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树话锋一转,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六合仙道远在离恨海,不说路途遥远,光是路上的嗜血宫和罗刹殿两大魔宗,就足以让无数修仙者望而却步。相比之下,咱们破荒海才是修仙者的摇篮,也是咱们该脚踏实地的地方。”
“莫兄言之有理,咱们还是先想想怎么加入宗门,提升修为吧。”吴拓笑着插话道,“离恨海那片神秘之地,还是留给未来的我们吧。”
“独猖兄说得没错,八级阵法什么的,都是咱们以后的目标。”莫树点头赞同,“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通过考核,顺利进入大宗门。”
“对了,莫兄,进了岛之后,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见莫树心情好转,吴拓趁机问道。
“嗯,有一点很重要。”莫树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报名之后,你们一定要仔细核对对手的名字。只要知道了名字,薛师就能查出对方的底细,到时候再由薛师决定应对策略。”
“明白了。”吴拓和南流月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他们心中都暗暗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个信息,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机会。毕竟,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
在蔚蓝无垠的海天之际,莫树与南流月、吴拓二人并肩而立,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超越常人的睿智之光。
莫树的话语如同海浪般一波接一波,反复强调着对薛史安排的绝对服从,这微妙的强调如同迷雾中的灯塔,暗示着选徒会背后隐藏着比表面复杂千百倍的棋局。
或许,薛史在那光鲜亮丽的舞台上,早已布下了不为人知的暗棋,一旦他们这些棋子在选徒会上与薛史真正的亲信狭路相逢,便可能瞬间从棋子变为弃子,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绚烂却短暂。
“记住,薛师的密令如同深海中的暗流,无声却致命。”莫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踏上知客岛那一刻起,我们便是陌路,即便是你们二人之间,也要装作素不相识。大宗门的规矩,远比我们想象的森严,对于任何形式的结党营私,都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无情。”
南流月闻言,眉头微蹙,不解地问道:“难道,就连我们三人携手共进也不行?”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
莫树摇了摇头,目光如炬:“正是如此。设想一下,若你南流月入了腾化宗,而独猖加入了重华宗,以你们的深厚情谊,两宗的秘籍与心法岂不是成了共享资源?这在任何大宗门眼中,都是不可饶恕的背叛。”
吴拓故作惊讶,实则心中暗自盘算:“那我们如何与薛仙师保持联系?若不能与莫兄同行,岂不是断了线索,这些日子的辛苦岂不付诸东流?”
莫树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放心,薛师早已运筹帷幄,自有妙计。待到尘埃落定,你们自会明白一切。”
吴拓虽心有不甘,却也明白此刻不宜强求,以免打草惊蛇,破坏了精心布置的计划。他只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既如此,一切就拜托莫兄了。”
正当南流月还想再争取一二时,莫树突然手指前方,语气中带着一丝激动:“看,那就是重华宗的护宗八岛之一——知客岛,我们的分别之地已至。”
随着莫树的指引,两人的目光越过波涛汹涌的海面,只见一座巨大的岛屿如同沉睡的巨兽,缓缓从海平线上升起,即便相隔甚远,那岛屿的雄伟与威严仍让人心生敬畏,仿佛是大自然与人类智慧共同雕琢的杰作。
莫树向两人深深一揖,随即身形化作一道流光,划过长空,直奔知客岛而去,没有丝毫留恋。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
望着莫树渐行渐远的身影,吴拓长叹一声:“看来,这次的任务远比想象中棘手,我们得做好打硬仗的准备了。”他的眼神中既有忧虑,也有对未知挑战的期待。
在南流月的心头,那份对未知的忐忑犹如夜空中最黯淡的星,时隐时现。“我担心的不是路途的坎坷,而是怕我们最终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裳,成了薛史那奸诈之徒暗地里布下棋局中的一枚弃子。”他的话语中,带着一股不甘与愤懑,仿佛是在对命运无声的挑战。
吴拓闻言,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仿佛是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明灯。“其实,这也不难解决。既然我们无法与薛史正面交锋,那便索性避开他,如同猎人在密林中寻找狡猾的狐狸。
只要我们能在战场上精准地揪出他那只隐藏最深的手——他的真正暗棋,薛史就会像热锅上的蚂蚁,不请自来。”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那笑容中藏着对胜利的渴望与运筹帷幄的智慧。
南流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仿佛被吴拓的话点燃了心中的斗志。“你说得对,只要我们能够斩断他的暗线,薛史定会现身,如同鱼儿离不开水。”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决绝,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一旦他露面,无需多言,直接送他上西天!”吴拓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狠辣,仿佛每一字都凝聚着对薛史深深的恨意。
“若能活捉,我更愿亲自将他带到干娘的坟前,让他在悔恨与恐惧中接受应有的惩罚。”南流月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透露出他对复仇的执着与决心。
“没错,直接了断,便宜他了。”吴拓点头,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仇恨的火焰在他们心中熊熊燃烧。
“那么,我们现在该如何行动?是分头行事,还是……”随着知客岛渐渐映入眼帘,南流月转头看向吴拓,眼中满是询问。
吴拓冷哼一声,满脸不屑:“莫树那家伙的话,你也信?什么不能同时出现的鬼话,纯粹是薛史为了摆脱我们而编织的谎言。大宗门岂会没有控制弟子的手段?若非如此,那些贪财之人随便找个角落,将法诀一卖,便可逍遥自在。这背后定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