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勾引阴狠毒辣的锦衣卫指挥使13
作者:肥肥爱吃羊   插足上位,男主们又被抢走了最新章节     
    为什么?
    背对着他的雪莲眼中微冷,她都不知该说他聪明,还是说他蠢。
    若不是因为他能救她,为她所用,她连一分心思都不愿用在他身上。
    “…雪莲。”
    也许是她沉默的时间太长,殷冥越发的不安,而就在这时,女子清淡如雪的声音,在他怀中响起。
    “殷冥,其实我很好奇,在你心里,你究竟把我当什么?”她问他,“或者说,你想以什么身份让我进府?”
    “毕竟,我们之间其实根本没有关系。”
    雪莲语调缓慢,字字清晰,不带一丝的情绪,似乎只是平静的诉说,可殷冥却心头一紧,“雪莲,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意。”
    他紧紧抱住她的腰肢,怀中人的纤细,令他不由贴紧了她,呼吸尽数扑洒在她白皙的颈侧。
    雪莲却没有任何动容,她说,“我不知道你的心意,也不明白你的心意。”
    她不要模里模糊的感情,也不要朦朦胧胧摸不着的感情。
    雪莲所需要的是殷冥明明白白的偏爱,大大方方的偏爱。
    她需要的,是他自己亲口说出的偏爱。
    殷冥到底不是傻子,怀中人短短两句话,到底让他明白了几分,也让他听出了她话中暗藏的不安。
    即便非常隐蔽,但殷冥受过太多的训练,还是隐隐察觉到了。
    他抿紧了唇,难得多了几分不自在,但到底还是说出了那句话,“雪莲,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保证,自始至终,我倾心的人,只有你。”
    十多年前订亲时,他还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想当大将军的少年,也许是对崔如堇生出些过懵懂心思。
    毕竟,两人青梅竹马,自幼便一起长大,可惜,那份情愫还未增长,便因家族倾覆,她的背叛而直接灰飞烟灭。
    也许是不甘吧,所以当年在见她那般落魄,甚至当众脱衣,祈求他救她时,起了心思。
    可惜,不知是心有隔阂,还是其他,即便将她救了回来,他也始终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待她越来越冷淡,甚至在昨日雪莲离开后,他对她更是生了厌恶。
    闻着怀中人从骨子里透出的馨香,殷冥薄唇擦过她雪白的耳侧,眸色晦暗不明。
    也许,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可我不相信你,怎么办呢?”雪莲听着马车外的人声喧嚣,眸光幽幽。
    “那就等我做给你看。”压低的声音依旧难掩粗粝,可此刻,却像是一片树叶撩过了耳畔,有些痒,痒入了心。
    细密暧昧的吻一点一点落在脸侧,灼热的气息扑洒而来,带着男人压抑到极致的欲望,如同一头野兽,想将她生吞活剥。
    雪莲偏过了头,“殷冥,我不喜欢。”
    男子的胸膛跳的很快,呼吸灼热,仿佛一团火,可他还是停了下来,从后抱紧了她。
    雪莲有些不喜欢,但也知道不能一直拒绝,便也没有反抗。
    马车就这么晃晃悠悠的回了客栈,临下马车前,殷冥还是没忍住,在她唇间轻碰了碰,惹来一道冷眼,他也不在意。
    只握着她的手,哑声说了句,“等我。”
    这句等,意思很多。
    可他相信,她明白。
    雪莲看了眼他眼中难藏的暗色,抽回了手,“再说吧。”她可不喜欢提前给人承诺。
    话落,便干脆利落的准备掀开车帘,可手腕却被身后之人抓住,“等等。”
    殷冥将帷帽给她戴上,细细给她理好,对上雪莲略显不满的目光,也不心虚,只道,“这世间的男子大多贪图美色。”
    这解释让雪莲忍不住唇角弯了弯,“那你呢?”
    殷冥微顿,不骗她,“我,我也是俗人。”开始时,他对她惊艳而怜惜,而后来,则输于真心。
    殷冥不否认,在南疆时,即便隐隐知道雪莲在引诱他,在利用他,他也放任了自己,甚至任由他对她的怜惜不断加重。
    最后,更是出于私心,亲自截杀了那位南疆少主,让他将最狼狈的一面摆在雪莲面前。
    人,都是有私心的,都是有欲望的。
    只是,当时的他不肯承认罢了。
    他看不清,便用借口掩藏,甚至还曾说出那般蠢的话。
    给她找夫君?
