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我有件事情要求你。”
龙女紫旎难为情地说着,她身为龙宫的主人,没能保护菏海,还要让一只人鱼苗孤身犯险。
若是这件事传出去,只怕整个龙族都要被别人指着脊梁骨,笑掉大牙。
就在龙女紫旎扯下胸前的项链递给洛轻轻的时候,一道玄色光芒倏而打在了紫旎的手背上。
“啊!”
紫旎吃痛收回了手,低垂着脑袋,无地自容地把项链戴了回去。
“你们是谁?”洛轻轻起身护在了紫旎和罗翁的身前。
燕池龙母一身玄色长裙,层层叠叠的衣裳上,还披着件神女云肩。
她的发髻上满是镶嵌着各色珠宝的簪钗,背后的三彩光晕,照亮了整个菏海。
她的容颜珠圆玉润,一双丹凤眼俯视着菏海的景象。
燕池龙母两边眼尾贴着金色的镂翅金蝴蝶,唇边画着红色的上弦月,越是往下看去,越是雍容华贵。
要是想细说她身上那些珠宝,只怕说上一天也说不完。
她的身边站着一个龙族的皇子,金色龙角,一身白衣,姿态慵懒。
二人身后跟着四个青衣侍女,侍女的后边,便是数不尽的兵将。
“你或许不认得本座,本座却认得你,洛轻轻。”
燕池龙母的双目缓缓从紫旎的身上移动到了洛轻轻的脸上。
“紫旎参见燕池龙母。”紫旎的身影跪在了洛轻轻的身旁。
“洛轻轻参见龙母娘娘。”洛轻轻有样学样的跪了下来。
“三公主能否抵抗魔族?”龙族皇子姿态戏谑地询问着紫旎。
“紫旎不能。”
“既然不能,为何不禀告龙王?”
“紫旎知错,不该让沈渊带走轻轻,不该擅作主张对付月清荷,害的一众鱼仙丧命……”龙女紫旎跪匐在地,语带哭腔。
洛轻轻捂住了心口,担忧又难以置信地看着紫旎。
沈渊带着她离开之后,那些鱼仙也回了菏海,从那之后,洛轻轻遇难,就再也没有鱼仙来保护她了。
原来,鱼仙不是没来,而是无法再保护人鱼,也再也不会出现了。
燕池龙母轻启檀口,声音不大不小,清晰的传递到了众人的耳朵里。
“龙女,你所犯之罪何止如此,人鱼一旦回归深海,便不可再上岸,你何时有如此大的权利,胆敢让洛轻轻私自离开菏海?”
燕池龙母的声音逐渐添上一抹厉色,手掌往前一伸,紫旎胸前的信物,就飞入了燕池龙母的手里。
“紫旎甘愿领罚,剔去龙骨,堕入人间,绝无半句怨言。”
“洛轻轻,本座不论人鱼族如何稀少,只论你离开菏海,与魔族为伍一事,今日斩去你的情丝,罚你在苦海思过三百年,你可有异议?”
“有。”
“……”
菏海之中鸦雀无声,一众虾兵蟹将皆震惊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小人鱼,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敢跟燕池龙母说这种话。
——
【罗刹楼】
“哎哟!萨摩耶!嘬嘬嘬~”董右粗犷的声音里满是兴奋,双眼放光的指着沈渊身前的大白狐狸。
只因为角度问题,董右看不见狐狸尾巴,还以为沈渊出差一趟,跑西洋买了条狗。
“是哈,好大一只萨摩耶,嘬嘬嘬~”
四个笨蛋杀手,手里抱着笤帚,站成一排,嘴里不约而同的:“嘬嘬嘬~”了起来。
“星君何在,洛轻轻被瘟神李广带走,生死不明,我需要知道她在哪。”
沈渊与枵灵说着,忽而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嘬嘬嘬~”的怪声,皱起了眉毛。
枵灵仙君不知萨摩耶为何物,但从四个笨蛋杀手的姿态,隐约能猜出,他们在逗狗。
“洛轻轻在燕池龙母的手上,你若敢去,便是九死一生。”
“多谢指点。”沈渊拱手一礼,吩咐了仇翊一声,孤身一人离开了罗刹楼。
沈渊一走,枵灵的身形缓缓发生了变化,狐狸的躯体越来越大,最后化作了一只巨大的九尾狐。
身形与四层高的阁楼一般大。
他一爪子把四个笨蛋杀手都按在了地上,如同猫抓老鼠。
“卧槽,不是萨摩耶,是九尾狐!”
“大哥二哥三哥,咱怎…怎么办啊?”
“怕它干什么,九尾狐喜欢吸男人的阳气,老子有的是阳气~嘿嘿嘿~”
“那咱四个一起让这小狐狸~嘿嘿嘿~”
“可是它是公的……”老四指着九尾狐两条后肢之间,不可描述之巨物。
“……”
“……”
“……”
顷刻之后,小白狐狸踏着云团往外走去。
三个笨蛋杀手捂着屁股泪眼汪汪,一瘸一拐的往药堂走去。
要问发生了什么,只有三把笤帚杆杆上,沾染的巧克力酱知道。
老四虽然逃过一劫,目睹了残暴的过程,也觉得很痛,一瘸一拐的跟上了三个兄长。
枵灵化作人形,一袭白衣,戴着狐狸面具闲庭散步,风度翩翩的模样在闹市里显得鹤立鸡群。
百姓纷纷让开了一条道,生怕冲撞了贵人。
一辆马车慢悠悠走过,狐族的气息,吸引了枵灵侧目,风扬起了车帘。
马车里,单启权一身男装打扮,咬着白挽苏的狐狸耳朵,暧昧不清。
这一幕,让枵灵许久未能反应过来,整个人石化在了原地。
咬耳在狐族,是交合的邀约。
白挽苏歪着脑袋,躲开了单启权的嘴,扬起狐狸尾巴递到了单启权的怀里。
经过几日相处,白挽苏终于发现了,他之所以无法变回女儿身,不是因为单启权不喜欢女子。
而是因为单启权喜欢的……根本就不是人。
单启权府里的爱妾美人,都是些猫妖,兔子精,蓝孔雀妖,加上玉清灵那只人鱼,和他这只狐狸。
单启权都快能办一个小型动物园了。
“太子爷偏心,人家也有耳朵嘛~”兔耳娇娘拉住了单启权的手,仗势欺人的瞪着白挽苏,推开了白挽苏的狐狸尾巴。
“单启权,管好你的宠物。”
“你说谁是宠物,我们是太子爷的妾室,哪像你这无名无份的狗奴才,按理来说你该喊我们一声主子。”
兔子精抱着单启权的胳膊,出言挑衅着白挽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