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的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渌阳,看到这热闹的街市,仿佛一下子就从仙境一般的山林,落入了烟火气息的凡尘。
几辆车马一路未停,直接来到了叶府门口。
“二舅,你没提前通知一声吗?”
府中空空荡荡的,连下人都没有几个,二舅也是愣在当场。
“我也是想着给她们一个惊喜,所以···”
二舅不好意思的摸摸脖子,笑的也很是勉强。
“我先安排你们住下,我还有些事情要办,你们在府中随意就好。”
连日来的奔波,虽然吃住都是上等,但也难免人困马乏,久宁、薛芳菲、桐儿三人简单收拾一下也就睡下了。
正院中一个很是富态,穿衣也皆是上等的妇人,一脸得意的叉腰大笑。
“哈哈哈,隔壁那个张氏也有今天,听说她家来了一个小野狐狸精,那是搅得家宅不宁。”
一旁的妈妈也挑挑眉,两人低着头一起蛐蛐八卦。
“不好了,夫人,不好了,二老爷今天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小野狐狸精。”
一个小丫鬟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什么?小野狐狸精?跟我去看看。”
刚刚还在幸灾乐祸,转瞬间就变得一脸愤怒了。
妈妈立即将人拦住:“夫人你可不能去,要见也是那人前来见您,哪有您先上门的道理。”
这位妇人,也就是二舅的夫人,卓氏。
卓氏一听,很有道理,便也歇下了自己前去的心思:“妈妈,你去,看看那是个什么人?”
妈妈去了一趟,只看见了被吵醒的桐儿,便被挡了回去。
这下就像踩到了卓氏的尾巴一样,全身炸毛起来,等她与妈妈再次找去时,久宁她们已经不在屋中了。
原来桐儿醒后,薛芳菲也醒了,她心中一直装着事,始终睡不踏实,这种状态在进入渌阳后,到达了顶峰。
久宁也在迷迷糊糊中,被桐儿拖了起来,理由,难得来到渌阳,一定要好好的逛一逛。
薛芳菲一脸凝重,带着两人走街串巷,来到一个很偏僻的胡同。
“请问,琼枝在吗?”
薛芳菲见到一名正在干活的妇人上前打听。
“这个时间她不在,你要是着急,就去惜花楼找她吧!”
妇人依然忙着自己手里的活计,头也没抬。
“惜花楼是哪啊?”桐儿不解,那位妇人为何一提起,就满脸嫌弃的样子。
“青楼。”
薛芳菲有些犹豫,薛昭要过几日才会前来汇合,他被婉宁公主用刑,伤的有些重,还要在养养才能下床。
可他却说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他在出事前,给琼枝一个盒子,里面的东西恐怕与父亲被害有关,拿到后妥善保存,最好是交到肃国公的手上。
她不知里面会是什么,薛昭怕她有威胁,就没有说。
但现在,她怎么也要去一趟青楼了,只是身边两人怎么办,那种地方可不干净。
“要不你们先回去等我,我办完事,就与你们汇合?”
久宁揽着对方的肩膀,与桐儿一左一右就将人拉走了。
三人站在青楼门口,看着牌匾上‘惜花楼’的字样,犯难了。
“怎么进去?”
“就这么进吧!”
“不用装扮一下吗?”
“使点银子,叫人通融一下,我们只是来找人的,又不是那啥的···”
三人商量出了结果,随后就像做贼一般,鬼鬼祟祟站到门口大汉面前,递出一包银子。
果然,青楼里的妈妈将几人带到了琼枝的房间。
久宁刚进入青楼,外面躲着的一个男子,快速跑向青楼的侧面,一个翻身跳了上去。
见到自家主君,刚坐下与对面女子碰杯,他便一直用力眨眼,完了还看看外面,他家主君却丝毫没有领会对方的意思,急的他一头冷汗。
就在屋中两人碰杯的一瞬,一把匕首向男子刺了过去。
“主君,我来帮你。”
萧蘅没好气的看看坏事的文纪,也不明白他上来干什么,不是说好楼下等着吗?
一个狭小的空间,三人、两刀、一匕首、一铁扇就缠斗起来。
久宁三人来到了琼枝的屋中,只是隔壁的动静实在太大,惹得众人频频回头。
“有些客人玩的大,是会这样的。”
这话一出,顿时让人面颊通红。
正当薛芳菲与琼枝谈话时,久宁却被隔壁吸引了注意。
“主君,你给她吃了什么?”
文纪的声音,她难道听错了,久宁悄悄的退出房间,站到隔壁门口一瞧。
萧蘅正压在一名女子身上,女子的头发散乱,衣衫也凌乱不堪。
“萧蘅,你在干什么?”
萧蘅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回头,见到来人立刻有些傻眼。
“萧蘅,你竟然背着我来逛青楼,你死定了。”
久宁怒气冲冲,也不管屋内是什么场面,提着裙摆便冲了上去,抬起掌心,直奔萧蘅面门而去。
萧蘅无奈,若是寻常人,挨一下便也就罢了,可是这还没到近前,便已经感受到了凌冽的掌风,若是打在身上,非得去了半条命不可。
若是伤了能停下来也就罢了,可就怕即便他受伤,久宁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萧蘅丝毫不敢大意,运起内功便躲闪起来,只是久宁这武功,照比从前简直是天壤之别。
不说还手,就是躲起来也感觉甚是吃力,无意中被打了好几下,那滋味简直太疼了。
“久宁···误会···误会···你听我说,住手···唉!疼疼疼!!!”
久宁可不管那些,从前在京中老听说他与小桃红的绯闻,如今不知何原因来了渌阳,竟然见的第一面,又是在青楼找女人。
她觉得她眼光没这么差呀!憋屈的久宁下手更狠了。
一旁的女子竟然不嫌事大,还想拱火:“这位公子,您的玉佩刚刚不小心掉到奴家的身上了。”
好家伙!久宁感觉自己的头上更绿啊!
“你闭嘴!”
萧蘅冲着女子怒吼,他这一身伤,全都拜那人所赐,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主意,在久宁向他攻来时,他便朝着屋中女子奔去。
每每在要打到身上时,他便躲在那个女子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