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庆叔请我喝茶,我顿时愣住了!
可如果不去,这么多弟兄都看着我呢……显得我太怂了!
可是如果去了,这些心狠手辣的家伙……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我给公主送货,也算是公主的人,明面上,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演戏演到底!
虽然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我的火蹭得就上来了,半勾着嘴角冷冷一笑:“好,前面带路!”
路上,这伙人不知道是不是吓唬我,谈论着庆叔,说他是个狠人,当初以一己之力阻挡对方帮派的进攻,大家都劝他赶快撤离,可他腿中了枪,没法走路,早已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微冲的子弹打光了,就用步枪,一枪、两枪、三枪,枪枪弹无虚发。
可对方人太多了,还是冲了过来。
双方展开肉搏,庆叔用最后的意志力解决了对方,却被围上来的人包围了,他居然拉了手雷,准备同归于尽。
没想到,手雷哑火了!
对方的人都趴在了地上,庆叔趁机捡起对方的枪,把对方愣是全给突突了!
这些年就这样一路杀过来,才在瘪眼手下混起来了!
伤疤男说到庆叔,那是真心的佩服!
没见过这种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今天算是见识了……偷了我的货,还特么很骄傲。
我慢悠悠用播音腔不屑地缓慢朗诵:“你们庆叔真是触电般不可思议,像一个奇迹,就是划过你们生命里的绿光,如此的唯一。”
伤疤男一时没搞清我这是赞赏还是讽刺,居然没太多表情变化,只是望着我轻轻笑了笑。
“你这样夸我们,倒让我有些愧疚了。”
伤疤男似乎真的有些害羞,低头抿着唇笑了笑:“我有个宝贝,让你看一看!”
嗯?
我又不是寻宝人!
“这宝贝可以阴阳调和、让人流连忘返。”
我并不相信:“什么宝贝?”
说话间,伤疤男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子……是一瓶药片!
这特么不就是布洛芬吗?
治头疼脑热,消炎止痛用的处方药啊!
大小药铺都有这玩意儿!
“这是加了特殊材料的布洛芬,绝对让人止痛,还会产生幻觉,像吃了毒蘑菇一样,让人上瘾!”
这是伪装成布洛芬的迷幻剂?
给我说这干什么?
我满眼好奇,连大气都不敢喘!
“如果你在内地打开市场,就一个滇南市,就可以让你赚得盆满钵满……”伤疤男笑着看向我。
放屁!
敢卖这玩意儿,分分钟就被枪毙了!
我摇了摇头:“对这不感兴趣!”
伤疤男有点吃惊:“这……?你这么大胆,怎么看到这像见了鬼一样?绝对能让你赚钱,我要是欺瞒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咱们都赚钱,有什么不好?你就这么轻易拒绝了,岂不是很不划算?”
我淡淡一笑:“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不想打它的主意。”
我虽然贪心,却也不是个傻子。
卖这玩意儿,被枪毙的时候,连哭都没地方去。
伤疤男有点疑虑,思索片刻后,也没说什么!
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在火龙葵盛开的斜坡上,见到一个美女。
火龙葵就是太阳花,却有个非常独特的特性……若是周围一片漆黑没有光线,周围的花瓣就会逐渐退化成白色,等见了阳光,通体才会变为火焰般浓郁的红。
颜色十分显眼!
上午的阳光带着红艳,火龙葵鲜艳的花瓣像是染了血,绮丽得不似凡间景色。
那女人就在散发着浅浅幽香的花丛里,在大片灿烂如夕阳的嫣红里。
洁白的肌肤如雪晶莹!
她精致的俏脸上秀眉微蹙,狭长漂亮的眼睛仿佛恬静地睡着了。
一袭白衣淹没在花丛中,莹白如玉的绝色脸庞,倒是比花更诱人。
火龙葵上落下两只翠羽黄翎的小鸟,像一对小情人一样,在那里低低呢喃。
女人慵懒地挪动了一下身子,目光看向那两只小鸟。
花红映面,她脸颊泛红,染着一层淡淡的粉色!
“看什么看?‘笼中夫人’也是你想觊觎的?”伤疤男不屑地哼了一声。
“什么‘笼中夫人’?怎么名字怪怪的?”我很惊讶。
伤疤男偷偷斜看了一眼,叹息一声:“她是瘪眼看上的女人,没想到,竟然不从,瘪眼也没办法……别看她挺自由的,其实就是笼中鸟。”
原来如此!
可接下来,情况就对我不友好了!
沿着小路,我被带到一个看上去干净,却似乎无人居住的荒凉别墅内。
伤疤男也不客气,对着门踹了一脚。
橡木门应声洞开,他的脚力非同凡响。
屋里的客厅,还有一个已经停产几十年的古董cd机,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
伤疤男走到窗前,一下拉开垂地的白纱,榉木地板立刻洒上一层金灿灿的阳光。
他脸色忽然阴沉下来,微微泛红的眼睛非常不善,还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我知道,你这性子是不会改的……”
“你想说什么?”我也感觉不妙!
有人热好牛奶,烤好吐司,端了上来,抹上黄油,浓郁的奶香立刻在客厅里弥漫开来,伤疤男惬意地咂咂嘴。
煎好的溏心蛋,点缀了几粒蓝莓、几片奇异果,看上去就胃口大开。
“考虑一下我的布洛芬,答应了,我们就一起吃饭,否则,我们新账老账一起算!”伤疤男彻底撕下了伪装。
一个花猫从门外迫不及待地探出了头,下一刻,花猫似乎猛地意识到来人不对,它‘跐溜’一下,闪电似的钻到沙发底下,伸着脖子紧张地往外张望。
我收回视线,轻轻摇了摇头:“不要跟我谈布洛芬,我们之间可以谈其它生意。”
“其它就没什么好谈的!”
伤疤男脸色更加阴冷。
么的,把我骗到这儿来,原来是为了这事!
贩毒的事,打死我也不能干啊!
翻脸就翻脸,我不介意多杀几个人!
对这些毒贩,我也不用客气!
想到这里,我冷冷一笑:“你不用说了,这事根本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