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自救
作者:一颗胖橘子   重生换嫁权臣,长公主虐渣爽翻了最新章节     
    “闭嘴!”被说中了心思,淳王恼羞成怒道。
    “可如今容予对妧姎颇为看中,我们想要拉拢容予,妧姎那边想来越不过去!可先前我们做了那么多针对妧姎的事,妧姎已经有所察觉。这种情况下,我们想要拉拢容予,怕是阻力重重。”颢王忧心忡忡道。
    “怕什么!”淳王不以为意道。
    “皇兄有办法?”颢王眼睛亮了,淳王兄向来计谋多,他若是这么说,必然已经有办法了。
    “让容予和妧姎和离,没了妧姎,便没了这层阻力。”淳王轻蔑道。
    不过是个女人,淳王向来不把他这个自小在宫外长大的妹妹放在眼里。
    甚至于他们兄妹三人对姜妧姎是恨之入骨的!
    若不是沈知瑶怀上了她,又怎会在已定了亲以后答应嫁入已有妻室的景王府。
    若不是她那所谓的贵不可言的命格,父皇又怎会违背让母妃为后的承诺,让沈知瑶坐稳了后位!
    没有姜妧姎,他们本可以不必这么费尽心思!
    “和离?恐怕不行吧!妧姎已经怀了容予的骨肉。”颢王犹豫道。
    虎毒不食子,妧姎有了身孕,本身又无错处,容予怎会冒着得罪父皇的风险同妧姎和离!
    颢王觉得淳王兄这个主意有点痴人说梦了。
    “母妃那边已经定好计策,让妧姎滑胎,只要这个孩子生不出来,一切便皆有可能!”淳王信心满满地说道。
    “可……即便没有这个孩子,他们还会有下一个?怎么会因为一个孩子没有了,就和离?”颢王还是觉得不靠谱。
    容予和妧姎又不是七老八十,生不出来了。
    她们都正当年,即便没有这个,还会有下一个,再不济还可以纳妾娶通房,淳王兄是不是近来被打击傻了?
    淳王斜了他一眼,不耐道,“让妧姎滑胎只是第一步,只要计谋得当,本王有一百种办法让他们和离!”
    听淳王兄这么说,颢王也不再多说什么。
    若真的能让妧姎和容予和离,那拉拢容予便不是难事了!
    况且淳王兄一直对宫里最得宠的那位有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将来即位后,定是要收入后宫的。
    如此能不得罪容予,便不得罪容予!若真的除掉了容予,以那位对弟弟的疼爱,定然不会再原谅淳王兄的!
    这么想着,颢王便不再这件事多言。
    “既如此,少不得要皇兄费心了!既要费心思拉拢谢鹿竹,想办法将谢家的势力尽快收拢于我们手中,又要让容侧妃心甘情愿地替你拉拢容予。”
    “还要稳住苏半夏,不要将陆家的事抖落出来!”颢王稳声道。
    想到淳王兄要同时应付三个女人,颢王便为他这位皇兄掬一把同情泪。
    他虽风流,一夜御五女、六女也不在话下,可他只走肾,不走心!
    身体爽过,便过了!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淳王兄这三个女人,可皆是既要身又要心的主。
    要心的女人可最难对付喽~
    淳王唇角微弯,“本王心中有数!”
    不过是三个女人,先前他能将她们玩得团团转,如今都已收进府中,他定然也能!
    更何况莫说三个,再来三个也不在话下!
    除了她,其他女子在他这不过是垫脚石,是工具,谁会对块石头、对工具动感情。
    只要不动感情,应付她们易如反掌!
    女人嘛,说说情话,写写情诗,送些礼物,给她们一种她在他心中是独一无二的错觉,便能让她们对他死心塌地!
    虽然应付她们让他有些意兴阑珊,不过为了帝位,他辛苦些无妨!
    父皇当初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
    念挽居
    姜妧姎正在为容予庆祝,往日用膳时,皆是容予给姜妧姎盛饭,夹菜。
    今日变换了身份,改由姜妧姎为容予倒酒,盛饭,布菜,服侍他用膳。
    “夫君,我以茶代酒祝你年年皆胜意,岁岁常欢愉。”姜妧姎举起茶杯对容予笑得俏皮。
    容予看着她含春的剪瞳,举起酒杯,柔声道,“有姎儿在为夫身边,为夫定能年年如今日,岁岁有今朝!”
