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只玩一会就困了。
    他们早睡早起，到晚上八点半的时候，电量已经放完了。
    刘刚晚上也早早就去洗漱完，等着媳妇来宠幸。
    晚上自然俩人是酣战到半夜的。
    第二日大家约好一起去买年货。
    自然是要去支持二哥的商场的。
    所以一大早，家里就开了两辆车，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方芳他们一家带着三小只，开了一辆车，然后先到刘宅去，年货搬了一些下去。
    吴富贵从去年9月就随着吴晓霞和吴晓军回了北城。
    三人现在在南锣鼓巷的房子那落脚。
    原来的房子早没了，现在吴晓霞和吴晓军都上大一。
    富贵叔现在没有好的职位。
    最后只找了个在路边饭馆帮忙收拾的工作。
    现在私营药房也慢慢兴起。方芳也筹备让他先开个小药房。
    外头营业的现在都是国营的药店，一个萝卜一个坑，要安排进去，可不是容易的事，连扫地都是有编制，可以家里传下去的。
    方芳是来送了些年货，然后再同晓霞说了说话，然后同刘刚带着三个孩子去百货商店了。
    今天年三十，几位嫂子都回家过年了。
    方芳一身羊绒大衣，内搭是白色羊毛衫和喇叭牛仔裤，简洁又好看。
    给刘刚搭的则是黑色羊绒大衣，内搭是米色羊毛衫和牛仔直筒裤。
    两个人在商场就是一道风景线。
    三小只也是打扮得很洋气，在商场里五人很能吸睛。
    三小只走一回就喊累，说走不动道了。
    方芳一瞧，可不就是在甜品店门口走不动道了嘛。
    俩人就带着三小只到了甜品店。
    现在吃甜品，也是时髦货，店里人不是太多。
    过年的，多是出来买年货的，很少有这样出来闲逛的。
    其实家里年货很多，父母和几个哥哥都有单位，都发了不少东西。
    而且之前刘嫂也帮忙置办了不少。
    几人就是出来买点新鲜东西的。
    五人正这样吃着呢，外头进来两个人，竟然是王淑敏同春花。
    这倒是让方芳心里惊讶了下。
    原来上次春花说的，归国华侨家，就是王淑敏家啊。
    王淑敏见到刘刚同方芳，气不打一处来。
    邓文轩本来这个月要来的，但是因为要过春节了。怎么也得过了春节才来的。
    所以王淑敏的寒假特别的冷清。
    这不憋着一肚子的气，没处发嘛。
    “怎么到哪都能见到不喜欢的人？”
    方芳同刘刚忙着给三个孩子弄吃的，也没搭理他们。
    王淑敏又同春花道，“有的人啊，认了亲戚，回了家，就把原来人家养了二十年的女儿赶走了。
    怎么有那么狠的心啊。”
    春花眉毛跳跳，不会吧，原来王小芳，王淑敏，她一下就反应了过来。
    怪不得王淑敏原来的奖状上面，写的是方淑敏。
    她的主顾竟然同小芳，竟然还有这样的过节。
    她肯定是装作不认识小芳的啊。
    本来她借了钱，要同志民一起去开店的。
    但是志民说，再打一份工，不是还能挣的多点嘛。
    她想想也是，这边在王淑敏这的工作就没辞。
    因为王淑敏这的工作也不累。
    春花不好回应，只得把头低下来。
    方芳想到春花确实也不容易，也没揭穿她。
    这时王淑敏不依不饶，看着这几人穿着也是最时髦的款式，气不打一处来，“有的人，心就是黑的。
    回来占了人爸妈，还把人往外赶。”
    这时老大突然问妈妈道，“妈妈，那个阿姨在说什么啊。”
    方芳拍拍他的小脑袋，“吃完了吗？吃完我们就走了。那是条疯狗，我们别管。”
    刘刚也同意，“就是，不能疯狗咬了人，我们就要咬回去。大过年的，见着是晦气。
    我们快点吃完，一会爸爸带你们去楼上买玩具。”
    听说有玩具，三小只赶紧扒完最后一口，要同他们上楼去。
    几人并不理会王淑敏，这下王淑敏有点恼怒了。
    她上前拦住方芳几人，“同你们说话呢，你们没听见吗？”
    方芳抱一个，刘刚抱两个，“对不起，这位女同志，我们不认识你。”
    见到疯狗，难道还要让疯狗跟着咬吗？
    这时春花上前劝道，“太太，我们别同他们闹。他们有男人，还长这么高大，你要吃亏的。”
    可王淑敏今天就是气不顺，她怎么都想要找人吵一架心里才舒坦。
    根本就听不得劝。
    她又几步上前，要拦住方芳他们几个。
    也许是动静闹得太大了。
    最后方鸿凯，方鸿渐，陈思思，方鸿斌几人见到这边的事情，也跑过来。
    见王淑敏非拦着方芳，要找个说法。
    方鸿凯忙上前道，“淑敏，你这样像什么话，你自己犯错，怪不得小六。”
    王淑敏听这个称呼，就更气恼了，“以前小六是我。现在你们一个个，都认小芳，都不要我了。
    我也是跟着你们生活了二十多年的。
    难道你们都没点感情的吗？”
    方鸿凯看着她的眼神，多少是有些复杂。
    但是他还是拎得清楚亲疏远近的。
    他道，“淑敏，你别闹了。你想要什么，三哥给你买。
    你这么闹，丢的是你自己的脸。”
    此时身边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王淑敏依旧不依不饶，“三哥，你说说看，她一回来，我就要被赶出来，凭什么？
    我也吃了方家二十多年的饭。
    你们说不要就不要。
    当时为什么不让我就死了？
    你们早就知道我不是方家的孩子，为什么还要救我。”
    方芳觉得眼前的这个王淑敏，简直不可理喻。
    合着原来方家救她还错了？
    不该救？
    这可真的太逗了。
    王淑敏又指着方鸿渐道，“还有你，四哥，
    我被赶出来这么久，你一次也没来看我。
    你都忘了我们之前的情谊吗？”
    她看着方鸿渐身边还有个女的，同他还走得很近的样子，她便要疯狂。
    以前，那个位置是她的。
    不管她去到哪里，方鸿渐都会护着他。
    方鸿渐不知王淑敏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大过年的，也愿意多生事端。
    “淑敏啊，你同三哥去逛逛吧，有什么想买的，让三哥给你买。
    我们不是主动不认你。确实你自己也犯了错误。
    听说你同表哥子一起，我们也放心了。”
    方鸿渐提到邓文轩，王淑敏心里火气就更大了。
    邓文轩最近连电话都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