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江南水患
作者:云挽裳   重生后我勾个驸马到枕边最新章节     
    徐胧玉那日跌落在水中脱光衣裳,宫女太监都在笑话她,她走哪都没脸。
    锦绣更是不敢同她说。
    廊庑下,两个宫女走来,她们捧着托盘举着。
    “那日二公主掉水里头,她光着身子模样,很多太监瞧见!”
    “她真是不知羞,喝完酒在宫宴上脱衣裳!”
    “幸亏女皇陛下没让她当皇太女,她这样子若是传到代国,会丢尽燕国脸面!”
    那声音像把刀刺在徐胧玉胸上,她怎能原谅。
    迷魂散原本是给徐胧月用,她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这,徐胧玉往外走,她抬手指前头,嘶哑声音响起:“我要见母妃!”
    “小声点!”荷兰辞抬手捂住徐胧玉薄唇,他眨了眨眼睛。
    她这才没说话,同他往前走。
    他们穿过七拐八拐地长廊,最后停留在偏僻的院落。
    漆红大门紧闭,上面色彩斑驳,铜环跌落一半,一副年代久远模样。
    徐胧玉走近,她抬手推开门,厚重的门发出“咯吱”声。
    院子里长满枯草,荒废不堪。
    几个疯癫女子簇拥在廊下,她们扑到徐胧玉怀里,围在她身边走一圈。
    她一惊,满脸怔愣:“我母妃在哪?”
    “这里都是失宠嫔妃,哪有你母妃?”女子绞个绿帕子遮住脸,她勾起薄唇冷笑。
    徐胧玉冲过来,她想找到萧海棠。
    门口走来两个侍卫,他们拽起徐胧玉丢到外头。
    “放开我!”徐胧玉落在荷兰辞怀里,她怒火窜到脸上。
    两侍卫抓起宫门合上。
    那扇门关上后,徐胧玉转身,她满脸失落。
    “二公主你去求皇上,他感念同你母妃情分,就能见到她!”荷兰辞边走边望着她。
    徐胧玉看了一眼荷兰辞,她语气微顿:“本宫听你的!”
    她往前走,漆黑的眸子是压抑的怒气。
    她在宫中不得宠,女帝不曾多看她几眼。
    她现在只有荷兰辞。
    他搂住徐胧玉,抬手轻拍她后背。
    忽然,徐胧玉抬起头,她轻声开口:“帮我去试探三公主!”
    “我这就去!”荷兰辞那颗心七上八下。
    他终究是没有放下徐胧月。
    徐胧玉瞅着荷兰辞这般,她感觉他没有将全部的爱放在她身上。
    随即,荷兰辞穿过廊庑走远。
    夕阳西下,宫中浮现淡紫色烟云,石榴树晕染成淡金色。
    卧房内,徐胧月握起折子翻。
    书案上堆满折子,徐胧月头疼欲裂,她抬手捏着眉心。
    菱花窗半开,微风吹进来,屋里透着明媚阳光,案上点着个香炉,烟雾袅袅升起。
    徐胧月望着这缕阳光,她感觉活着真好。
    她只有活着,才能庇护女帝。
    可兰走进来,她浅行一礼:“启禀三公主,荷兰公子求见!”
    “让他进来!”徐胧月放下折子,她眼观鼻鼻观心,等着看好戏。
    荷兰辞走进来,他着一袭鹅黄色镶金边袍子,宛若洁白无瑕的美玉。
    他静静地站在这里,也是风姿奇秀,神韵独超,带着不可一世的霸气,威风凛凛。
    忽然,徐胧月看了一眼荷兰辞,她满脸疑惑。
    “是什么风吹来荷兰公子!”
    “我很多时候在想,三公主为何背信弃义,你嫁给代国九皇子,没有后悔过!”
    荷兰辞捏起玉扳指转转,他浑身透着威严之气。
    她只是没想到,荷兰辞会来问她。
    上一世,徐胧月受过太多苦,她苦爱着荷兰辞,他却爱上徐胧玉,他们背地里眉来眼去。
    他们才没把徐胧月放眼里,她时常掉眼泪,忍受着他在外头沾花惹草。
    她重新活过来,不会再选荷兰辞。
    思及此,徐胧月抬手翻折子,她那颗心像是被人用针扎。
    他看了一眼折子,变得万分懊悔。
    于是,徐胧月握起折子送来,她捏起葱白样的手指头指着,酥麻声音响起。
    “荷兰公子,对于江山水患一事,你有什么看法?”
    “我可以帮你!”荷兰辞接过折子,他看了一眼,挑了挑眉。
    白亿泽走近,他那颗心像是被万千蚂蚁吞噬,心痛的要裂开。
    他冲过来,拽起折子握手中,扯住徐胧月搂在怀里:“你走开!”
