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一群人且战且退,一出大殿,他便拉响一颗信号弹,烟花瞬时在皇宫的上空炸开,照亮了皇宫的每个角落。
“众将士们,随我杀出去,与城中的将士汇合,沈学士,你带上鱼符调动龙虎军打开城门,放军队进城。”
“是!”
“是!”
想到自己还有这十万的军队,刚刚在殿内的失利就不算什么了。
就算赵邺赢了他一局又能如何,他依然改变不了必败的结局。
“贤侄,你们没有机会了,你要学会识时务,现在投靠本王还来得及,可不要学你的父亲,冥顽不灵。”
“那我们就来说说我的父亲,当年你是怎么害死他的。”
萧蘅一边回着话,一边不忘向着成王攻去,手中的剑像是与他融为一体,所到之处皆是一阵血花溅起。
成王被逼得连连后退,见对方更加勇猛,不禁后悔言语激怒。
此时他也只能继续下去,试图用语言让对方乱了分寸。
“贤侄,当年若不是你父亲阻拦,那这个皇位就是我的,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有什么不对?”
眼看就要到了宫门处,外面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整齐有序。
一众人都穿着侍卫亲军司的服饰,还有一部分是他带入城的士兵,成王更加得意,不禁嘲讽起来。
“说来,我还要叫你父亲一声师傅,当年他也是用的你手上的那把剑,教会我在战场上杀敌,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只要你投降,本王保你不死。”
萧蘅被气到双眼发红,手中的剑隐隐颤抖。
“成王,当年的能被我的父亲阻止,如今我依然不会让你得逞,我会亲手为我的父亲报仇。”
成王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他被迫迅速的向外跑去,实在有些狼狈。
看到亲军司的人,他不由得激动的大喊起来。
“来人,给本王杀了萧蘅,砍下对方首级者,本王赏他百两黄金。”
外面那些人中,有些已经跃跃欲试,拔刀向前冲去,下一瞬,在他们的背后,一刀直接穿过身体,没有任何抵抗,便倒了下去。
而出手杀人的这些人,转头就将刀剑对准了士兵。
多么熟悉的一幕,刚刚在大殿上,也是如此,他的人突然就反水,杀身边人一个措手不及。
“成王,你还不乖乖束手就擒,你看看,你自己的人都不想要效忠于你了。”
“萧蘅,你都做了什么?我当年能杀了你的父亲,现在我也一样能杀了你。”
成王此时已经不敢恋战,与自己的人汇合,急忙向着城门杀去。
幸好他有多手准备,安排了人在城中,此时不断有人前来与他汇合,否则还真不一定能够坚持杀到城外。
城门处,皇城司的人看到皇宫中燃放的信号,许多人便要打开城门,下一刻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许多不安分的人都被身边的同僚砍杀。
城外被困住的,也是纷纷抵抗起来,不同于城内,他们武器良多。
弓箭,攻城车等等,都派到了营外,但却没有进攻,不是不想,是他们的武器射程短,想要突袭,必须形成人肉盾牌。
可缺少话语权的将领,谁也不听谁的,谁也不愿意成为先锋,去送死。
沈玉容第一个跑向的不是皇城司,这也让他躲过一劫,此时他站在龙虎军的门口,手中高举鱼符。
“龙虎军听令!”
众人面面相觑,都是犹豫不决。
“可是···可是···”
沈玉容看着城中局势越发紧张,不由眉头锁的更紧了几分。
“难道你们想要违抗命令?”
“大人,不是我等想要违抗命令,实在是我等也不是龙虎军的啊!”
沈玉容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我等确实不是龙虎军的。”
“那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龙虎军的营地,龙虎军的人又去了哪了?”
“启禀大人,我们只是临时抽调的小兵,连正经编制都没有,龙虎军一早就离开了,我们只是被调来守着营地的。”
沈玉容后悔不已,他就说萧蘅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将鱼符交了出来。
他是料定了成王没有摔杯之前,是不会调遣龙虎军的,那么指挥权就还在他手里。
只要在关键的时候找不到人,鱼符也就没有用了,真是好算计。
可是对方同样也用不上这些人,这敌损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不像是肃国公能做出来的事···
成王退到了城门处,除了正在打斗的这些人,整个街道竟然空空荡荡,城外也没有攻城的声音。
“来人,给我攻上城墙,将城门打开。”
真不愧是征战沙场的,城墙上的士兵完全不是对手。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将城门攻下,城门吊桥也放了下来,只是城外依旧没有动静。
“来人,去找沈学士,他手上有鱼符,让他将龙虎军给本王调来。”
“在派人出城看看,本王的两万大军,为何迟迟没有过来汇合?”
而他自己则是走到城楼边,从楼上与下面对峙起来。
城楼下面,不仅陛下在,萧蘅在,姜元柏等一众都在。
就在萧蘅集结完人,打算攻上城墙时,意外的却看到成王将婉宁推到城楼边,拿着一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住手···通通给本王住手,再敢上前一步,本王便要了她的命。”
婉宁愕然的回头看向成王,不敢置信这么对她的,竟然是自己的哥哥。
此时出气多进气少的婉宁,更加万念俱灰。
“成王,你已经如此丧心病狂了吗?她可是你的胞妹,朕这就派个太医上,去给婉宁治伤。”
成王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难道?伤她的不是你造成的吗?你少在这假惺惺了。”
都到这时,还不忘反咬一口,婉宁此时的眸中已经失去了光彩,像个木头人一般,站在那里。
忽然间,看见城楼暗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策马赶来,瞬间与对方的视线交汇。
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期盼,盼望着他是来将自己拉出泥潭,盼望着他还对自己有一丝眷恋。
可那目光没有丝毫的温度,只是看了她一眼,便错开了,这让她更加心中绝望。
‘既然没人希望她活着,那就在死前为哥哥做最后一点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