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爷子会这么问,安立盈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反而觉得他没有直接骂她,已经是在和她好好地沟通。
“爷爷,我爸爸做了荒唐事,传出这样丑事,给祁家带来不好的影响,我感到非常抱歉。
如果这些事情是发生在我和祁司礼领证之前,不用您说,我都会离他远远的。
可现在我和他领证了,我和他是夫妻,曾起誓此生不离不弃。我觉得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和他都应该一起面对,互相支持、互相保护。
您也不希望您孙子遇到事情就抛弃结发妻子,是一个无情无义、没有担当的人。
而且这个时候,祁司礼真的和我离婚,只会让所有人质疑他的人品,说严重了会让公司人心涣散、离心离德,更别说影响公司股价大跌……”
祁正瑞面色阴沉,安立盈的这一番说辞,令他更坚定认为安立盈的人品不行。
“小丫头,你这是在威胁我,你说的这些好像都是有利于你,做人不要太自私!”
安立盈苦笑。
“是的,爷爷,我想自私一回。
转回您问我的话,坦白讲,以前我也是觉得自己配不上祁司礼的,从未想过和他在一起。后来被他的灼灼爱意打动,我不想他一腔爱意没有结果。尤其是在知道他为了能和我在一起受了很多苦后,很心疼他,更不想辜负他。
爷爷,如果您疼爱您的孙子,就不要逼着我和他离婚。让我和他慢慢相处,若是有一天他对我真的是情消爱散了,不用您说,我都会离开的。
祁家的财产我不会觊觎,祁司礼个人转给我的财产,日后我和他分开的时候,我也会一分不动地转回去。我也可以私底下去做公证,只希望您能同意我以妻子的身份留在祁司礼身边。”
祁正瑞不为所动:“安立盈,你说的是儿女情长,而我是一个看重祁家利益的人。你知不知道自从你们在一起后,祁司礼不断地在做蠢事,令祁家损失了不少钱?”
安立盈咬了咬下唇,“我一直在努力,争取日后把这些损失都赚回来。”
祁正瑞并没有嘲笑,而是中肯地说:“你怎么赚?难道你以为你画的每幅菩萨画像真的能达到上亿的价值吗?”
安立盈也觉得是自己异想天开。
除了感情,她已经没有其他的筹码可以谈。
祁正瑞把穆千代的签的那些合同推到安立盈面前。
“你看看这些项目合作方案,我觉得身为祁家的孙媳妇至少要做到这样,只有为祁家带来利益的人才配得上祁司礼。”
安立盈拿过项目方案,仔细翻看了一下合同金额,加在一起大约有十几个亿。
十几个亿,安立盈可能画十几年都赚不回来。
祁正瑞继续说道:“这是穆千代做的,花了半年的时间。”
安立盈有种不祥的预感:“您什么意思?”
祁正瑞直接说道:“祁司礼并不是非你不可,如果你觉得祁司礼和一个普通家庭的女人离婚会让人觉得他冷血无情,离心离德。他和你离婚后,可以娶穆千代。穆千代和你一样也是毫无背景,重点是她家庭背景比你干净,能切实地为祁家带来利益。”
一直在书房外偷听的穆千代,听到祁正瑞这么说激动得心脏怦怦直跳。
她没想到有生之年还有机会成为祁司礼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