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这种勺子怎么卖？”何雨柱拿着一把中号的勺子问道。
    “哎，这个便宜，五毛一把。”小伙计笑着回道。
    何雨柱点点头，心里盘算了一下，这勺子确实便宜，买几把回去，家里也能多用些。他又看了看旁边更大号的那种，沉思了一会儿，顺手拿了两把最大的和两把中号的放在柜台上。
    “这四把勺子我都要了。”他一边掏钱一边说道。
    小伙计连忙把勺子用纸包好，递给他时还笑着开了个玩笑：“柱子哥，这买这么多勺子，是家里来大活儿了吧？”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笑骂道：“什么大活儿，就是备着用，家里这帮人吃饭动静大，勺子可没少被摔坏。”
    小伙计被他逗得哈哈大笑：“那倒是，你们家那院子人多嘴杂，东西用得快是正常的。”
    提着勺子离开杂货铺时，何雨柱心里还在想着这几把勺子。这些日子他明显感觉到院里的人对自己那张灶台格外热情，锅碗瓢盆经常被借走，有时候人家一着急也不说个借条，就直接拎走了。他也不是小气的人，平时大大咧咧惯了，但东西被借得多了，也难免觉得麻烦。这几把新勺子，他打算放在一个隐蔽点的地方，以备不时之需。
    走在回去的路上，他不禁想起雨水最近的事，心情又有些复杂。这几天忙着家里的事，关于雨水在工厂的情况他还没来得及亲自打听，心里总觉得放不下。许大茂那晚的话虽然让人反感，但细想之下也不无道理。他必须趁早弄清楚雨水的情况，不然总觉得不安。
    想到这里，他决定吃完午饭后去一趟工厂，借口送点东西去看看雨水的状态。万一真有什么问题，他也能及时出手帮忙。
    “柱子哥，买啥好东西了？”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贾张氏那高亢的声音响起。
    何雨柱抬头一看，贾张氏正站在自家门口，满脸好奇地盯着他手里的包裹。他冷哼一声，懒得搭理，径直走向自己的屋子。
    贾张氏见他不理会，嘴里立刻嘟囔起来：“哟，神神秘秘的，莫不是买了什么好吃的舍不得分？”
    何雨柱停下脚步，回头瞥了她一眼，笑着说道：“没买啥，就是几把勺子，怕你嘴馋，我也不敢给。”
    这话一出口，院里几个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贾张氏气得脸色一变，瞪了何雨柱一眼，却又不敢当众发作，只能恨恨地跺了跺脚。
    回到屋里，何雨柱把勺子摆放整齐，心里却仍然想着下午的计划。他知道雨水不爱他总是操心，但作为兄长，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可能遇到的困难而无动于衷。他在心里安慰自己：不是不相信她，而是自己需要确认，她真的能撑得住。
    “雨水啊雨水，你要真能让你哥我少操点心，那才是真福气。”他自言自语着，嘴角却不自觉地浮起一丝无奈的苦笑。
    “雨水，你这是干啥呢？”何雨柱皱眉，心里有些不快，“你这熬粥的手法，简直是在糟蹋粮食。”
    何雨水回过头，不满地撇了撇嘴：“哥，我也不能总是等你做饭吧？我得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何雨柱走上前，一把接过她手里的勺子，熟练地搅动锅里的粥，说：“行了，还是我来吧。你呀，别一天到晚瞎折腾，安安心心地干点正事就行了。”
    何雨水听着，不禁鼓起腮帮子，“哥，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做不好？”
    “我没这么说。”何雨柱看着锅里的粥，语气却透着些敷衍，“只是你现在学这些，还不如多帮我看看账本，家里的事都够你忙的了。”
    何雨水听得眉头一皱，眼里闪过一丝倔强，“我不想只围着家转，我也有自己的打算。”
    “你的打算？”何雨柱愣了一下，放下勺子回头看她，“你这小丫头能有什么打算？就你那点本事，还能跑出去闯世界不成？”
    何雨水咬了咬牙，声音低了下来，“哥，我想去学裁缝。”
    何雨柱顿时一愣，他盯着何雨水，眼里满是不解和不可思议，“你说啥？学裁缝？咱家又不是养不起你，你学这个干啥？”
    “不是为了钱！”何雨水一口气把话憋出来，“我就是喜欢，我想有点自己的东西，自己的人生！”
    这话让何雨柱一时间没了声音。他皱着眉头，看着妹妹那双清澈却倔强的眼睛，心里竟有些无力。他很清楚雨水的性子，从小到大不管他怎么护着，她都有自己的想法，而她这回的坚持，恐怕不会轻易动摇。
    沉默了一会儿，何雨柱叹了口气，“雨水，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学裁缝？这活又苦又累，还不一定有好出路。你是女孩子，将来嫁个好人家比什么都强。”
    “哥，你说得轻巧！”何雨水声音提高了些，“难道我的人生就只能等着嫁人吗？我不甘心！我要自己掌握自己的未来！”
    何雨柱被她这一嗓子吼得愣住了，他没想到一直温顺的妹妹竟有这么强烈的想法。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凝固。锅里的粥咕嘟咕嘟地冒着泡，仿佛也在催促这场争执快些结束。
    “行了，别说了。”何雨柱压了压手，语气透着不容反驳的强硬，“这事我说了不算。你要真有这个想法，等过几年再说吧。现在，你老老实实在家呆着。”
    何雨水咬着牙，眼眶有些发红。她瞪了何雨柱一眼，转身跑出了厨房。何雨柱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也没有追上去。
    下午，何雨柱忙了一上午的事情，回到院子里却发现安静得出奇。他四处张望了一圈，才发现雨水的房间门紧闭。他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他心里一紧，推开门一看，顿时愣住了。
    房间里，何雨水的衣物少了一大半，桌上放着一张字条：“哥，对不起，我不想再被束缚了。我出去闯闯，等我成功了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