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念的学习能力很强，被人扶着滑了半小时后，渐渐地已经能独立滑行一段距离了。
她很高兴，喜悦溢于言表，正要回头分享给季岑时，却不见了他的身影。
滑冰场人不少，明念茫然的站在原地，有些困难的寻找季岑。
忽然，身边有人滑行而过，明念被吓了一跳，差点站不稳滑倒，颤颤巍巍几下后，总算站稳了。
“明念！”
不知道从哪传来一道呼喊声，女孩精神一振，循着声音望去，看到了五六米开外的季岑。
穿着一身银灰色冲锋衣的季岑，在人群中喊了她一声，他身材高挑，挺鼻薄唇，模样精致俊朗，引得滑行的路人频频回头。
而他的眼神却牢牢锁定住了明念。
“在那等我。”
话落，在明念还没反应过来时，季岑的身影便快速靠近，很快便握住她的手臂。
“发什么愣呢。”
季岑抓着明念，没忍住捏了下她发懵的脸蛋，触手柔软嫩滑，松开时，手指不自觉蜷了蜷。
“没事，我刚才找不到你了。”明念笑了笑，有调皮的发丝从头盔里跑出，她伸手拨了拨。
“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我还想自己滑两圈。”
季岑点头：“那我在那边等你。”
他指了指休息区。
“好。”
季岑一边卸下护具，一边朝休息区走去，那里空位置不多，但他还是找到个观看位置还不错的地方。
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明念的身影，摘了头盔，随意的放在一旁，目光一移，便又重新落到了她身上。
明念伸展手臂，任由风呼啸在脸上，悦心的笑容再远都能叫人瞧见。
‘叮’一声响，兜里的手机提示音响了起来。
季岑拿出来，却发现是明念的手机。
几乎是每隔十几秒，屏幕上就会弹出一条信息。
对方发来一个电子小蛋糕。
【念念，生日快乐。】
【虽然你总不记得自己生日，但我记得。】
【等我高考完赚了钱，就给你买生日蛋糕，你一定要好好的。】
季岑垂眸，额前的碎发垂落，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手机上的两条短信，直至息屏，手机屏幕上才倒映出他的神色，似是怔愣，又似是心疼。
他想起了家里的表妹陆竹悦。
是个过生日恨不能昭告全天下的女孩，而明念竟然连自己的生日都会忘。
那晚暧昧又心动的记忆涌现，季岑想起滴落在脖颈又热又烫的眼泪，心脏顿时被揪紧。
明念通红着眼眶，泪珠颗颗滚落，呢喃着没有人要她，像个被人抛弃的可怜猫崽。
“季岑！你干嘛呢？”
秦霄一脸春心荡漾的跑过来，一屁股坐到他旁边。
“时间差不多了，陆开宇问我们要不要先去吃饭？”
“我跟你说，今天有个妹妹.......”
话没说完，季岑忽然站起身，将手机收了起来，抬脚离开。
“你们去吃吧，我和明念还有事。”
秦霄笑的一脸不怀好意：“怎么，你们要去约会啊？”
季岑没有说话，懒洋洋地挥了挥手。
*
夜幕降临，大雪已停，广场入口上霓虹灯亮起，红色的彩带在树上摇曳，巨大的圣诞树亮起，不少人纷纷跑去打卡。
广场对面的餐厅内，巨大的落地窗可以轻易地看到被装饰的精致漂亮圣诞树。
明念趴在玻璃窗上，呼出的热气凝成一团薄雾，附着在上面，她伸手擦掉，广场上的圣诞树映入眼帘，精致炫目，让人看了便挪不开眼。
“好漂亮。”她感叹不已。
季岑点完菜回来，看到她幼稚的小动作，没忍住笑了笑，伸手拽住明念的领子，将人拉了回来。
“别在那趴着，冷。”
明念却没怎么觉得冷，反倒有点享受，她扫了眼手机上屈雯雯发来的圣诞祝福，顺手回了。
想起她在朋友圈拍的圣诞节照片，明念有点心痒，总觉得也应该在今天发点什么。
这么想着，明念举起了手机，打算和不远处巨大的圣诞树来个合影，可拍了几张，却不怎么满意。
季岑撑着脸在旁边看了半天，乐不可支，他忽然道：“要不我来？”
明念看他一眼，想起当初屈雯雯夸他摄影技术不错，便放心地把手机递了过去。
她不太会摆动作，两只手笨拙的伸出剪刀手，面对镜头，微抿唇角，笑的含蓄。
季岑挑眉，找了角度拍了不少。
明念觉得有点久，笑的有点累，她站起身想要查看情况，却被季岑侧身躲了。
“看什么呢，还没拍好，坐回去。”
“这么久了，你技术不行啊！”
季岑将聊天记录删除，看着毫无痕迹的对话框，这才将手机还给她。
明念拿起查看，夸赞道：“还不错啊。”
当然还不错，季岑也低头，修长的手机划过保存下来的照片，上扬的唇角暴露了他此刻的小心思，好在对面的女孩忙着看照片，毫无察觉。
吃完晚饭，小雪又飘了起来，但丝毫不影响人们对即将到来的烟花大秀的期待。
明念到的时候，广场上已经人满为患了。
有人在街边吆喝着卖和糖葫芦，明念看了眼，便拉着季岑跑到一家摊位面前。
老板正忙着，看到来人笑问：“小情侣要点啥，糖葫芦还是？”
季岑挑眉，垂眸看着明念，果不其然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僵硬，他轻笑了声，在心里暗骂了句胆小鬼。
“你要什么？”明念问他。
“都行。”
“那各要一串。”
很快，明念将一串递给了季岑，自己拿着糖葫芦啃了一口，入口有点酸，她皱起了眉。
季岑看着，实在好奇：“很酸？”
她勉强吞下，眉头却还是皱着，点点头：“有点——”
下一秒，明念的话噎住，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季岑像个没事人一人叼走了一颗糖葫芦，然后不紧不慢的站直身体。
“我怎么觉得是甜的。”
好几秒过去，季岑忽然开口，丝毫不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一旁，有人发出惊呼，没好气拍了拍自己男朋友。
“你看看人家，多会啊！”
被拍的男朋友捂着吃痛的肩膀，揽着女朋友走了，没好气道：“我真吃了你的，你又要怪我抢你吃的！”
“你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