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礼金退不回,两家皆心病
作者:大龄剩女   渴慕美好最新章节     
    躺在病床上的晓雅父亲问:“今天能出院吗?”
    晓雅母亲说:“才住了几天,就要出院,不要命了。”
    “这里每天需花多少钱?”
    “都是武缴的,我也不知道。”
    “我没啥感觉,今天针打完就回。这里太费钱了。”
    晓雅母亲没吭声,她也知道家里这几年经济情况太差了,把晓雅订婚的礼金都贴进去了。
    想到这里,晓雅母亲一阵难受。
    当初自己不想让丈夫和人合着做苹果生意,但当时的行情真的是太好了,丈夫再三给她做工作。
    她同意了,结果到了五一后,存在果窖里的苹果坏得太多,行情大跌,眼看着钱变成一堆废水。
    没办法了,只好忍痛割爱,比收购价低2角,总算把库存处理完了。
    一算账,两人一共亏了3万多元。
    这下倒好,把晓雅的彩礼赔得几乎没剩多少。
    庆幸的是晓雅并没有追究彩礼之事。
    也并不是晓雅不追究,而是年少无知的晓雅根本没有意识到彩礼的重要性。
    晓雅从群英招待所匆匆忙忙赶回家,自己是如何到家的自己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在路上一直憎恨自己,现在已经是有夫之妇,孩子的妈妈,竟背着丈夫和孩子偷偷跑出去会初恋。
    约会本不该,问题的严重性是自己还把初恋男友的初次要给了自己。
    这是多么肮脏而又不耻的事啊!
    何晓雅心里发虚,提心吊胆回了屋。
    打开房间门,孩子和老公正在呼呼大睡。
    晓雅放心了,至少老公不会发现她不自然的表情。
    正在收拾着孩子的衣服,老公醒了,看见忙碌的晓雅就问:“你把事办完了?”
    心里有鬼的晓雅被老公的问话吓了一跳。
    她转过身笑了笑;“看样子你看娃还是个好爸爸。”
    晓雅没有正面回答老公的问题。
    老公从从床上爬起来,看了一下表:“好爸爸的职责只能到这了,该走了。”
    老公张国庆走后,晓雅心里轻松了下来。
    支书儿子的固执万一再找自己怎么办?
    应该不会了,因为自己把话已给他了,桥归桥,路归路,从今天开始俩人将变成陌生的熟悉人。
    想到这儿,晓雅放心了。
    曾经的一切都一去不复返。
    旧情再难忘,却不能再复燃!
    何晓雅告诉自己,我已是有孩子的人了,也有爱我的丈夫,人生道路已开启,忘掉支书儿子!
    那只不过是一段付出真情的感情经历。
    “晓雅,我可以上去吗?”
    正在二楼楼道做饭的晓雅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她一惊,这声音肯定是支书儿子。
    我不是刚从他住的招待所回来没多久吗,他咋来了?
    晓雅转头朝下看到站在院子里的支书儿子,脸一下红了:“你咋来了?”
    仰望着晓雅的支书儿子边看晓雅边向楼梯踏步走来。
    晓雅的心里突然乱七八糟。
    她急忙关了煤气灶的火,伫在那里。
    支书儿子来了是让进房间里还是站在楼道?
    无论进房间还是站楼道,在家的住户肯定都知道,自己和一男子在一起待过。
    孩子从房间里出来了,要妈妈抱。
    晓雅一把抱起孩子,孩子盯着已站在晓雅面前的支书儿子。
    “你?”晓雅不知道说啥。
    支书儿子笑着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摊在手掌,对孩子说:“小家伙,真可爱,吃糖。”
    看到陌生人的糖,孩子不敢接,直愣愣盯着支书儿子。
    “叫叔叔。”晓雅跟孩子说。
    孩子并没有马上叫,而是把头扭过去,趴在晓雅的肩膀上。
    “在这说还是进房间?”支书儿子问。
    “你胆子大的很,不怕我x回来了?”晓雅望着楼下小声说。
    她知道,这会儿二楼没人。
    房间里乱七八糟的,晓雅和支书儿子进了房间里。
    晓雅心里很紧张,她总担心国庆突然回来。
    她心神不宁地给支书儿子找坐的东西。
    平时不来人,一但来人了,连个坐的凳子都没有。
    “不忙活了,说几句话就走。”支书儿子笑着,顺便看着房间里:“蛮干净。”
    晓雅抱着孩子问:“有啥话快问,我害怕。”
    “害怕啥?我们又不是做贼。”支书儿子很自然的说着。
    “你啥时候回?”晓雅问。
    “得到了你答复就回。”支书儿子深情地望着晓雅。
    晓雅红着脸:“你别在在我这儿耽误你了,赶紧走。咱们不可能了。”
    “不可能是为什么?”