    “我不走!”荷兰辞板着脸,他挺着腰板站好。
    闻言,白亿泽低垂的脸上,是谁也没有发现的眸底猩红,他心里醋坛子打翻,眼中透着幽怨。
    他看了一眼徐胧月,那颗心撕裂般疼。
    她没有说话,抬手指着那本折子。
    他握起折子翻开。
    黄色宣纸上有黑色小楷字,白亿泽瞅了一眼这才发觉上头在写江南水患。
    他连翻几页折子,笑道:“水患可以设专职防洪官员,都水监带着军队治理黄河!”
    “河边修建堤坝,水患来临前提前备好粮食,对应灾荒年百姓不会饿肚子!”
    “粮仓存粮要多,灾年减免赋税,女皇陛下要派遣朝中大臣去救济灾民!”
    “对于无家可归的灾民,朝廷会给予银钱补偿,再帮他们灾后重建盖好房屋!”
    徐胧月一惊,她没想到白亿泽懂这么多。
    于是,徐胧月握起小粉拳捶打白亿泽胸口,她腮边火烧般红。
    荷兰辞闻到一股酸味,他握紧拳头,眼里的嫉妒之火燃烧起来,随时就会爆发。
    随后,徐胧月看了一眼荷兰辞,她捻起粉色襦裙裙摆,葱白样的大长腿露出来。
    她扬起下巴,脸上肌肤如玉,宛若初升的明月,泛起幽光娇媚如花。
    忽然,她捏起兰花指,那双杏眸忽闪忽闪,电流往外冒。
    “荷兰公子今日过来,算是同本宫两清,你教会本宫该怎么选男人,本宫要感谢你!”
    “三公主,你是不是还爱我?”荷兰辞问。
    闻言,徐胧月勾起薄唇浅笑,她柔声道:“你说呢?”
    荷兰辞没说话,他感觉她心里还有他,便往外头走。
    待荷兰辞走远,白亿泽心里醋坛子打翻,他剑眉深锁,好似旁人欠他千百两银子。
    她能感觉到他心生醋意。
    于是,徐胧月扑到白亿泽怀里,她轻柔声音响起:“不许吃醋!”
    “在三公主心里,孤到底算什么!”白亿泽握住徐胧月下巴,他神色越发薄凉起来。
    他想不通,那颗心掏出,徐胧月这样待他。
    她是不是还在想荷兰辞。
    夜风四起,吹灭案上几根蜡烛,屋内墨影斑驳。
    徐胧月感受这股微风,她没想到白亿泽不信她。
    于是,徐胧月握起白亿泽水袖扯,她将脑袋埋在他怀里:“本宫爱驸马,谁也不能取代!”
    说完,她握起小粉拳捶打他胸口。
    他板着脸,好似旁人欠他千百两银子。
    随后,徐胧月拽起白亿泽过来,她坐下,拿起折子翻。
    他那双眸子在她身上没有移开,美眸瞬间睁开,晃出一抹忧伤。
    徐胧月拿起笔写,她每一个字都在写水患解决法子。
    她写完,送到白亿泽手中。
    他接过折子,孤傲的眼睛没有焦距,才发觉她写的,都是他方才说的。
    她握起折子举着,脸上堆满媚笑。
    这一笑,像是散去所有阴霾,白亿泽心里暖洋洋。
    门“咯吱”一声响,可兰走近,她拿起托盘搁在桌案上。
    托盘上有个黄瓷瓶,徐胧月拿起瓶口撒在掌心,她捏起手指头拍在白亿泽脸上。
    他脸上涂满薄薄一层红色粉末,幽香在空气中散开,带着莲花香味。
    于是,白亿泽拿起铜镜举着,他瞅着那张脸,满脸疑惑。
    徐胧月拿起黄瓷瓶握住,她那双媚眼忽闪忽闪。
    “这是莲花膏,七月七日采莲花七分,八月八日采莲根八分,九月九日采莲子九分!”
    “晒干捣碎,加入蜂蜜涂在脸上,肌肤宛若二八年华!”
    白亿泽一惊,他方才感觉脸很甜,便捏起莲花膏放嘴里,味道更加甜。
    香味和甜味在屋里环绕,蜂蜜飞来,它们环绕在白亿泽脑袋边,往他脸上冲。
    他拔腿就跑,连走两步,摔个狗吃屎趴在地上。
    那群蜂蜜飞来,落在白亿泽脸上扑,他那张脸布满蜂蜜,肿的像猪蹄。
    “驸马,你还好吗?”徐胧月走过来,她抬手扶起白亿泽,握住他手心。
    他板着脸,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她记得莲花膏没加太多蜂蜜,是不是有人在害她。
    于是,徐胧月看了一眼可兰,她那双冷眸扫来。
    可兰吓得浑身颤抖,她跪下,抬起头:“启禀三公主,那日您喝很多酒,您一时失手,放很多蜂蜜!”
