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秦雾忙完工作才和俞燃联络，把人处理完之后，她扔下手机，进了浴室，一直到出来，也没有再查看手机。
    自然……
    也没听到震动的消息提醒。
    她径直下了楼。
    女人坐在水晶吧台后的高凳上，一双白腿交缠，悬在空中，嫣红的唇瓣与暗红色的酒液接触，有种漫不经心的成熟慵懒感。
    大约十来分钟。
    她端着酒杯上了楼。
    秦雾坐在床上，发现手机屏幕就没有暗下来过，看也不看，就知道有一堆下面的人发来的工作消息。
    她黑睫眨动。
    延长的美甲磕碰在屏幕上。
    秦雾拿起，看到置顶中有比较明显的还有一条——来自程识玥。
    她点进去。
    程识玥：【忘记说了，把俞燃微信推我一下。】
    程识玥：【（比心）】
    秦雾：“……”
    她眼神弥漫出一丝非常复杂的情绪，刚才还优雅拿捏酒杯，下一秒，手都僵硬了，把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
    她回复：
    【你发疯了？？？】
    对面没有回复。
    秦雾稍微看了眼凌晨一点的电子时钟，意识到程识玥那个极度自律的女人绝对睡了，她差点气笑了。
    “靠——”
    老娘刚给你把人处理了！
    主要是她刚和俞燃说完这事儿啊，一转头，程识玥就来这一出，怎么恋综都牵手失败了……还得发展发展？
    事实上——
    让她想死的事还在后头。
    秦雾放弃休息时间，六点半准时定了个闹钟，可算是抓到了早起的程识玥。
    对面人比她可轻松多了。
    一夜好眠。
    秦雾把头头和美妞送了回来，顺便喊了保洁上门，将家里完完整整打扫了一遍，连新的被单都换好了。
    回家第一天。
    程识玥睡了个质量极高的觉。
    “汪汪！”
    清早。
    程识玥一打开房门，两只毛茸茸的小家伙都乖乖等在她门前，她被可爱到，一手捞一个。
    头头疯狂摇尾巴蹭她。
    “汪汪汪——”
    “好了好了，摸摸摸摸……”
    程识玥抱着他们在沙发坐下，揉揉小狗的脑袋和肚子，一转头，就连高冷的小妞宝都晃悠着大尾巴，缩在她肚子上，肥肥的小爪子开始踩奶了。
    粘人得很。
    程识玥也给了小猫一个早安吻，挠挠小家伙的下巴，听见小妞宝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她笑了下，“这么想我啊？”
    “嗷呜～”
    嗡嗡嗡——
    手机震动响起。
    程识玥看着随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倾身过去，拿过来，看到秦雾的名字，她语气有些欢愉：“喂——”
    “你什么意思？”
    程识玥一手摸猫一边眨眼。
    “什么……什么意思？”
    “你要俞燃微信干什么？”
    秦雾一大早语气显然不太好，倒不是多生气，而是一种没睡好又被情绪缠身的……不满。
    而她又极少流露这样的心烦。
    “是不是没睡好？”
    程识玥轻柔询问：“秦姐，你要不要再睡会儿？”
    “别转移话题。”
    秦雾眉头紧皱，“你到底要干什么？”
    程识玥想了想，笑道：“如果你是要问我下一步做什么的话，我很乐意分享，虽然，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
    她微微挑眉。
    “我准备和俞燃表白。”
    秦雾：“……”
    ……
    ……
    ……
    空气死寂一片。
    “程识玥，你是不是脑子抽了？”
    “你表的哪门子白？！”
    好半天，秦雾只能说出来这句质问，她已经忘记和程识玥理这个事情的荒唐程度。
    以至于差点破音：
    “你上节目到底是去干什么的？”
    “恋爱呀！”
    程识玥坐直身子。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把感情放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大家评判，我也和俞燃暗示过了，我不会在节目上和他在一起的。”
    “但是……”
    她垂眸看向眼睛黑亮的小狗，弯唇一笑，“我真挺喜欢他的。”
    “回来这一天内，我好好斟酌了一下感情的事情，我还是决定……打直球比较好，我也好久没谈恋爱了，有点紧张。”
    程识玥深吸一口气。
    又想到什么。
    “对了——”
    “忘记告诉你了，我和俞燃第一次见面的事情，我当时和妈妈说了，她和我说该谈恋爱谈恋爱，所以，我保证不会影响工作。”
    秦雾：“……”
    她不想发表意见。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
    当然，也有责怪自己的成分在，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让俞燃跟程识玥一起去录节目，就算找保镖助理司机麻烦点……
    也不至于把姑娘都赔出去了。
    好半天。
    秦雾咬牙切齿：
    “我一会儿给《心动》导演组打个电话，看看俞燃有什么好本事，你倒是眼光好，光看脸了，这么一个穷小子是怎么把你这个千金大小姐拐跑了的。”
    哪知程识玥笑了。
    “好啊。”
    “你可以顺便评判一下节目质量。”
    秦雾：“……”
    “记得给我推微信。”
    程识玥迅速说完这句，补了一句爱你，才挂了电话，丝毫不知一晚上没睡好的秦雾听到这句甜甜软软的撒娇，又好气又心软。
    真是……
    谈个恋爱人都变甜了。
    不。
    这还没谈呢。
    秦雾缓了好半天，才想起来昨晚和俞燃的对话，她揉了揉额角。
    大约过了几分钟——
    程识玥收到了来自秦雾推荐的“燃”的名片，她放下手里的头头，盘起腿，迅速把俞燃添加进联系人。
    没想到……
    添加失败。
    ？
    她只好又问秦雾要了微信号和电话。
    加不上。
    电话也显示通话中。
    程识玥无奈，只好对秦雾委屈：【我加不上……电话也不通。】
    秦雾：【出息。】
    过了一会儿。
    秦雾：【我当他面扫的二维码，他估计开了添加方式的权限，不是，你再打一次电话不就行了，再不行等几天，那么着急做什么？】
    程识玥看清那句扫二维码。
    啧！
    当时她给俞燃封口费的那天晚上，他还主动拿出微信了，她当时不仅笑人家，还不想有交集就没有扫。
    早知道……
    程识玥叹了口气。
    她回复：【好吧。】
    秦雾：【我才想起来，你向我要一个月假期，就是为了谈恋爱？？】
    程识玥往沙发上一趴。
    指尖戳戳戳。
    【当时还没决定，只是单纯的休息陪陪小语而已，现在正好。】
    秦雾：【……】
    秦雾：【随便你程识玥。】
    程识玥勾唇一笑。
    就这聊天的十几分钟里，秦雾都不知道念了她多少次大名了，看起来真有点心情不好，她就先不冒犯了。
    至于联系不上……
    反正都是要表白的，去找他不就好了。
    程识玥说做就做。
    她看着乖乖趴着、冲她吐舌头的头头，亲了口，又揉了把小妞的脑袋，捞起头头就走，“走，出去玩，给你们开完罐罐妈妈也要出门了。”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