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梅纤纤似乎听见了慕容宁在呼唤她的声音。
当她从精神迷离的世界中回过神来的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一丝温暖,随之而来的是被紧紧环抱着的安心。
她看向抱着自己的人,那套熟悉的西装,那个熟悉的侧脸,一切都让她感到舒缓。
“宁仔!你没事?你没事!呜呜呜,宁仔,我好害怕,我怕你就这样离开我,我怕再也见不到你。
求求你了,留下来陪我吧!我真的很害怕,呜呜呜!”
抑制不住的泪水奔涌而出,压抑的情感再也控制不住,梅纤纤放声大哭起来。
她将头靠在慕容宁的肩上,将右臂扣在他的手臂上,左手死死抓着他的衣服,生怕对方再次离开,自己再一次失去对方。
“别怕,我在。
我不会走的,我会陪你,陪着你一直走下去,走过四季,走过柴米油盐,走到生命的尽头。”
慕容宁看着梅纤纤终于有反应了欣喜起来,可听见对方这样的话语不免再次心疼起来。
他环抱梅纤纤的手臂更紧了,用脸贴着她的脑袋来回轻擦,希望这样能够安抚对方,令对方好受些。
“咳咳咳!呜呜呜!咳咳!呜!咳!”
由于慕容宁打碎了观察室窗口玻璃,现在浓烟开始一点点涌入进来了,呛得梅纤纤是边哭边咳嗽。
“小纤纤,外面着火了,这里很危险,我带你先离开这里好吗?”
梅纤纤点点头,可扣着的胳膊和抓着衣服的手是一点没松。
慕容宁无奈地笑了笑,直接将梅纤纤抱起,跃过观察室窗口就跳入实验室里,随后帮梅纤纤捂住口鼻,迅速穿过光束打出的大洞,顶着浓烟离开了现场。
“危险!先站那里不要动,把身子伏下!你们这样很容易被烟呛的,伏下!”
刚刚走出没多远的两人迎面撞上了一队警察和消防员,被警察喝止在了原地。
消防员见状立即跑向了两人,同时给两人都戴上了防护面罩,随后护送两人安全到达警察身边。
“受伤了?有什么不适吗?下几层有医疗人员待命,需要我带你们去吗?”女警察看着梅纤纤问到。
“没有,我还能走。”梅纤纤不情愿地从慕容宁怀中下地了。
“你们是这里的员工吗?这里到底怎么回事?
算了,这里太危险了,和我们回警察局说吧。”
另一名警察对两人询问,但发现场地不合适,打算将两人带回局里录个口供。
“哎,你们刚刚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还有人吗?里面有多少易燃易爆物,有没有做什么措施?”
警察刚说完消防员队长立刻又问了起来,他们两人要是知道些什么会很关键。
“哎呦,实验室里面还有人!有个男的还在里面,他穿着铁甲太重了,我只能先救我女朋友了。”
沐晨风猛地想起已经躺在地上傻了的沐晨风,他是真怕沐晨风就那样躺着被烟呛死了!
“二队,二队,请注意!现场有一名身穿铁甲的男性,在武器实验室中,注意搜寻。”
消防队长得到慕容宁的回答后立刻开始指示搜救了,而警察则护送两人下楼,准备回警局了。
警察局内,两人说出了提前对好的口供,统一说是沐晨风威胁他们去的顶点科技公司,然后沐晨风开未完善的机甲攻击他们,最后失控导致了现场的火灾。
做完笔录后,警察很快就收集好了证据,最后将梅纤纤的手机还给了她。
两人就这样顺利的离开了警察局,梅纤纤原本崩溃的情绪也好上了不少。
而沐晨风就没有这么好运了,他被控告威胁人身安全、非法拘禁、泄露国家机密等罪状,很有可能要在监狱里呆一辈子了。
只是,沐晨风现在已经精神失常变得疯疯癫癫的了,如果确诊了精神类相关疾病,可能会送往精神病院。
这则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当天上午顶点公司股份就呈断崖式下跌,股民纷纷抛售顶点的股票,同类型相关企业则盯上这块大肥肉,正在不断地收购其股份。
一周后,收购顶点公司股份最多的华光科技有限公司起草好了相关文件,准备向顶点公司发起收购并入华光。
沪城监狱内,华光科技公司的一男一女两名代表,特来告知沐晨风顶点已经被收购并入华光的消息,他们正坐在探望窗口等待狱警带沐晨风前来。
很快,两名狱警押着沐晨风来到了探望房内,两名代表见到沐晨风不禁皱起了眉头。
因为此刻的沐晨风正身穿拘束衣,带着一脸痴呆的笑意,嘴角还在不断流口水,这哪还有一点正常人的样子。
可无论如何该做的总是要做的,男子郑重地对沐晨风介绍道:“沐晨风你好,我们是华光公司派来的代表,她是黄莺,我们公司的ceo,我叫慕容定澜是......”
“嘿嘿嘿!慕容宁!你来了!你来嘲笑我是吧?哈哈哈哈!你赢啦!你赢啦!嘿嘿嘿,慕容宁...慕容宁,嘿嘿嘿。”
沐晨风一听到慕容这姓时状况立刻变差了,立时打断了慕容定澜的话,嘴里老是喊着慕容宁,一直在胡言乱语。
狱警见状立刻开始动手控制住沐晨风,以免他做出什么举动,他在里面不知道打伤多少犯人了!
“抱歉,两位。犯人的精神状况不太好,这次探视就到此为止吧。两位,请回。”控制住了沐晨风的狱警立刻请两人离开了,两人也只好就此结束了这次告知,转身走出了探望房。
离开了监狱的两人很快就坐上了公司的商务车,黄莺一脸惋惜地说到:
“哎,听说这沐晨风之前可是一个优秀青年和企业家啊,怎么如今落得这般田地。”黄莺突然想起了刚刚对方的异常言语,转头向慕容定澜问道:
“哦,对了。刚刚他好像一直在喊什么慕容宁,是定澜你的家人?”
慕容定澜想了想回答到:
“好像这个慕容宁是我的第二个堂哥,我记得我爸和我说过。可沐晨风又怎么和他认识又怎么落到现在这疯癫样我就不知道了。”
“啊?你二堂哥?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呀,我一直以为你们慕容家是独支呢!”黄莺八卦了起来,她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不,我爸对我说过,爷爷当初育有两个儿子,以安危各取其名。慕容安是我的大伯,据说二十多年他带着汉兴的千金私奔了,就此隐姓埋名生活,再也没有回来过。
早些年我爸找到了他们,他们说他们过得很幸福,叫我们不要打搅他们。
但我爸回来就跟我说了这件事,让我以后遇到同姓的,名为谨、宁的人来求援时一定要出手,他们分部是我的两位堂哥。
只是,时至今日我都没有见过他们,更别提帮助了。”
慕容定澜见黄莺感兴趣,于是他便将自己知道的慢慢说给她听。
黄莺若有所思,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没想到那个年代还真有放弃家产不要,跑去私奔的。”
慕容定澜听后笑了,又点了一下黄莺的头:
“你又在想什么,那时的感情能和现在一样吗?现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有那样的爱情可真是难能所贵了,相信没几个人会像我大伯他们那样选。”
黄莺被点这一下不是很开心,她对着慕容定澜娇嗔了一下,随后有些期待地说道:
“我觉得挺好的,两个互相喜欢的人有一段真挚的感情,甚至愿意为爱牺牲一切。这样子的爱情还真让人憧憬啊,我也希望有,真是令人羡慕的爱啊!”
慕容定澜无奈地摇摇头,心中想道:
“哎,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