    “什么!”徐胧月惊呆了,她前世爱喝酒,待她重新活过来,变成个酒痴。
    她抬手拍拍脑袋,拽起白亿泽回屋。
    他坐下,瞅着铜镜中肿胀的脸颊,握紧拳头。
    可柔走近,她浅行一礼,拿起托盘举着。
    托盘中有个黄瓷碗,徐胧月接过碗,她捏个冰块涂在白亿泽脸上,撅起嘴:“对不起!”
    “孤不怪三公主!”白亿泽思量着好看的皮囊万千,他是有趣的灵魂,才不会靠外貌吸引徐胧月。
    说完,他走近,捻起盘扣拧开,抓起蓝色纱袍扔。
    蓝色纱袍掉在青石板地上,徐胧月扑到他怀里,她握住他手心。
    忽然,可兰拿起红瓷瓶送来,她轻声开口:“启禀三公主,这是高丽国进贡的疗伤药!”
    “好!”徐胧月接过红瓷瓶,她拍在白亿泽脸上,扶起他躺下。
    他翻个身,睡在床里头。
    她走近,睡在他身边。
    夜雨连绵,宫墙外起了风,殿内烛火飘渺。
    可兰走近,她吹灭蜡烛,便垂着脸往外走。
    清晨薄雾中,宫中钟声响起,身着紫衣官员排队往前走,她们将要迎来这次早朝。
    徐胧月走在队伍中,她手握笏板仪态端庄,紧跟着步伐往前走。
    徐胧玉跟在后头,她心里升起嫉妒之火。
    李公公扶着女帝走上来,她看了一眼朝臣们,很快便坐下。
    她一出现太极殿透着冷峻威严气氛,那股王者之气散发出来。
    所有人埋下头,纷纷望着女帝。
    随后,李公公握起拂尘甩甩,他扯着鸭嗓子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启禀母皇,儿臣已写好折子!”徐胧月双手捧着折子,她勾起薄唇冷笑。
    这一笑像是暖人心田,女帝递给李公公一个眼神。
    很快,李公公走过来,他握起折子拽住,便往上头走。
    少倾,李公公拿起折子送到女帝手中,他垂下头。
    女帝接过折子,她抬手翻开。
    明黄色折子浮现黑色小楷字,字里行间都在写水患解决法子,女帝能感觉到徐胧月用心。
    她放下折子,竖起大拇指:“江南水患,三公主给的建议很好!”
    朝臣们都没说话,她们知道女帝宠爱三公主。
    有人赞美几句,女帝听后,她笑得合不拢嘴。
    徐胧玉穿过人群走出来,她握起笏板举着:“启禀母皇,儿臣不服!”
    “三公主折子上这样写!”女帝道:“设立防洪官员,修建堤坝灾年开仓放粮,再减免税务!”
    “地方官员给灾民发放银钱,再给他们盖房子,这个折子怎么不好?”
    这话说出来,徐胧玉浑身颤抖着,她没有再说话。
    徐胧月气的脸色铁青,她看了一眼众朝臣。
    有人穿过人群走出来,她压低声音道:“臣愿陪三公主下江南救灾!”
    “臣也愿意!”有人走出来,她拿起笏板举着。
    女帝脸上笑开花,她捏起金护甲转转:“朕就让三公主和驸马去江南救灾!”
    “谢母皇!”徐胧月垂下头,她往外走。
    徐胧玉握紧拳头,她脸色一变,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她怎么会忘记,女帝对萧海棠做过什么。
    今日早朝,朝臣们不待见徐胧玉,从前喜欢和她说话的官员,纷纷躲着她。
    她在朝堂孤立无援,也没人愿意同她说几句话。
    想到这,徐胧玉转身,她穿过廊庑走远。
    这一路,徐胧玉不记得走多久,她捻起绿色纱裙跑,心中怨气无处释放。
    不远处,漆红大门紧闭,侍卫们握起佩剑,他们站成一排。
    那扇门挂满铜钉,徐胧玉握起铜狮子拽,她透过门缝望向里头:“我要见父皇!”
    “三公主,你父皇有风疾,他卧病在床!”侍卫拽起徐胧玉扯开,他抬手指着里头。
    她怎么不知道。
    皇帝就是这样把朝堂交给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