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这边，我们在紫荆山防空洞外的三个村一共走访了872户人家，询问4737人。嗯，有42人在那段时间晚上走过那个路口，但是他们都没有任何的印象。”
“只有一位说，他模模糊糊似乎看见了路口另一边的树林中停着一辆车，什么牌子标志都不太知道。因为他看见车的时候车子正在上下跳动，以为是小情侣或者野鸳鸯在这寻求刺激。”
“停车现场的痕迹被打扫干净，真的很干净！没有车轮印，没有脚印，没有任何的痕迹，连原本的枯枝落叶都复原了！”
“给我的感觉，有清道夫出手！”
清道夫，一种杂食性鱼类，什么都能吃。小鱼小虾这些肉类能吃、藻类也能吃，就算是屎也能吃！
当然，文雅一点叫做鱼的粪便。
而在另一个圈子内，它又被称为那些专门负责清理案发现场、扫平犯罪痕迹、帮助凶手脱身的人或者组织！
这群人，是专业的！专业的罪犯！
“真的？！”
所有人都看向张舍。
只见他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会议结束之后马上去联系部里和汉东省公安厅、国安厅，这类人怎么还能让他们入境？！”
刑侦局副局长冷着脸说。
难怪大家的调查这么难，他们是专业调查罪犯的，人家也是专业犯罪的。他们一直以为在和一位高智商的罪犯斗智斗勇，实际上是在和一群高智商、行动力max的罪犯斗啊！
汉东省干什么吃的？这种团伙入境居然没有一点消息传出来！
江远倒是不意外，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
“我们这边，综合江远同志给的监控，还有之前的所有线索综合。查到了符合条件的嫌疑人一共五个。”
投影仪上，第一个人的资料被放了出来。
“王强，汉东省京州市楼鼓区人。家里是医学世家，爷爷是省立医院原副院长，父母都是省立医院的科室主任，现在自己也是，八年前出国留学过。”
“曲歌，汉东省吕州市百安区人，祖传杀猪匠，不过他没有继承衣钵，而是成为了省二院的医生，三年前公派留学出国深造。有房也有车！”
“杨阳，汉东省林城市人，孤儿。一年前是京州市公安局法医中心的法医，突然辞职下海经商。现在手里经营着一家药房，营收数百万！曾经受京州市局委派前往欧洲学习，是欧洲海德堡大学的研究生。”
“陆明生，汉东省东山市人，退役特种兵，家庭背景现在还未查清。现在经营着三家药店，有房有车！军区方面现在还未将他在军中的资料传过来。”
“叶临枫，汉东省京州市宁江区人，现在是汉东省京州市最大的生物制药公司老总，同时还是省人大代表，在楼鼓区影响力巨大。家庭背景不详，但是据说背后也不一般。”
五个人的资料全部放了一遍。
江远的监控这边，他没有说出来，而且还给萧炎说了让他最近也别说出来。
萧炎知道轻重，也知道江远和李厅长关系好，肯定是要汇报上去的！所以，他也没有说出来。
而是直接说两人一起的合作调查出来符合的五个人。
这样江远这边也不会为难该不该说出来！
这五个人资料抛出来，也是将专案组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大家都看着上面五个人的资料。
全部符合当初的标准，有钱，或者是有权！
“既然这样，那大家就行动吧！之前咱们没有线索，没有目标，现在有线索有目标，查！把这五个人查个底朝天！”
真正能够指认凶手的证据其实依然是不足的，但是划定出了五人出来，那就查！
没人知道五个人之中谁是凶手，也可能都不是凶手，但这何尝不是一种希望呢？只是五次试错而已。
和调查到的其他线索对上之后，那个人大概率就是凶手！
“是！”
接到了任务，整个专案组开始紧锣密鼓行动起来！
..........
夜晚，楼鼓区一处别墅区里面静悄悄的。
昏暗温黄的灯光打在书房内，没有开头顶上的明亮的吊灯，开着手边的那盏几十年前的破小台灯。
一个人影坐在房间内吸着烟，一支又一支。
“砰砰！”
书房门被敲响。
“主任，他来了！”
“让他进来吧！”
坐着的人伸出手，是一双静脉血管在扩张的手臂，皮肤不是年轻人的白嫩，而是老人的皮肤。
“咔！”的一声，白色的灯光铺满整个书房。
“哒！哒！哒！”
一步一步的脚步声从外面传进来，一个高瘦的人影走进来。
“听说，你找我？”
男人声音没有任何的温度，看老人的目光似乎在看一个死人，凌厉如刀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这副历经风雨几十年的躯体。
嘴角拉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公安厅有消息过来，他们查到了一些东西。公安系统，能人辈出，据说这一次侧写你的是一个27岁的年轻人，已经是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了。还真是江山自有才人辈出！”
老者声音有些感慨。
“你想说什么？”男人的目光一下不含任何情绪。
“我希望你把自己的东西清理干净！五天后，国外会传一个传真过来，让你回去处理你的论文。你需要出去避一避风头，还有，过去就听从我安排的人的话，不要做什么让大家都为难的事情。”
“你要让我出国？哈哈哈！你在和我说笑吗？！你算什么东西？！”
“我是你父亲！”
“父亲？呵呵，你只是一个狗一样的东西！喜欢向着比你强的人摇尾乞食而已！你不配做我的父亲！当你眼睁睁看着母亲被他们打死，当你转头跪着去娶了那个贱婊子的时候，我们的关系就已经结束了！”
老人抽烟的手颤抖着，没有说话。
“我一直都在教导你，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但是，我也希望你做一个善良的人。”
“善良，你配说这个词吗？！”
男子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嘲讽。
“我希望你不要再杀人了。”
“呵呵，杀人？杀人算什么？你做的恶可比我杀个人要多得多！”
“你才是我要杀的最后一个人，其他人，我无所谓。你敢把你的命给我？”
男子忽然笑了起来。
“........”
“你走吧！我只是通知你，五天后准备好离开。公安厅专案组已经盯上你了。”
男子没有回答，直接摔门离开！
“主任！”一直站在门口的人走进来。
“联系他们，让他们五天后也离开吧！顺便，完成最后一个清理任务，国外？送他到缅甸让他消失吧。”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