    殷冥握住面前前的手,双眼深了深,这辈子都不可能。
    因为,他会将自己赔给她。
    雪莲哪里不懂他的意思,眸光轻抬,“那你倒也好意思说。”
    “如何不好意思?”殷冥不喜说假话,或者也可以说,当他认清自己的心后,皮就变得厚了一些,“世人皆爱美人,便是我也无法例外。”
    只是开始时的不以为意,初初怜惜,到最后演变成了他真真正正的入心。
    最后更是夺走了他所有的心魂,令他明知沉迷其中,也无法自拔。
    “雪莲,无论如何,你只能是我的。”他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垂首虔诚一吻,“等我。”
    等他解决好所有的一切,来跟她提亲。
    雪莲懒得搭理这个明白了心意,就不停动手动脚的人,转身便掀开帘子下了马车,果断的没有丝毫不舍。
    看的殷冥颇有些咬牙。
    也许是彻底明白了心意,所以他其实能看得出来,雪莲并没有那么喜欢他。
    而这也是殷冥越发急着想解决一切,将雪莲娶回府的原因。
    毕竟,没看雪莲下了马车后,便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吗?
    该死!
    殷冥抵了抵后槽牙,下了马车。
    “今日与明日,你便守在这儿,若姑娘出来,全程跟着,冰块去客栈拿。记住了吗?”
    他的声音本就粗粝低哑,此刻还隐隐带了些咬牙切齿,听在马夫耳里,便更显的阴冷鸷,他连忙低头应着,“是,大人。”
    雪莲进客栈的时候其实知道那人还在盯着她,只是今日的目的达到,她便有些惫懒,懒得搭理他。
    更何况……
    她瞧了眼客栈大堂内什么都没有询问的小二,不由轻笑了声。
    这上京还真是处处卧虎藏龙。
    就是不知,这客栈背后的主子是谁了?
    不仅一路跟着她去了白云寺,甚至还在殷冥出现后,便悄然离开,而如今,那人的气息又出现在了客栈。
    可真是……
    可不久后,当雪莲泡在浴桶里解乏时,透过朦朦胧胧的雾气,她感知着周遭的空寂,眸色幽幽,缓缓阖上了眼。
    看来,去找背后之人了。
    而雪莲,猜的也并没有错。
    跟着她的人正是当今亲培的暗卫。
    帝王怀疑她,便会掌控她的一切,不放过丝毫的端倪,当听闻暗卫的回禀后,他向后靠了靠,狭长的眸子若有所思。
    行程没有问题,一切都看似很正常。
    可他,还是不放心,总觉得漏了什么?
    倒不是怀疑到铃兰身上,毕竟两人的来历一南一北,她无论如何都和雪莲沾不上边。
    且当初救了铃兰的那对夫妇更是将她入了籍,而后来村庄被屠,她真正的来历便越发无人知了。
    皇宫的烈阳灼灼,可御书房内却凉意四起,帝王狭长的眸子眯着,不知在想什么。
    ……………
    另外一边,殷府内,当听闻殷冥让她去正堂时,崔如堇是慌张的,是不愿的。
    因为,她隐隐猜到了什么。
    “大人有说是什么事吗?”即便明知府内的人并不喜她,但此刻她哪里顾的及这些,面露紧张的问着。
    管家很知分寸,垂着眼,“并无,请,别让大人久等了。”
    这府内从始至终,真正的主子只有指挥使一个。
    崔如堇也明白这个道理,她咬了咬唇,颇有些不安的跟着去了。
    走过游廊时,她见不远处走过几个熟悉的面孔,那皆是锦衣卫之人。
    可……
    瞧了眼他们的银穗,她不由攥紧了手心。
    昨日,她便看见了,每一个跟着回来的人,腰间皆挂着银穗,且还是两个。
    锦衣卫的人,她也算了解那么两三分,若说这东西是他们主动买的,那决计不可能。
    所以,便只能是他人为他们买的,而那个人肯定还跟他们关系不错。
    不然,他们怎么会戴上。
    且两个银穗,绝不可能是一人送的。
    有些事,显然早已有了答案。
    望着正堂内气势卓然的男子,她忽然有些不敢与他对视,仿佛这样,便可以躲避一些不愿面对的事。
    可惜,殷冥怎么会让她如愿呢。
    不久,当得知他准备将她送入凌瑞府上为奴时,崔如堇是满面震惊,她怎么都没想到,他会为那个女子做到如此地步。