    “我已经和他都有孩子了,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了。”
    “那你这就委屈自己一辈子?”
    晓雅愣了一下。
    “委屈?一辈子?”
    “对!人一生只有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才会幸福。”支书儿子小声说着。
    “你不要再给我做工作了,快回吧。在招待所不是告诉你了,桥归桥路归路,从现在开始咱们就是互不认识的人了。”
    “你心里没有我了吗?”
    沉默了。
    孩子从晓雅怀里挣脱出来,在房间里乱跑着。
    晓雅跟在身后看着孩子。
    “问你话呢?”支书儿子问。
    “咱俩根本不可能了,我已给你说了,千万别在我这儿把你耽误了。”晓雅看着支书儿子。
    “那如果我不放弃你呢?”支书儿子望着晓雅。
    “你不敢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你放弃不放弃我,我已成了孩子他妈了,你想拥有的我不能给你。你回家好好想想,不见面了,慢慢的就忘了。”
    “我没有机会了吗?”
    “娃在这里,有些话不好说,回去想想吧,你快点走,小心我人回来了,对谁都不好。”晓雅担心的催着支书儿子。
    支书儿子看到晓雅的绝情,不吭声了。
    过了一会儿,支书儿子说:“那我就走了,不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冲孩子笑着说:“跟叔叔再见。”
    孩子并没有理会支书儿子,还在玩他的玩具。
    晓雅忽然觉得又有一点舍不得让支书儿子走,要不是孩子在,她真想扑到支书儿子怀里放声大哭。
    两个人含情脉脉地注视了对方数分钟,晓雅缓过神对支书儿子说:“你走吧,把我忘了。”
    不知为什么当说到扎我忘了这句话时,晓雅的眼泪流了下来。
    支书儿子一怔,他想去安抚晓雅,当他把手抬起时看到孩子,就把手放在头上搔痒一般挠了挠。
    “那我走了。”支书儿子似乎在征询晓雅。
    “舍不得也没办法。”晓雅小声说着抹着眼泪。
    看到抹眼泪的妈妈,孩子跑了过来,一把抱住晓雅的腿:“妈妈,妈妈。”的喊着。
    晓雅抱起孩子,孩子把脸贴在晓雅脸上紧紧地抱住母亲。
    晓雅朝支书儿子摆了摆头示意让他离开。
    支书儿子舍不得走,但实在没办法了。
    他无奈的对晓雅说:“那也没办法了,我走了?”
    晓雅小声说:“走吧。”
    支书儿子慢慢的从楼梯往下走,不住的回头望着抱孩子的晓雅。
    支书儿子从晓雅屋里出来,心烦意乱,垂头丧气。
    看起来他和晓雅的缘分只能到此为止了。
    晓雅的父亲问妻子“晓雅不跟人家男娃了,咱这礼金咋办?”
    晓雅母亲想了想:“你住院哩,不说这个事行不?”
    “不说心里还是想着哩。”
    “谁心里不放这事,原以为还能缓一下,现在锅揭开了,不想这事真不由人。”
    晓雅父亲停了一会儿说:“关键就是没要下好女子。”
    “算了不说了,你还在病中,闲了说。”晓雅母亲说着。
    支书儿子回到家了。
    一回到家就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正在做饭的支书妻子心里犯嘀咕,这去市里高高兴兴的,为什么回来就垂头丧气,倒头就睡。
    该不会是晓雅有什么变数?
    想到这儿,支书妻子心里一紧,如果是那样,岂不是耽误我儿子了,况且以前关系那么好。
    如果真的悔了这门亲事,那他老何家就不对了,收了礼金,订了婚又不给人,这算是什么事!
