时间都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佩露薇利这才缓缓抬起眼帘,目光平静而深邃。
“打完了?打完就准备做正事了。”
秦祈闻言,微微一笑,随即抚平了因闪避散兵攻击而变得有些凌乱的发丝与衣角。
接着他自顾自地拖过一张凳子,坐在了佩露薇利的身边。
散兵则显得有些不甘心,他恶狠狠地瞪了秦祈一眼,最终还是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他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膝盖上,显得有些另类且诡异的乖巧。
茶室的门就在这时突然砰的一声无风自动,紧紧关上了。
这一声巨响,仿佛打破了室内的凝固,让一切重新恢复了流动。
佩露薇利轻轻抚摸着身边的小猫,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柔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