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孙邈贤好像没有得手?那他房间里的味道……
她盯着孙邈贤那张脸,挺刑的一型男。
“下面我们拍威胁王后的那场戏。”洛导示意他们站定。
三人站定,说过台词后,镜头给到了骑士,要拍他一瞬间慌乱的眼神。
“哈,哈哈……”
孙邈贤却毫无预兆地笑起来。
“怎么回事?有什么好笑的?”洛导气急。
孙邈贤有些不好意思,“没什么,小江你好像勒到我痒痒肉了。”
她刚才根本就没碰到他,是孙邈贤故意想捣乱。
江浮也不着急,只是淡定地把一团透明的触肢握在手里。
洛导也没有生气,只是示意所有人各归各位,“就从刚才的勒人威胁的动作开始,小江你小心一点哈。”
“我会的。”江浮乖巧回复。
在女生勾住他脖子的瞬间,孙邈贤又想故技重施,不想他刚露出一排大白牙,就感受到后颈处冰凉腻滑的东西在蠕动。
洛导低声夸赞,“这个表情很好。”
背后冰凉凉仿佛蠕动的海蜇皮的触感消失,孙邈贤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不会是招惹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看来是得找时间去烧个香。
“下一个镜头,小江你把刀拿好。”洛导示意道具组上道具。
江浮握着匕首,花式转了两圈,随后微笑着看向孙邈贤,“孙哥这次可不要又ng了。”
“怎么会呢?”孙邈贤保持体面的微笑。
他可不想江浮一刀划拉过来给他添上一个口。
五分钟后,洛导看着镜头里带着三分惶恐四分怕死的孙邈贤,勉为其难地喊了卡。
虽然表情很夸张,但至少反应很真实。
戏份结束。
“你演技不错的,情绪演绎上很优秀。”葛施倩夸赞着。
“可能我确实很熟悉情绪吧。”江浮笑笑。
之后的拍摄再没出过幺蛾子。
最后一场戏,是拍术士的姐姐和王子的镜头。
眉毛有些紧张地盯着江浮的脸。
昨晚幸好她听了江的建议。
半夜她起夜的时候,正好听到门口有声音,推门去看,正好看到一个陌生女生裹着大衣进了孙邈贤的房间。
那画面,她再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要不是江浮劝她,她估计真的会和那个烂人搅在一起,不知道哪天开始发烂发臭。就是不知道小姑娘会不会怪她?
“不要太紧张,眉毛老师,你这样感觉你才是被哄的那个。”洛导吐槽着。
“不好意思。”
她迅速恢复状态,看向江浮。
两个人很快入戏。
拍摄在午后结束。
江浮搭着地铁,回家。
永恒岛,医疗区块。
一排排的休养舱,仿佛超市里排在板上的鸡蛋一般陈列在区块内,偶尔有一两个人巡逻检查。
休养舱打开,舱内的人睁开眼。
“醒了?”
李礼有些受宠若惊地盯着男人,“大人,您……”
男人简单陈述了一下情况,“你受的伤有点重,好在治疗及时,没有大碍。”
“是大人救了我?”他的表情有些惊喜。
对于零来说,能让他上心的事务很少,能得到他关心的人就更是凤毛麟角,现在能来这里接他出院,他实在受宠若惊。
“既然伤好了,就归队继续事务。”男人淡淡扫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李礼露出些许笑容,“是。”
圣心院。
肖游重新把自己的玩具搭好,就收到了李礼回来的消息。
没等他去打听,青年就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肖游,走了,开会。”
阿礼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但似乎,能感觉出来,很高兴。
“你们也清楚,近期连接永恒岛和岛外的黎明号会登陆,我们要想把江浮带走,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李礼计划着。
他正说着,门外进来了一个人。
“李,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开会了?”一个戴着牛仔帽的青年走了进来。
李礼用母语回了一句,“没有,斯蒂芬。”
斯蒂芬笑吟吟地在桌边坐下,捏了一把肖游的脸,“你儿子?可爱。”
肖游拍开他的手,有些不满。
“这个女孩,你有印象吗?我记得查阅以前的实验档案,其中就有她。”李礼把一张照片递给他。
照片上的女孩抱着一捧花,笑容安静美好。
斯蒂芬回想了一会,笑了。
大约是十年前吧,他从一对搞音乐的夫妻手下抓来的小崽子,现在看来,小姑娘出落得还挺漂亮。
当初这个小姑娘被他带来了圣心院,交给了当时的实验区总负责人,再之后他就没关注了。现在看来,人活得不错。
“到时候的计划,还需要你帮忙。”他想了想,继续道,“我要用她来钓个人。”
肖游没说什么,只是会议之后,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简单收拾了行李,带了一些钱,他径直往车站去了。
桥洞小区。
蒲秋白做了饭,等着江浮回来,没想到敲门的会是一个风尘仆仆的小孩。
肖游抬起头,有些紧张地看向他,“我姐,她在吗?”
屋里好像也没有姐姐的味道。
“她去拍节目了,今天回来,你……”蒲秋白示意他进门。
肖游紧张地拉着他的裤腿,“我要等她,我有事想跟她说。”
在听过阿礼那些计划之后,他只觉得不安,想着把这些计划告诉姐姐,他就这么找过来了。
阿礼是想趁机把姐姐带回永恒岛,而姐姐一旦回去,多半会被关禁闭,那样就永远都没有自由了。
还有那个斯蒂芬,他看过资料,他是负责为实验部门提供原材料的采购人,听他的话,漪兰姐姐以前就落在他手里一次了,倘若这次不阻止他们的计划,漪兰姐姐说不定会二次受伤。
“你先别急,她等会就回……”蒲秋白感觉自己的裤子在被一点点往下扯。
这小鬼再不松手他估计裤腰带都掉了。
他不想丢脸,只能尽量先哄着这小孩。
“你家,挺热闹?”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楼道里响起。
他看向楼道下方,女人拎着一兜子菜,饶有兴致地盯着他。
不知为何,蒲秋白感觉自己脸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