    不行,这事不能这么轻松的就算了,他老何家必须给我家有个交待。
    饭好了,支书妻子叫儿子吃饭,可儿子说了句不饿就睡去了。
    晚上儿子还没起来。
    支书回来了,妻子把儿子的状态说给丈夫。
    支书听了后,平静地说:“预料中的事。”
    妻子惊讶的问:“你是听到什么了?”
    支书用手把自己的大背头往后捋了一下:“那女娃到城里上班去的时候我就担心这个,现在果然按我的担心来了。
    你用脚趾头想想,女娃一到城里,接触的环境和人不一样了,想法也就多了。
    再加上咱娃这两年几乎是失联的状态,那女的能和你娃联系上吗?
    等你娃缓缓,过几天再问问吧,咱现在也不知道啥情况啊,万一人家两个人都好着哩,咋办?急着事咱要缓办。”
    “如果两个人好着就给把婚一结,晓雅那娃我蛮喜欢的。”妻子说着顺便给支书水杯里添了点水。
    “按说该给结婚了,这啥咱都是现成的,要结婚很容易的。”
    “怕就怕有变数。”
    “有了变数你能咋办?”
    妻子一听大声说:“咋办?让他老何家的脸丢光,应人事小,误人事大,我让他家双倍赔我彩礼钱,还要给我赔礼道歉!”
    “你事情就多的很,还弄这么复杂,只要把咱给的彩礼钱退回来就行了,还双倍?你看老何家有这能力吗?”
    “你说这就还没想到,就是的,何家的经济条件就是不好,不过话说回来,咱要的是人!”
    “对,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只要咱把儿子一问,那女的是个啥态度,咱就知道咋办了。”
    晓雅父亲出院了,在他的心里老装着一件烦心事,那就是晓雅的婚事肯定是黄了。
    不管人家支书家态度如何,至少支书儿子的诚意说明人家仍然诚意满满。
    晓雅父亲虽然出院了,但心病无法治愈。
    自从支书儿子把晓雅的情况告诉晓雅父亲后,晓雅父亲从此就陷入到焦虑之中。
    眼下的问题是如何处理后事?
    支书家里肯定是并不在乎彩礼,关键还是人的问题。
    现在人都结婚有孩子了,晓雅父母愁的是如何给男方交待?
    晓雅父母商量了好长时间,最后还是委托晓雅的姑父去和媒人见面,把事讲清,把男方的礼金退回。
    “彩礼退了?”支书的妹夫惊讶的问:“能给个理由不?”
    “唉,现在的孩子乜由不了父母了。有些话我不说你也知道的。”
    晓雅的姑父抱歉着说。
    “这是娃一辈子的大事,轻易说退还是个非常慎重的事。”支书妹夫说。
    晓雅的姑父没吭声,只有沉默。
    “我现在就不明白这门亲事为什么成不了?是我侄子的问题还是咱那边的问题?”
    “你都是聪明人,咋问这问题,不是我这头的问题我能来找你吗?”
    “那如果男方不同意,这事咋办?”
    “对对对,就是担心这话不好说。”
    “啥意思啊?”
    “你想想,毕竟是三年前的事了。男方肯定是认定这个了,现在过了这么久了,你突然说退婚,放谁跟前都不舒服。”
    “你说的话是这么个理,现在的问题是两个人没感情了。”
    “原来感情基础很好的,我也说这桩事十拿九稳,我才积极参与其中,没想到变数太大,太意外了。”
    晓雅姑夫心里明白,晓雅结婚生孩子的事千万不敢让男方知道,否则这婚就跟谁退了。
    支书妹夫递了一根烟:“你没想想,这事如果让别人知道了对男娃及男娃家会不会有影响?”
    晓雅姑夫点着头:“有是有,可能影响不是多大。”
    “不是多大?晓雅这女娃可错过好机会了,那么好的条件在哪儿能找到?愣是让晓雅耽误了几年时间,也错过不少女娃。”
    “所以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托你给支书家带个话,你看这婚能退的话,是不是还有准备做什么东西?”
    “咱今天不说准备什么东西之类的话,问题是我先给支书把话传到,听听人家的意思是啥?咱们在这说再多,也得事主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