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何雨水正坐在炕上捧着一本旧书，专注地看着。她的眉头微微蹙起，显然心情还不是太好。何雨柱看着她瘦小的身影，心里一阵酸楚。他走到灶台前，把布袋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故意弄出些响声，好让雨水注意到。
    “哥，今天买什么好吃的了？”雨水抬起头，眼睛里带着几分期待。
    “你猜猜？”何雨柱神秘地笑了笑，把鸡腿在她面前晃了晃。
    雨水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丢下书就跑了过来：“哥！是烤鸡吗？真的给我买了？”
    “废话，咱们家何大厨亲自出马，能少得了你的烤鸡？”何雨柱挽起袖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过你得等会儿，我先给你弄出来点锅底料，保证比外面的还香！”
    说干就干，何雨柱把鸡腿洗净，用刀在鸡皮上划了几道，抹上盐和辣椒粉，边抹边念叨：“这个得提前腌一会儿，入味才好吃。”
    雨水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哥，你能不能快点，我都快馋死了！”
    何雨柱笑骂道：“急什么？想吃好东西就得耐得住性子。”他一边腌鸡腿，一边往灶台上放了一块铁板，又从墙角拖出些柴火生起炉子。
    火苗窜起的时候，屋子里瞬间暖和了不少。雨水蹲在灶前，看着何雨柱专注的样子，忽然觉得心里踏实了很多。最近的烦心事仿佛也被这升腾的火光冲淡了一些。
    铁板热了，何雨柱小心翼翼地把鸡腿放上去，瞬间便发出“滋啦”一声脆响，香味立刻弥漫开来。雨水忍不住凑过去闻了闻，眼里满是期待。
    “别靠太近，小心烫着。”何雨柱随手拿了个竹扇，轻轻给火苗扇风，铁板上的鸡腿被烤得吱吱作响，表面逐渐变成诱人的金黄色。
    “哥，这也太香了吧！”雨水看得目不转睛，“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做的东西就是比外面的好吃！”
    “那是当然！”何雨柱故意昂起头，一脸得意，“咱这可是独家秘方，外面谁能学得了？”
    鸡腿翻了几次，何雨柱又刷了一层自己调制的辣酱。那酱是用豆瓣酱、辣椒粉和一点点糖混合而成，甜中带辣，香气扑鼻。刷上酱后，鸡腿的颜色更深了，香味也更浓郁了。
    终于，鸡腿烤好了。何雨柱用筷子夹起一只，吹了吹递给雨水：“小馋猫，快尝尝。”
    雨水接过来，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酥脆的鸡皮和鲜嫩的鸡肉在她嘴里交织成一片美妙的滋味，辣酱的微微刺激更是让味蕾彻底绽放。她闭上眼，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哥，太好吃了！你做的烤鸡真是绝了！”
    何雨柱看着她的笑脸，心里也觉得畅快无比。他的手艺，原本只是为了填饱肚子，可现在却成了能让雨水开心的法宝。
    雨水一边吃，一边忍不住问：“哥，你说咱以后是不是能开个小馆子，就卖这种烤鸡，一定能火！”
    “开馆子？”何雨柱一边烤着剩下的鸡腿，一边想了想，“也不是不行，不过得攒点本钱。再说了，咱家院子这么大，真要干起来，还得请人帮忙才行。”
    “那咱先干着，再慢慢扩展呗！”雨水兴奋地比划着，“到时候我来招呼客人，你负责后厨，多完美！”
    何雨柱笑着摇了摇头：“行，等咱有机会就试试。”
    夜幕低垂，月光洒在胡同的青砖小路上，为四合院笼上一层朦胧的光辉。夜晚的寒意渐起，院中邻里们的笑声和锅碗瓢盆的碰撞声逐渐消退，四下静谧下来，只有偶尔的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作伴。
    何雨柱坐在桌前，看着一旁啃得满嘴油光的何雨水，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他心里盘算着，这丫头一只鸡腿下肚还不满足，明天指不定又要缠着他做些什么。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打算去集市再买一只现成的烤鸡回来，给她一个惊喜。
    他披上外套，摸出几张钞票塞进兜里，顺手拿起挂在墙上的布袋，轻声说道：“雨水，我出去一趟，你别乱跑，炉子别碰，知道吗？”
    雨水正抹着嘴巴，意犹未尽地答应了一声：“好啦，哥，我不乱动！你快去快回，别冻着了！”她抬头看着何雨柱，心中又是一阵暖意。小时候，父母管教得严厉，只有何雨柱像个大哥又像个半个父母，总是用行动关心着她。
    夜风微凉，胡同里的人烟已经稀少，何雨柱双手插兜，迈着稳健的步伐向前走。他一边走一边琢磨着这件事：今天的雨水话多了不少，虽然没明说，但她的神情里依然藏着些许心事。是不是最近在学校受了什么委屈，或者是被哪个孩子欺负了？他心里一阵焦急，可又觉得现在直接问她也不妥，只能等她自己慢慢说开。
    “唉，这丫头心思重，怎么就不能痛痛快快地告诉我呢？”何雨柱低声自语着。
    走到市场口时，夜市的灯光还亮着，烟火气息扑面而来，摊贩们的吆喝声不时传来。何雨柱很快就找到了卖烤鸡的小摊，这家摊位他早就留意过，味道不差，比起自己在家鼓捣省事多了。他站在摊前，装作随意地问：“老板，今天的烤鸡还剩几只？”
    老板是个健谈的中年人，看到何雨柱来了，立刻热情地招呼：“哟，柱子兄弟来了！还有几只，刚出炉的，保准香。带回家给家里人吃的吧？”
    何雨柱点点头，眼睛扫过烤鸡的色泽，香味扑鼻而来。他看着那些被烤得金黄油亮的鸡，肚子也忍不住咕噜了一声，但嘴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给我挑只大的，多刷点你家秘制酱料。”
    老板麻利地用夹子夹起一只最大的烤鸡，动作娴熟地刷了几遍酱料，又撒上一层细细的孜然和辣椒粉，递到何雨柱面前：“喏，兄弟，这只鸡够肥够大，拿回去肯定让你妹吃得舒舒服服！”
    何雨柱付了钱，提着热腾腾的烤鸡往回走。一路上，烤鸡的香味不断飘进鼻尖，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先撕下一小块尝尝？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这可是给雨水买的，她肯定等不及了，我还是忍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