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从两人的身后伸来,一把抓走了合欢灵。
杀戮还没来得及看清合欢灵的模样,就感到一股热流从掌心钻入了他的身体里。
那道热流瞬息之间蔓延全身,让他身上不可言说之地起了变化。
杀戮的额头上刹那间冒出一阵热汗,眼中划过一丝难以置信。
“怎么办?”鳞苍元看向了琴言,似乎希望她动动手指,再把合欢灵揪出来一次。
“都钻到那里去了,你看我有什么用?”琴言爱莫能助的说着。
何况这只杀枭想杀了她,她干嘛要当农夫,去救这条落难的毒蛇。
“你们竟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暗算于我!”杀戮攥紧了拳头,骨头作响‘咯咯’作响。
“明明是你自己抢过去的。”琴言纠正了他的说法。
“正所谓趁敌病,要敌命,你受死吧。”琴言抽出了短剑,对准了杀戮的喉咙。
那短剑才停稳就被无形的力量击飞了出去,插进了石缝里。
“掌政,手下留情!”鳞苍元试图劝架,却被杀戮一挥手推倒在地。
“你是在找死。”杀戮捂住了琴言的嘴,拽着她的胳膊,带着她往矮树丛里走去。
“主子!”鳞苍元担忧的跟了过去,一头撞上了结界,只能在结界外面干着急。
杀戮解开发带缠住了她的双手,他的三千长发洋洋洒洒倾泄了下来。
明明是同一张脸,他和沈渊却截然不同,沈渊的杀气在表面,柔情在心里。
杀戮就不一样了,表里如一,他连骨子里都是杀伐之气,眼中更是冷漠无情。
“你还有这种爱好呀。”琴言把被绑住的双手,举到了他的眼前,挑衅着他。
他的目光好似要把她吃了似的,身体朝她压来,滚烫的体温透过两人的衣裳传递到了她的身上。
“我不是沈渊,你再挑衅我,我会狠狠的弄疼你。”他的声音嘶哑,好像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嗯~你放心,你不是沈渊,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琴言咬住了发带的尾端,解开了被缠住的双手。
她才扔掉了发带,他冷冰冰的手就钻进了她的上衣里,俯身吻着她的唇,惹得她皱起了眉毛。
奴仆契约,琴言回忆着学来的法术,合眼回吻着他。
“……”他的动作一顿,加深了这个吻,他不懂,为什么她会乖乖的回吻他。
不过他很快就会懂了。
不知是不是伴生花的缘故,他感到她的体香与别的蓝染花不同,让他沉醉其中,意乱情迷。
杀戮忽然回忆起沈渊在她身上落下的吻痕,一股莫名的情绪弥漫在了心间,让他难受至极。
他寻找着相同的位置,吻着她的颈侧,心底那滋味才好受了些。
琴言悄悄把自己的灵力渡到了他的身体里。
沉沦欲念中的杀戮清醒了过来,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视线冷冷落在她纤细的手臂上,压制着心底的怒火。
“你打算做什么?”
“我……”琴言被问得猝不及防,她没想到自己才打算动手就被他发现了,哪里会事先准备好借口。
“我是想把你的衣裳变成黑色的,不然我总感觉像背着沈渊偷人,我放不开。”
她说着蹩脚的借口,窥探着他的脸色。
“脱掉即可。”杀戮抓住了她伸来的手,牵着她的手扯开了他的上衣。
“……”琴言借机摸着他的胸口,反将他扑倒在了地上。
就这一瞬间,她的主仆契约就成了,烙印在了他的胸口上。
她有些不情愿的抓住了合欢灵逃窜的地方。
“嗯……”他发出了一声闷哼,脸上挂着邪笑,似在笑她的主动,紧接其后的,是他低声的喘息声。
合欢灵被琴言抓在手里,她屈起食指把合欢灵一阵好好敲打,起身打算离开。
杀戮目光一凛,抓住了她的手,让她坐回了他的身上。
琴言感受到了那古怪的触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啪!”她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脸上,扇歪了他的脸,慌忙逃了出去。
鳞苍元还蹲在结界外面,迷茫的像个蹲在路边找不到爹娘的小娃娃。
他看见琴言逃了出来,急忙起身拍打着结界。
“属下在这里,主子,你怎么样了?”
琴言一声不吭地把短剑从石缝里抽了出来,又大步流星走了回去。
“……”鳞苍元愣了愣,他目送着琴言藏进矮树丛里的身影,又茫然地蹲在了地上。
那道青兰色的身影走回去没多久,就逃了出来,像被狗追了似的穿过结界就跑。
“这是什么个状况?”鳞苍元只能跟在琴言身后一起跑。
无意回首一望,杀戮的身上已经弥漫起了黑雾与燃烧着的火星子。
他赤裸着上身,胸前有一道若隐若现的奴仆印记。
“看来你真的不是星染小君,你怎么敢给掌政下这种低级的主仆契约。”鳞苍元目瞪口呆的说着。
杀枭是为克制神族而诞生的,她的这些神族法术,在杀枭眼里根本就是班门弄斧。
“你懂什么,我以前用这个契约,把他呼来喝去,可好使了。”
“你就编吧…欸,我不要跳河,我不擅长游水啊!”
鳞苍元欲哭无泪的被她抓住了胳膊,拖进了水里。
琴言的金色泡泡把鳞苍元圈在其中,带着鳞苍元往前游去。
这一幕把鳞苍元惊讶得说不话来。
“这是什么仙术?能传授给我吗?”他隔着金色泡泡望着她,羡慕的问着。
“还是先甩掉那个大麻烦再说吧。”琴言无奈的说着。
“护卫大哥,你是天恒域的人,知不知道杀枭为什么会有两个灵魂?”
“什么是两个灵魂,杀枭会有两个灵魂吗,还有这种事情,我怎么不知道?”鳞苍元十分惊讶的说着。
“……”琴言移开了视线,已经对他不抱希望了。
“对了,好像是有两个掌政,其中一个穿着黑衣的在天恒域,手里有一把神族兵器,好似叫天渊剑。”
“真要对比起来,还是天人禁域里这个穿着白衣的更像杀枭的作风,穿黑衣的掌政,行事还是太柔和了些。”
“天渊剑?你看清了?”琴言终于从他嘴里得到了一些有用的话语。
“嗯,的确是神族兵器——天渊剑。”
“天恒域里的掌政这些年来一直在沉睡,上一回,六界之门打开的时候,他醒来过。”
“只不过他时常会再度昏睡过去,直到九灭世尊她们回来,掌政才彻底苏醒了过来。”
“我明白了。”琴言牵着金色泡泡球,带着鳞苍元回到了山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