    她本以为最多,就是让她在府内真正为奴,没想到,他甚至想把她赶出府,还是让她去最厌恶她的凌瑞府上。
    “今日,你便收拾东西离开。”
    话落,殷冥便准备离开,他还得去看看自己的私库,挑些好东西带着给雪莲提亲呢。
    可惜,崔如堇怎会放他走,怔愣恍惚过后便直接上前拦住了他,甚至喊出了当初那个名字,祈求他会心软,“凌霄哥哥,你…”
    哀求的话对上他骤然阴冷下来的双眼,仿佛被掐住了嗓子。
    是了,凌霄是殷冥家族未出事时前的名,可后来,家族倾覆,他为了活下去,便只能改了。
    【冥】如地狱,也代表他当时的境遇,提醒着他所有的仇恨,哪怕如今仇人已亡,他也并没有改回凌霄二字。
    因为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了,而凌霄二字,也早就不适合他了。
    “来人,送她离开。”男人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冷的犹如地狱深渊。
    崔如堇望着他的眼睛,心头蓦然一凉,“那这几年,算什么?”
    她以为他就算不碰她,可当初他救了她,也总该是对她有情分的。
    她的眼神表达了她想说的一切。
    殷冥望着她,唇角扯了扯,“算无趣。”
    他这人恶劣的时候也真恶劣,短短三个字带着满满的嘲讽意味,不过,谁让刚刚让她走的时候,非要纠缠呢。
    顶着一张毫无温度的脸,说着满是嘲讽意味的话,杀伤力简直十足。
    崔如堇瞬间煞白了脸,唇张了又张,却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
    最终,她还是被送去了凌瑞府上,而她那个罪奴的儿子,也一同被送了过去。
    凌瑞本就不喜她,眼见指挥使终于清醒,将她扔了出来,恨不得立刻将所有的兄弟约出来,喝一场。
    不过现在嘛,他瞧了眼低着头不言不语,似乎受了打击的女子,眼中有着淡淡的嫌恶。
    他们这些兄弟,向来护着自己人,若是当年崔如堇没有用往日情分求指挥使,他还不会这样,毕竟,也算有分骨气。
    可,你一个率先毁了婚约的,竟然还有脸用情分哀求,甚至当众脱衣,便实在是有些不知廉耻了。
    崔如堇能察觉到凌瑞鄙夷嫌恶的目光,也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咬紧了唇。
    而她身后不足十岁的幼儿畏畏缩缩的躲在她身后,紧紧抓住她的衣衫。
    “记住,我这儿不留闲人。”凌瑞居高临下的睨着她,随后嫌弃地抬了抬手,不久两人便被带去了厨房做事。
    凌瑞是不喜崔如堇,但到底也不会故意下作的为难她和一个孩子,只要他们做好份内的事,他才懒得搭理他们呢。
    毕竟,也不过就是个奴才,还是永远无法脱籍的罪奴。
    ……………
    翌日,天色大亮时,凤鸣客栈热闹非凡,不少人都来看这一场热闹,当然,其实也不算热闹,而是一桩喜事。
    只是这桩喜事,着实有些匪夷所思。
    毕竟,还是头一次瞧见来客栈提亲的。
    不过,就单看那提亲之人,众人也什么都不敢说了,只在那令众人胆战心惊的那人带着媒婆上楼时,这才敢躲着窃窃私语。
    可惜,就算这样,那眼尾余光,也得瞧着周遭抬着提亲礼过来的锦衣卫。
    说实话,这阵仗,着实有些大。
    岳舟看了眼周遭的兄弟,还有一旁的提亲礼,抿紧了唇,眸色晦暗不明。
    他深知今日指挥使同时将他唤来,一是敲打他,二也是给他面子。
    “岳舟,人呐,该学着聪明。”凌瑞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状似无意地说着,岳舟敛了敛眸,终是压下了心中的不甘,“我知道。”
    有些人,一开始便不属于他。
    他只是做了些绮梦,如今,梦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