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霖的脸色相当严肃，对着虚空问了一声：“如何改善不良后果？”
    【吓！！！】
    【惊！！！】
    【这个任务目标是怎么回事？】
    【他在和我们说话？】
    【他不会是……看得见我们的刷屏留言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其实是一直能看见的？】
    【细思极恐！他藏的够深啊！】
    【他知道他是任务目标吗？】
    【傻子！他本来也许是不知道的，但是现在你一说，他就知道了！】
    【他到底偷偷窥屏多久了？好阴险！好狡猾！】
    顾霖沉着脸：“我只想让小灵灵醒过来，并不在意别的事情。”
    【你真能看见？】
    “能。”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遇到她，便开始了。”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能看见我们对小灵灵说的话？知道我们的存在？】
    “是。”
    【厉害啊！】
    【藏得好深！】
    【我们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不愧为任务目标，果然非同一般！】
    【小灵灵现在收了不该收的阿飘，唯有将阿飘从锦囊里放出来，她才有可能苏醒过来。】
    【但是锦囊只有小灵灵自己能够操控打开，所以她不醒来就不能打开，陷入了死循环。】
    【咦——】
    酆都鬼城众阿飘傻眼了！
    夜幕之上，播放的直播里，男人解下小灵灵腰间的锦囊，然后轻松的打开了。
    【这不可能！】
    【认主的锦囊，他人之手，怎么可能打开？】
    【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任何困难也没有，说打开就打开了！】
    锦囊打开，新娘子阿飘飞了出来，原本七只小婴儿阿飘也要飞出来，却被新娘子阿飘按了回去。
    他们嘤嘤嘤假哭了几声，新娘子阿飘表情严肃，他们只能哭唧唧回去了。
    新娘子阿飘飘出来，不确定顾霖能不能看见自己，但还是福了福身：“小女子见过这位公子。”
    她不太敢看顾霖的脸，这男人长得也太好看了一点。
    “她不能收留你。”顾霖直截了当开口：“你走吧。”
    新娘子阿飘愣了一下：“你能看见我。”
    顾霖点头。
    “我……能去哪里呢？”新娘子有些迷茫了起来。
    她看向即将苏醒的小灵灵，知道如若自己逗留，小灵灵一定不会让自己走，可自己不走，小灵灵的身体会吃不消。
    【她也挺可怜的。】
    【去道馆吧，也许可以遇到厉害的道士帮她一把。】
    【万一那道士二话不说，直接灭了她呢？】
    【呃！也有这个可能！】
    【不会的，你们忘了，她身上有小灵灵贴的符。】
    【厉害的道士都会发现，知晓她并非孤魂野鬼，可能会对符箓感兴趣，因此收留她。】
    【倒也是一处去处，总比瞎晃悠好。】
    【其实让她来酆都鬼城也不错啊！】
    【你傻啊，这是虚拟世界的阿飘，怎么可能到酆都鬼城来？】
    就在众阿飘议论纷纷时，一道红衣出现在众人面前。
    有些修为较低的阿飘跪地行礼：“参见副城主！”
    酆都鬼城属于地府中的一座城池，里面是因为各种原因还不能投胎，或是不想去投胎的阿飘，为了管理好这些阿飘，十大阎王从中选出了三大城主制衡，每位城主都有两名副城主协助，这副城主都为上千年的阿飘，修为高深莫测。
    红衣阿飘带着一张面具，身上的衣服似是新娘服，但又不像，像是被改良过了，她的头顶插着一支金簪。
    她的目光深邃悠远，抬头望着直播，忽地笑出了声。
    众阿飘不明所以，又不敢贸然询问。
    在众阿飘茫然的注视下，红衣副城主凌空写下一行字，抛入直播间中，变成顾霖面前的一行弹幕：【让她去青云观，自有她的一番造化。】
    顾霖喊住新娘子阿飘：“去青云观。”
    青云观？
    新娘子阿飘点点头：“我知晓了，公子，就此别过。”
    众阿飘看向红衣副城主的眼神充满了猜测，有些聪明的阿飘已经猜到这位红衣副城主可能和新娘子阿飘有所关联，但还是不敢往深里猜。
    倒是鬼差大叔胆子大，直接问出口：“别告诉我，红衣副城主就是那新娘子阿飘？”
    “嗯。”
    她没有否认，而是坦荡的点了一下头，转身又飘走了。
    她一走，一阵喧哗。
    “天啊，她承认了！”
    “我只是心里猜猜，没想到她居然承认了！”
    “如果这虚拟世界的一切是那个世界的历史，是真实存在的时代，那么发生的一切也是存在的！所以新娘子阿飘就是千年前的存在，那么千年时间变成现在的红衣副城主，一切都联系上了！”
    “没想到啊，居然还能有这样的关联！”
    “所以红衣副城主头顶上的金色发簪是小灵灵贴的符？”
    “嘘！小声一点。”
    “那可是驭诡符……”
    “所以小灵灵是可以……控制她的？”
    “我的天，那虚拟世界怎么突然就变真实了呢？我都糊涂了！”
    “我也糊涂了，虚拟世界贴的符，怎么会在真实世界出现？虚拟世界内，小灵灵贴了御诡符，可那毕竟是虚拟世界，一切都是假的啊！”
    “鬼差大人，你去问问，我们都快好奇死了！”
    鬼差大叔挠挠头：“我和红衣副城主也不熟啊！”
    “那谁和她熟啊？快去问问啊！如果真是小灵灵贴的符，那虚拟世界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虚拟的？”
    鬼差大叔想了想，一拍脑门：“我去问问马面！”
    “马面大人与她相熟？”
    “没想到啊，马面大人不近女色，居然和红衣副城主相熟？”
    “别胡说八道，小心马面收拾你们！”鬼差大叔扔下警告，转身就去找马面。
    *
    小灵灵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
    似乎是睡了很久，但睡醒还是觉得很困，浑身很难受。
    她伸了一个懒腰，这种疲惫感并没有缓解多少。
    此刻的锦囊是打开的状态。
    七只小婴儿阿飘齐刷刷探出小脑袋，大大的眼睛乌溜溜含着泪，可怜巴巴，望着小灵灵。
    小灵灵招招手，它们飞了出来，离顾霖老远，不敢接近，绕着远路飘到小灵灵身边。
    他们躲在小灵灵身后，探着头，胆小的偷看顾霖。
    “爸爸，你为什么拿着我的锦囊？”小灵灵一歪头，大眼睛里充满了茫然。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爸爸可以打开她的锦囊？新娘子小姐姐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