    姜妧姎将茶杯放在唇边,正欲饮下,冷不丁被容予拦下了抬起的手臂。
    姜妧姎疑惑地看着容予,容予也不说话,只用手臂穿过她的臂弯,作出喝交杯酒的姿态,语气中满是缱绻,“姎儿,我们共饮此杯!”
    姜妧姎失笑,她眉眼含春地点点头。
    今日不光是容予喝酒了,她想她也有些醉了,不然这空气中怎么都有种甜腻腻的滋味。
    二人以交杯的姿态饮下。
    “驸马爷,国公爷请您去书房一趟!”楹风进来禀报道。
    “跟他说我同姎儿吃饭呢,让他不要这么扫兴,再紧要的事也等我们用完膳再说,让他等着就是!”容予不耐烦道。
    “夫君高升,公爹应是要同你交代上上下下打点的事,夫君还是去吧。”姜妧姎劝道。
    “为夫用他交代?”容予嗤道。
    姜妧姎顿住,容予这话说得没毛病,就是直白了些。
    若不是袭了正一品国公的爵位,单论官职,定国公其实也只是个正三品。
    容予先前虽然也只是四品,但容予才二十二岁,国公爷可已年过不惑,论升迁的速度,容予可以说傲视朝野。
    单论为官一道,国公爷确实不如容予。
    据姜妧姎观察,容予同定国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
    作为父亲,有容予这么出色的儿子,定国公容安是骄傲的。
    可因早些年定国公宠妾灭妻,豢养外室,让容予母亲红颜薄命,又是无可改变的事实。
    再加上因容安容留罪臣之女为妾,让亲姐姐被迫入宫为妃。
    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因容安的过错而有所牺牲,容予嘴上不说,心里是有怨气的。
    所以容予对定国公容安的态度也是显而易见的,不待见,非常不待见,甚至隐隐有些恨意!
    若不是不想让国公府的爵位旁落,平白便宜了他人,这个国公府,容予其实都不大想待。
    现在定国公容安和容予之间就处于一种爹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求儿子缓和关系,儿子不冷不热,却又不同容安撕破脸的微妙平衡中。
    推拒了国公爷的请之后,姜妧姎和容予用膳时也没消停,一个接一个的拜帖通过门房递进念挽居,都是打着恭贺容予的旗号请他吃酒拉关系套近乎的。
    容予均以姜妧姎卧床保胎身边离不得人为由全拒了。
    “其他人的请拒了也就拒了,可周老太傅的帖子夫君也推了,这样合适么?”
    “居然还有淳王兄的!”
    姜妧姎将门房递进来的帖子摊在桌面上,一一看着。
    容予含笑把桌面上的帖子全部收了起来,“姎儿,别看了!还是吃饭要紧。”
    这是他们成婚以来除了姎儿有孕以外经历的第一件大事,当然要同姎儿一起庆祝。
    今日就是陛下亲临,他也要陪姎儿用完膳。
    容予说着,给姜妧姎的碗碟里夹了一大筷子的翡翠虾仁,劝道,“如今你是双身子,切不能再像先前那般吃饭跟儿戏般,说不吃就不吃了。”
    “我哪有!”姜妧姎嘟囔道。
    她哪有吃饭同儿戏般,她每顿都是认认真真地吃,只是她饭量小,吃不多而已。
    “我若是胖成个球般,夫君会嫌弃我吗?”
    近些日子,她的食量其实已经比先前大了许多,原本不盈一握的腰肢近来也明显丰腴了些,这才一个多月,若是再往后,显怀了,看容予还能不能坦然地说着让她多吃些的话。
    听到姜妧姎的话,容予回想着近日姎儿手感愈发好的圆润,他伸开大手,比划了一下,而后坚定答道,“胖些好,胖些手感好!”
    姜妧姎起初还没明白容予的意思,等反应过来,她脸上满是羞赧,她狠狠地踩在容予的黑色皂靴上,“夫君老是这么不正经!”
    容予摸摸鼻子,他是男人,在心爱的女子面前若总是装出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才是虚伪至极!
    当然容予也想不明白他在媳妇面前不正经怎么了?姎儿什么时候才能放下所谓的羞耻心,和他共沉沦?
