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生死簿上加了禁言术
    狄导想死的心都有了，节目开播两天，警察每天都来！
    顾顶流又被请去喝茶了！
    狄导扶额：“搞不好，节目都要停播。”
    警察局：
    顾霖和小灵灵被请到不同房间录笔录。
    小灵灵歪着脑袋，望着昨天已经见过面的警察叔叔，忽地，眼前一花，一只阿飘虚影一晃而过。
    它非常模糊，看不清楚男女，个子不高。
    小灵灵揉揉眼睛，如果真有阿飘，以她现在功德加身的能力一定能看清楚。
    虚晃而过，如此模糊，是还没死，快要死了的状态，有一部分灵魂出窍了。
    警察老金开口：“李训，抢救无效，过世了。”
    “哦。”
    小灵灵的表情过于平静。
    老金心生疑虑：“顾霖，也就是节目中，扮演你爸爸的顶流男星，他曾踹了李训一脚。你可记得，他踹在李训身上什么位置？”
    小灵灵气呼呼：“警察叔叔，你是怀疑我爸爸？就算我爸爸不踹他，他本来就会死！”
    老金想起刚刚承认伸出脚绊倒李训的小伙子，录口供时说的：“就算我不伸出脚，他要死还是会死！小灵灵都说了，他印堂发黑，离死不远了！”
    老金板起脸：“在李训死之前，你说过他印堂发黑，离死不远了？”
    小灵灵点头：“我说过。”
    “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没人教我。”
    “是不是顾霖教你骗人，误导我们警察查案？”
    “你不要诬陷我爸爸？”
    小灵灵站起身，个子小小，却有两米的气场，板着小脸瞪着他：“我爸爸没有教我骗人！我也没有骗人！李叔叔身上缠着八只怨灵，一旦动怒，提供怨灵负面能量和怨念，它们就会变得更强，最后彻底吞噬他所有的生机，这几天本来就要死的！”
    “你在胡诌什么！说！是不是顾霖教你的？”
    小灵灵小奶音怒吼：“我没有胡诌！”
    忽地，老金身后那只忽隐忽现的阿飘清晰度更高了！
    “警察叔叔，你身后飘着一个带着粉色蝴蝶结发夹，嘴角有颗痣的小姐姐。”
    老金身子一颤，忽然情绪激动，眼睛布满血丝，大声质问：“是谁告诉你的！你知道些什么！我女儿在哪里！”
    他的女儿已经失踪十天。
    前七天他找遍了本市，几乎没合过眼，最后体力不支晕倒，才被强行留在警察局，让他等消息。
    等消息的三天，他寸步不离警察局，期望可以得到一些消息。
    “她好像快要死掉了，虚影越来越清晰，等完全清晰的时候，她的三魂七魄就全都出窍了。”小灵灵歪了歪头：“现在应该还能去抢救一下。”
    “警察叔叔，你试一试相信我，我可以带你去救她。”
    “如果你不敢试，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小女孩的声音稚气，带着小奶音，明明不值得相信，却又充满了蛊惑。
    *
    坐上警车，踩在油门上，老金才清醒过来，觉得荒谬极了，他竟真的相信了这个小女孩的胡言乱语。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花灵灵，非常谨慎地系好安全带，当小鬼差的这些年，带走的阿飘有一半都是因交通事故而亡。
    “往左。”
    “往右！”
    “停停，从这个巷子进去！”
    小灵灵望着车前忽隐忽现的阿飘小姐姐，指着路。
    “就是这里！”小灵灵喊停。
    老金踩下急刹车，蹙眉看向车前的废弃工厂。
    女儿失踪的第三天，他就已经带人搜过这里，没有任何收获。
    本市的废弃工厂、学校、烂尾楼……他都已经找过。
    他根本没打算下车，也不再相信花灵灵，他准备踩油门开回警察局。
    “警察叔叔，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还有别的虚影，一共五个！都快要死了！”
    对上小灵灵焦急的眼睛，老金亲眼目睹这双眼睛从乌黑水亮逐渐变成褐色异瞳。
    老金深吸一口气，低语：“我再相信你一次。”开门，下了车。
    废弃工厂的铁门被层层铁链锁住。
    老金打了个电话给开锁匠，开锁匠火急火燎赶到。
    老金将花灵灵交给他，“你和孩子在外面等我。”
    开锁匠是警察局的编外人员，他和老金是老友，见老金如此严肃，立刻点头答应：“好，我们在外面等着，你小心点。”
    老金进入废弃工厂，闻到了烧炭的味道。
    走廊尽头，有一间紧闭房门的房间，他没有回去叫开锁匠，而是直接暴力撞开了门。
    入目，是巨大的铁笼，铁笼里关着五个孩子，其中就有他的女儿！
    铁笼前面摆放着一只化学废桶，里面烧着炭。
    门窗紧闭，烧着炭，这就是在谋杀！
    *
    抢救室外，老金抱着头蹲在地上，整个人都在发抖。
    花灵灵站在他身边，趁着开锁匠去厕所，开口安慰：“小姐姐出窍的那部分灵魂已经进去了，她不会有事。”
    老金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这个小女孩。
    此刻小女孩的瞳孔已经恢复乌黑透亮，车里短暂出现的玄奥褐色已经消失，仿佛是幻境。
    抢救室的门打开，老金冲过去，急切询问情况。
    “已经没有生命危险，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谢谢医生，谢谢……”老金喜极而泣。
    只有老金的女儿抢救时间最长，另外四人早已经抢救回来，同样需要入院观察。
    开锁匠从走廊另一头走来，老金压低声音：“我相信你，你爸爸是无辜的。”
    花灵灵哼哼两声：“我爸爸本来就是无辜的！”
    “今天的事情，我会替你保密。”
    “你想说也说不出来。”
    老金诧异：“什么意思？”
    “你不信？那你和他说说看，看你能不能说出口。”
    老金试着张口告诉开锁匠，这个小女孩能够看见阿飘，却突然剧烈咳嗽，是被口水呛到的那种感觉。
    小灵灵得意洋洋抬了抬下巴，目光落在只有她能看见的光幕上：
    【小灵灵，鬼差大叔已经在他生死簿上加了禁言术，他无法透露关于你的秘密！】
    【你放心，所有的事情都有我们给你解决！】
    【虽然我们插手阳间的事，帮助任务者会违规，转世门会出现裂缝，但只要你做好人好事积攒功德，裂缝就会修复。】
    【刚才你救了五条人命，转世之门上原本的四条裂缝已经修复。】
    【小灵灵这可是积攒功德的好机会！】
    小灵灵仿佛看到判官红袍离她越来越近了！
    完成任务可以得到功德，但能不能足够成为判官就不知道了。既然救人、引渡亡魂，都能积攒功德，那她是不是可以在完成主要任务的同时，搞一点副业？
    花灵灵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大眼睛越来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