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元府】
陆元尊身前摆着一黑一白两碗棋子,正在与自己对弈。
“嘶~棋差一招,只可惜落子无悔。”陆元尊遗憾地看着棋局,发出了一声感慨。
“不论黑子还是白子,都是主上的棋,主上怎么下都是赢。”护法孝元意有所指的说着。
“白子太滑,总想从本尊的手中逃脱。”
“那就换了它,阁主收藏的旗子还有许多,不值得为此等小事费神。”
“咕咕~”一只胖乎乎的鸽子飞了进来,落在了陆元尊的肩上,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主上,此次是?”孝元低垂着脑袋,没有陆元尊的命令,不敢去看纸条。
“洛轻轻,沈渊喜欢的那个女子。”陆元尊打开了纸条,看着纸条上笔锋锋利的三个字。
那日在雨中玩耍,天真无邪的女子,不像是会耍心机操控沈渊。
就算如此,媱儿的手臂也是因为这个女孩而断,不论她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他都要为女儿讨回个公道。
这一道任务,来的刚好。
“不知道沈楼主接到信条,会是什么反应。”孝元笑得阴险。
“他不会接到信条。”一道窈窕的身影出现在了栏栅上,手里还握着一把折扇。
“清荷阁主。”孝元急忙跪了下来,月清荷脾气大可是出了名的,要是跪晚了,还指不定会被她打成什么样呢。
“不得了,今天刮的是什么风,居然把月阁主给刮来了。”陆元尊抱拳一礼,单膝跪了下来。
“洛轻轻伤了我的人,陆元尊,本尊只给你三日期限,把那条鱼给我杀了,若是等到本尊亲自动手,你的手下本尊也照杀不误。”
“是。”
——
【公主府】
铃铛轻轻响,吵醒了熟睡的扶川。
他恍惚间睁开了双眼,嗅到了少女淡淡的体香,才想起昨夜和青凤公主风流了一夜。
“公主……”扶川轻声唤着她,虽然美人在怀,他很不想吵醒她,但是他的胳膊已经被她的脑袋压的失去了知觉。
“你的身上,怎么这么冷?”单依雪搂住了扶川的腰,脑袋靠在他的胸口,终于饶了他的胳膊一命。
“……”扶川沉默了片刻,被子全在她的身上,他不冷才奇怪吧。
“公主,属下抱你去沐浴更衣吧。”
“嗯。”
扶川取过一旁的外衣,盖在了单依雪的身上,抱着她走向了浴池。
她的睡意朦胧,乖乖靠在他的怀里,跟清醒时傲气的模样不同。
扶川动作轻柔的抱着她步入浴池,她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想起刺杀青凤公主的信条,扶川的眼里有了一丝犹豫。
此时杀了她,再神色自若的离开,那些宫人也不会怀疑他,只要一炷香的时辰,他就可以逃出宫去。
池水倒映出了扶川的眼色,单依雪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眼色冷了下来,他敢算计她,她就敢把他开膛破肚,剁碎了喂狗。
“你叫什么。”单依雪明知故问的问着,想要试探他是否会骗自己。
“扶川。”
“扶川城主,放着好好的源清城城主不当,怎么跑来做低贱的陪侍。”单依雪按着机关,从暗格里取出一把匕首。
“属下此行只为一睹公主的芳容,不曾想居然被选中,成了公主的枕边人。”扶川看着她手里的刀子,脸上的笑意险些垮了下来。
好好的怎么拿刀子了,难道他一不小心暴露了,还是她早就得到了什么消息,故意耍着他玩。
“嘶……”单依雪抚摸着刀身,食指上冒出了血色。
“刀剑无眼,公主当心。”扶川握住了她受伤的手,猜不透她的心思。
“听说魔族的身体与人不同,伤口愈合的速度很快。”单依雪一手握着冰冷的匕首贴在了扶川的脖子上。
这刀子果然锋利,只是轻轻一划,血水顿时从扶川的脖子上滚落到了胸前,晕染了温泉池水。
“传闻不假,你的伤口果然愈合的很快。”单依雪收回了刀子,观摩着扶川身上快速愈合的伤痕。
“不过,你怎么不拦着我,就不怕我失手杀了你吗?”
“能死在公主的刀下,是属下的荣幸。”扶川握住了单依雪的手,把刀子抵在了心口。
他现在十分确定,这个小公主没那么简单,他如果敢动手,就算成功杀了她,也一定会被她扒下一层皮。
扶川很不解,明明是他来刺杀公主,怎么变成公主刺杀他了?他的好搭档好帮手沈大楼主哪去了?
“扶川,告诉我,你愿意做本公主的手下吗?如果你愿意的话,你想杀我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不愿意……”他的话音落下,她的刀子划破了他的胸口。
“扶川阁主,你是个俊杰。”
“谢公主……”扶川正要客套两句,脑子里忽然飘过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原来她不是在夸他,是在提醒他,别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