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四合院里，张家的热闹事儿成了邻居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自从张天浩这个大儿子回来，家里的肉香就没断过，让旁人只能闻香解馋。张天浩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嗑着瓜子，看着一大爷的表演，嘴角挂着笑意。
    老二沉默不语，老三却按捺不住想发火。张天浩一个眼神过去，老三立刻像被定格了一样，不敢动弹。
    一大爷话音刚落，二大爷就站了起来。大家都知道，二大爷对张家可是忠心耿耿，他直言不讳：“何雨柱，你去张家做饭，张家对你不薄，让你上桌吃饭，这可不是占便宜那么简单。”
    二大爷继续说：“再说，你们俩打架，总得有个原因吧。不能光听何雨柱的一面之词，我们也得听听打人的那一方怎么说，对不对？事情得有理有据，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周围的人看着二大爷言辞灼灼，感觉自从他当上车间主任后，变化真大。家里的孩子不再吵闹，说话也变得心平气和，不再像以前那样盛气凌人。
    三大爷也站起来，说：“打人确实不对，但我们也不能只听何雨柱的一面之词。双方都应该说说为什么打架。”
    一大爷觉得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预料。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张天浩。张天浩点了根烟，笑着环顾四周，心想这大院里的鸡毛蒜皮事儿真多。无论是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还是贾家、许家，甚至是秦淮茹那媚眼如丝的目光，他都看在眼里。
    张天浩看了一圈人后，转向龙老太太：“老太太。”
    “哎。”龙老太太对别人可能听不清，但对张天浩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自从张天浩回来，他就知道院里所有的事。他知道龙老太太人不坏，只是有时候身不由己。最重要的是，人越老心思越重，尤其是六七十岁的老人。
    自从张天浩回来，每天不论是老四、老五、雨水，还是老二家，都会在做饭时给老太太端一碗，甚至比何雨柱还亲。老太太吃不吃，那是她的事。
    “老太太，您说我打何雨柱是对还是错？”张天浩笑眯眯地看着龙老太太。
    老太太心里叹了口气，傻柱啊傻柱，给你机会你不要，到头来还得我这个老太婆为你出头。她沉思了一会儿，说：“打得对，没错。”
    张天浩站起来，拍拍衣服，对他的家人说：“散会。”然后直接回家。所有人都懵了，不知道他们俩在说什么。
    老太太站起来，喊住何雨柱：“扶我回去。”何雨柱连忙站起来，扶着老太太送她回屋。一大爷和一大妈也跟了过来。
    大家坐下后，一大爷问老太太：“老太太，您怎么这么说啊，您怎么不帮何雨柱？”老太太知道一大爷的心思，他想更好地控制这个大院。今天这事本可以让他声望上压张家一头，但张天浩直接转移了话题，不给他机会。
    老太太没有直接回答一大爷，而是微笑着问何雨柱：“你对王婆介绍的那个老师满意吗？”
    “满意啊，非常满意，可是第二天人家就不理我了。还有给老二介绍的余莉，长得可漂亮了，就是户口是农村的。”
    “这事我也有责任，没给你说清楚。王婆来大院找张家，我就找了李云华帮忙介绍。本来是张家相亲老师的，但张家老二不同意，这才给你相亲老师。谁知道你会出这样的事。”
    一大爷这时心里也恼秦淮茹，他本想让秦淮茹帮何雨柱洗衣打扫，这样何雨柱带回的饭盒能帮助贾家。谁会想到，秦淮茹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断了何雨柱的姻缘。
    聋老太太坐到床上，斜靠着被子，对何雨柱道出了缘由：“因为你多次说将来要娶个教师，所以王婆就给你介绍了，对吧？”
    “对呀。”
    “所以你埋怨张家为什么同时再把余莉介绍给你，你脸大吗？你知道为什么张家不给张老二介绍城市户口的吗？”
    “不、不、不清楚。”
    一大爷和一大妈也是相互看了看，也是摇头。
    “这事说起来就长了。在张天浩奶奶在世的时候，我和她聊过天。事情应该出在张天浩母亲李云华的身上。为什么呢？李云华从小知书达理，大家闺秀，有文化，有修养，也有气质。但是人无完人，她也有毛病，不会养小孩，甚至可以说这一辈子连厨房都没进去过。”
    “啊，不对啊，我在他家做饭，张婶点评得头头是道，我看着他说话有条有理呀，还有什么季节吃什么，应该怎么吃。”何雨柱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书看多了就知道了。不要忘了那是个一直到15岁才出阁的大小姐，她结婚时大家才知道李家有一个闺女，从小养在深闺，从没有见过其他人。”
    聋老太太停顿了一下，一大妈连忙给倒了一杯水，试了试水温，老太太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张家老太爷还有张天浩的父亲，当初也比较相中李云华，不论长相还是学识，都是万里挑一，都没话说。可是慢慢发现那真是个大小姐，五指不沾阳春水，就连照顾小孩最多喂个奶，除了张天浩时跟着爷爷奶奶过得，其他的全是张天浩的父亲在操劳，气得一家人无话可说。你就是气死，李云华也是淡定自若。可以说自李云华嫁过来后就没给谁红过脸，包括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说跟他家老二娶媳妇，不如说是在给李云华雇佣人。现在的社会风气不允许雇佣他人，所以张天浩知道，老二也知道。所以说有没有工作不要紧，有没有城市户口也不要紧，还要家里穷的，这样的人进了张家才能把李云华照顾好。”
    一大爷、一大妈、何雨柱三人这才从老太太的语气中听到张家往事，都吸了一口凉气，感觉就是你把这事告诉余莉，她也不会拒绝。因为在农村女孩从生出来就是别人家的，好的养到成婚年纪说个媒结婚，要不就是给其他家庭换亲，在这个时代非常常见。
    “我专门去了张家问了李云华，王婆因为拿了大钱，所以对张家老二那是非常操心，给他介绍了七八个，家里当官的、有钱的、甚至在一些中外商店上班的，李云华都反对，张天海就不去相亲。实在最后没办法介绍了一个农村的漂亮的家里穷的就是余莉，为什么？因为很简单，第一，张家不缺吃的，不缺喝的，不需要余莉出去挣钱，缺什么，缺个保姆？”
    “但是现在这个社会形式是不允许雇佣保姆的，所以说老二娶了余莉，是专门为李云华娶的。张天海知道也不反驳，虽然出身没有娄晓娥那么好，但是也非常漂亮，所以张家对这个婚事也非常满意。”
    “就光余莉出嫁这事，让余家在方圆几十里都风光无限，汽车接回来。嫁妆那是卡车送去的，就光天海那屋衣柜里面，老二除了工装几套四季的衣服，其他的全都是李云华领的余莉去雪茹绸缎庄做的，说句不客气的话，一身衣服，顶你半个月工资。再者说余莉结婚以后把李云华照顾得非常好，现在张家采买直接给了余莉，吃饭上桌，那你们就没有看到余莉刚来时咋样现在什么样，不满意，张家能给王婆一辆自行车当谢礼。”
    老太太喝着茶水，今晚不吐不快。虽然知道一大爷易忠海的小心思，可是太明显了。张家老大那是眼里不揉沙子的，真要是被他针对那可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几个平常在普通人身上作威作福还可以，但对张家那是找死。所以才说了这么多，让一大爷和何雨柱知道他们那点小心思在张天浩眼里就像过家家，一个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