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二爷也不太准确,因为所有人都只知褚家有一位褚老爷子,从不知什么褚二爷,更未对外公开过。
他原名褚成,是褚家已经逝世的家主和一个褚家的女仆的儿子。
并不是这位家主出轨了,而是女仆做着做着就起了不该起的心思,羡慕起褚家女主人的生活并且嫉妒她。
于是,给褚家的家主下药,发生了一夜情。
尽管褚家家主后来就将这个女仆赶出去了,但那个女仆却怀上了孕。
要不是后面dna鉴定这褚成确实是褚家的后代,当时的家主是绝对不敢相信一夜情就留下了种。
但孩子已经出生了,那女仆也是个厉害的,怀孕初期瞒得很紧,直到生下来后才再次去到褚家将孩子抱过去。
不过这女仆的算盘打错了,她以为自己可以母凭子贵,但是褚家家主清醒得很,原本他就觉得很对不起妻子了,现在还有了个私生子,对这女仆是更加厌恶了。
原本是要将他们母子全部赶走的,但还是当时的家主夫人看这刚出生的孩子可怜,一句稚子无辜将人留在了褚家,过继给了褚家的一个旁支抚养。
至于那女仆,自然是将她赶了出去,后面怎样,无人得知,也无人关心。
而这褚成,便这么在褚家长大了。
褚老爷子比这褚成大五岁,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已经记事了,有些印象,所以他是知道自己有个弟弟的。
不过,在外面的场合,褚成是不被承认的,毕竟是个私生子,不排在褚家主家之列。
然而私下里,无论是褚老爷子,家主夫人还是家主,都没有亏待过他。
虽不至于疼爱褚老爷子一般去宠爱,但也没有虐待过他,该给的一样给。
杨华以前也不知道这些事,还是这次boss让他调查,他才知道的。
但杨华觉得,做人要知足。
本来就是私生子,就是不能继承褚家的财产又如何?他安分守己着,依旧有一辈子花不完的钱。
但有时候人的内心就是会不满足,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觉得自己吃亏了,又嫉妒别人拥有的比他自己多。
于是,便会走上歧途,产生邪恶的想法,做出错误的事。
褚寒庭放在桌上的手握紧拳头,眉间戾气横生,周身释放着暴怒的气息,好像下一秒想毁天灭地似的。
杨华能对boss的愤怒感同身受,这事换了谁,都会无比震怒。
他静静地等待着boss下令。
“继续查,将他的藏身地找出来!”
褚寒庭的声音带着极致的愠怒,瞳孔中充满激愤的血丝。
尽管之前有所猜测,他父母的死并不是意外!
但他还是抱着最后一点希望。
不是因为他对二叔失望,褚成如何与他无关。
他只是不希望自己的父母是死于人祸。
意外谁也无法防范,他只能悲痛。
可人祸就代表着,原本这事可以不发生,而他的父母能好好的活着,而不是英年早逝。
所以,褚寒庭现在得知真相后,内心无以言喻的悲怆。
他恨褚成,又哀痛他的父母。
攥紧的手心,因为无处宣泄的暴戾情绪,而攥出了血,划过暴起的青筋,滴答滴落在木板上。
这边,刚走出医院的苏牧又碰到了另一个傻逼拦路。
“你好,苏牧。”
来人穿着白色的衬衣,黑色九分裤,帆布运动鞋,头发是干净利落的短发,前额有细碎的刘海遮住额头。
苏牧看了又看,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对方。
“你认识我?”
“嗯,你是我兄弟。”
这人说话的声音细细软软的,不大声,有种清风的感觉。
但,苏牧就是听得不舒服。
何况,他说的还是莫名其妙认兄弟的话。
谁跟你是兄弟!
这人的眼睛细细的,眼尾是上翘的,看人好像总带着点笑意。
苏牧觉得有种熟悉感。
“你不认识我正常,不过我没骗你,我们确实有同母异父的血缘关系。”
苏牧:!!!!!!
靠!是他!
他想起来王娟是说过她还有个孩子,和她二婚的丈夫生的。
呵!
“我不觉得我们是兄弟,还有,就当不认识吧。”
“哥哥,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咱妈有权选择她自己的幸福,况且如今世界这么开放,换一个男人怎么了,你完全不必恨她的。”
苏牧:你脑壳有包?
“我没有恨她,因为不在乎她。”
不在乎的人,不存在恨不恨的。
他的人生中从未有母亲角色,而王娟也从未关心过他,那便继续保持这种如陌路一般的关系就行。
他不会恨把自己生下来的女人,王娟嫌弃苏诺康没钱,出轨有钱人,是她的选择。
所以他选择和他父亲在一起,与王娟断绝关系也是他的选择。
既然因为利益舍弃,那便因为利益分离。
只是,有些东西分开了就是分开了,没必要找回来,也找不回来,仅此而已。
“苏牧,你不用敌视我,我只是来和你交好的,可以加你微信吗?你放心,你不想理我可以不回复,我只是想有一个你的联系方式。”
“不必”,苏牧直言拒绝,不给这人套近乎的机会。
他不想有第二个像苏宁这样的脑残弟弟。
陈钊依然好脾气的保持着笑容,即使被拒绝了也不恼怒。
“还有事吗?没别的事就让开,我急着回家。”
苏牧不是说的客套话,是真的急,因为他刚刚看到杨特助给他发的消息,说是褚寒庭心情不大好,让他帮忙开导开导。
难怪呢,刚才他发过去的讲苏宁事情的信息没得到回应,想必匆匆回公司一定是有大事发生。
所以他是真的急着要回去找褚寒庭,如果褚寒庭情绪失控,那么,他必定要陪在人身边才安心。
陈钊看苏牧这样是说不通了,他明白再纠缠也无用。
“好,那下次有缘再见。”
而苏牧心里想的是:不,有缘也不要见了,我并不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