    他正要说什么,陵游进来了。
    “世子爷,临江王来了!”
    “三皇兄?三皇兄来可是为了向夫君庆贺的?不曾听闻夫君同三皇兄也有交集?”姜妧姎试探道。
    容予在朝堂上向来独善其身,除了忠于景帝,不曾听闻他与别的皇子走得过近。
    这也是景帝能放心地把殿前司指挥使一职交给他的原因之一。
    天子近臣,首要的便是忠君!
    若是与某位皇子走得过近,牵扯进夺嫡之争,便会犯了天子的忌讳。
    可是前世,容予又确确实实是和三皇兄一起谋得反。
    姜妧姎好奇容予到底什么时候和三皇兄扯上的关系?
    容予坦然道,“姎儿方才不是问,为夫推了老师的帖子合不合适?”
    “周家支持的是三皇子。如今为夫领了彻查尧州大坝贪墨一事的差事,在没有有力的证据证明尧州大坝贪墨一事与三皇子无关前,为夫不便与三皇子一派的人走得过近!”
    听到容予的解释,姜妧姎点点头,所以最起码这个时候容予还没有同三皇兄扯上关系,他效忠的还是父皇。
    “既然如此,那就让陵游打发了三皇兄吧? ”姜妧姎随口道。
    容予对陵游道,“我现在不便见临江王,你找个借口打发了临江王吧?实在推脱不掉,便让父亲出面应付应付。”
    陵游迟疑道,“可……可临江王殿下并不是来见世子爷的啊?”
    若临江王是来见世子的,世子推脱倒是名正言顺,可人家临江王压根就不是来见世子的,世子爷会不会自作多情了?
    “不是来见我的?那是来见谁的?”容予疑惑道。
    “临江王殿下是来探望长公主的!”
    呃……
    容予和姜妧姎面面相觑,倒是忘了,三皇子和姜妧姎才是血脉至亲,他来看自己卧床保胎的妹妹实乃名正言顺,且让人难以拒绝。
    “不止三皇子来了,周家的如薇小姐也一并来了。”陵游补充道。
    “这顿饭看来是吃不成了!”姜妧姎放下筷子,无奈道。
    “夫君你先去书房见公爹吧,我去见三皇兄和周姑娘。”
    容予不便见三皇兄,姜妧姎不能拒绝三皇兄,那只能是兵分两路,各司其职了!
    ***
    凤藻宫偏殿
    “啪~”
    一盏华丽玄幻的窑变釉弦纹瓶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苏州御窑金砖地面上一片狼藉,已被碎裂的瓷器碎片铺满,偏殿能砸的几乎都被砸了。
    姜予初喘着粗气扶着桌面,她摸着自己已近三个月,隐隐有些显怀的小腹,端庄的面容显现出气急败坏,阴险毒辣的神态。
    同样都是父皇的女儿,同样是有孕在身,她怀得是见不得人的野种,被父皇拘在元妃娘娘的凤藻宫中将近一个月,不闻不问。
    而姜妧姎却声势浩大的卧床保胎,有夫君贴心照顾,日日关怀,父皇,皇后和贵妃娘娘还轮番派人送人送物送赏赐。
    怀得同样是容家的子嗣,她腹中孩子的父亲容齐双腿废了,终日卧床不起。
    听闻近来脾气有也愈发古怪,就连惯会惺惺作态的姜幼薇都不大去他跟前受气了。
    而姜妧姎腹中孩子的父亲容予不仅频频立下大功,今日更是荣升正二品殿前司指挥使一职。
    这让姜予初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姜妧姎现在拥有的一切本来都该是她的!
    凭什么?
    当然最让姜予初担心得是父皇有意让她嫁给容齐,给她腹中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父亲。
    如今迟迟不公布,也不过是在等,等她和容齐那点子事的风声过了,等姜幼薇松口同意和离。
    而姜幼薇近来对容齐越来越不耐烦,想来姜幼薇同意和离也很快了!
    她不要!
    是!她肚子里怀得是容齐的孩子,可她怀了容齐的孩子,不代表她就要嫁给她!
    容齐现在不过是混吃等死的废人,她才不要把自己的下半辈子交代到容齐身上!
    父皇靠不住,或许她只能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