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双手抱得很紧,能透过薄薄的衬衣摸到男人结实的胸肌,头紧紧贴着男人温热的后背,风呼呼地在耳畔吹响。
如果不是此情此景,他真想就这么在男人背后多靠一会儿,和他一起去兜风。
以后有机会的,苏牧心想。
而此刻的褚寒庭如果不是一心一意全神贯注地在车流中快速穿梭,将所有精力都用在赶时间送苏牧去赛场上。
他铁定是会注意到苏牧那只在他腰间作乱的手的。
但此刻,他是毫无旖旎心思,只想着尽快!再快点!
相比起来,坐后面的苏牧在贴上褚寒庭的那一刻,心情竟然反倒放松了。
他自己也觉得神奇,好像每次自己处于紧绷的状态时,只要一遇到这人,和他贴贴,就能安抚自己所有的不安和焦虑。
他不明白这种情况因何产生?或许是信任,也或许是依赖,还可能是因为爱,亦或者都有。
总而言之,苏牧现在背抱住褚寒庭贴着他,心情莫名的就放松。
他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窝着脑袋拿侧脸贴着。
耳边除了呼呼炸响的风声外,他偶尔还能听到路过的汽车车主的一声声或羡慕或怒骂的声音。
褚寒庭一直聚精会神地关注路况,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终是在安全的前提下堪堪卡点最后两分钟到达会场。
来不及说感谢或道别的话,到了地点下车后,苏牧就被褚寒庭往前一推:“抓紧,赢个第一回来。”
苏牧边跑边挥了挥手,随后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进了比赛场地,及时到达会场,没有被取消参赛资格。
因为苏牧是最后卡点到的,所以当他进入候场室的时候,所有的其他参赛选手都将目光跟随到了进门的苏牧身上。
大多数的目光是好奇和探究,还有胜负欲,但其中,有一缕怨恨里夹杂嫉妒的目光。
这道最不友好的视线来自苏宁。
该死的!这怎么还让他赶上了!
原本眼看时间快到了苏牧还没到,苏宁就在想指不定是路上出事了,来不及了。
那正好让苏牧直接被淘汰。
偏偏还让他赶上了!
怎么不干脆晚到几分钟让他被取消资格呢!!!
苏牧的琴声虽然他没亲自听到过,但从苏父苏母的嘴里,他也能知道苏牧的琴技不差,且是很有机会获奖的。
虽然苏父早有安排,但苏牧直接不来的话更省事。
苏牧原本还没一下子在这么多人里看到苏宁,但是他敏锐地察觉有一道视线如芒在背。
转过去,刚好看到苏宁那恶毒的眼神。
苏牧没放在心上,一道眼神而已,又吃不了人,但他在意的事情是,苏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人比他更清楚苏宁的水平了,要是他都能凭实力进,那放只猴子进来乱弹也能入选了。
说不定猴子还比他有乐感。
苏宁能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苏家人动用了关系。
这次可不是捐一栋图书馆能解决的事,这等赛事,是华国的重要赛事,关乎很多人的命运,如果这个也不公平了,践踏的是普通人的尊严。
就如高考一般,如果高考不公平了,那就是对寒门学子的致命打击。
苏牧认为以苏家的实力应该做不到连让苏宁这样的人都能出现在赛场。
但他一时半会儿也搞不明白原因。
只能先专心眼前的比赛再说。
不管苏宁准备整什么幺蛾子,都无法影响到他的名次,第一他势在必得。
抽完签后,苏牧去了卫生间,所幸运气还不错,出场顺序靠后,他还有时间去整理一下着装。
毕竟今天这一路上,先是在褚达广场狂奔找炸弹,再是一路吹着机车的风,原本出发前打理整齐的表演服,如今已是褶皱斑斑,发型也被吹得毛毛躁躁的。
但眼下也没有能用的工具,只能勉强收拾下,用手扒拉下头发,总比现在风尘仆仆的样子好。
眼见苏牧进了厕所,苏宁在后面跟上。
从镜子里看到进来的苏宁,苏牧本欲不理。
但奈何狗偏要叫。
苏牧刚洗完手甩了两下,拨了下额前的碎发,整了整衣肩。
苏宁凑到苏牧的旁边,一手撑在洗手台上,嘴角往上邪恶地一勾。
“苏牧,你要不现在就宣布放弃比赛吧?这样到时候还能留个体面。”
苏牧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他:“你脑子被门夹了?还没比赛就傻了?”
苏宁气得不轻:“我是好心劝你,既然你非要自讨苦吃,别怪我到时候没提醒你。”
看着苏宁负气地走了,苏牧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苏宁刚才这番话里暴露的信息不少,看来苏家不仅是把苏宁安插到了比赛中,还使了手段要针对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有什么招数使出来让他看看,前世是他心盲甘愿被驱使,这一世他可不会再纵着他们,别让他找到苏家犯罪的证据,不然全送他们去蹲vip铁栏杆房。
刚刚苏宁靠近他的时候,苏牧多留了个心眼。
他不觉得苏宁是专程好心来说这么一番话的,他怕苏宁使歪招,但直到苏宁离开,他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算了,待会总会知道的。
褚寒庭目送苏牧进去之后,他并没有离开场地。
而是作为观众从检票口入场了。
其实褚寒庭买票的时候,会场的名额早就没了,大部分票都是内定的,还有小部分给了参赛选手的亲朋好友,放在社会上的票本就不多,再被媒体之类的人抢购一通,早就售空。
但是么,有钱除了买不了健康,其他大部分事都能解决。
所以一张前排的vip票而已,对褚总来说,搞到它小菜一碟。
就是他自己不出手,但凡他有这个意思出去说一下,有的是各方想巴结的人会亲自将票递到褚寒庭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