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燃将手机熄屏，他睡不着，索性拿了外套，出门去酒店楼下一条街逛了一圈，挑选好要的东西，付款。
回酒店的路上……
手机震动。
俞燃换了只手拿袋子，手指滑动接听，“你好。”
“俞先生？”
对面显然做好了打扰他休息的准备，因此姿态比较低：“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请问您最近有时间吗，我们秦总想约您见个面。”
俞燃看了眼备注。
他本科毕业后任职一个上市公司。
有印象。
一家工厂实验室，他当时去做的研发岗，后来经过公司推动宣发和市场认可……他主研的那款产品一年的流水做到了五十多个亿。
老板也很大气。
他离职前刚好是年终——
除了原定工资，老板多给他打了一百万，作为产品畅销的奖金，老板就是这位秦总。
这两年也不时给他递过橄榄枝。
俞燃想了想。
“很急吗？”
对面秘书立马道：“是的，秦总下周须出国去原料地开会，特意空出了几天时间，想和您见面聊一下近期的合作项目。”
“不知道……您最近有意向吗？”
俞燃想了想。
“嗯，我后天有时间。”
“非常感谢！”
对面乐开了花，语气更加温和可亲：“多谢俞先生。”
“没事。”
俞燃挂了电话。
他上楼之后，回到房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总算能够勉强入睡，只是抵不过心里惦记着程识玥的身体……
一大清早他又醒了。
回程的航班订的比较晚。
大家不用赶。
原定慢悠悠在酒店睡到自然醒，起得最早的还是程识玥——因为秦雾一大清早的轰炸。
程识玥不明所以。
手机叮咚叮咚响个不停。
秦雾：【这次可以啊，我都没让人事先给你安排，宝贝儿，你怎么每次都能把事儿做的这么漂亮呢，漂亮脸蛋可算是发挥它作用了。】
秦雾：【看你美的。】
秦雾：【（图片）（图片）（图片）】
秦雾：【我总算是在你身上感受到猝不及防的流量了，微博那边引战太多不好，热搜给你降一下，短视频平台上给你投流。】
秦雾：【可以啊你】
秦雾：【好好休息两天，我准备提前结束你假期，准备工作了啊大小姐。】
秦雾：【发几张你演唱会的照片给我，小公主的也要，当然了，最好是你们的合照。】
程识玥躺在沙发上刷。
几十条消息。
她眼睛都不好使了。
程识玥根据事情发生先后顺序，点进短视频平台，第一条就是自己——一个st粉丝分享了一段现场她被抽到互动、以及和vro同框的大屏记录。
配上bgm。
每一帧都是仙品。
简直了。
特意拍摄都拍不出这个美感。
程识玥又点进微博文娱热搜，果然，在第十五条左右的位置看到了一个词条——#st港市演唱会现场互动环节 神级饭撒#
程识玥一点进去。
广场第一条热度最高。
九宫格的live动图。
这次拍的不是大屏，而是她本人和vro的台上互动。
没有加任何滤镜。
可因为现场舞台灯光太好……
特别好看。
博主配文：“坐在我前排的小姐姐，一排二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拍着拍着哥哥们就开始忍不住给她镜头了哈哈哈哈哈……”
“不过她真人美到窒息，声音也巨温柔，vro你高攀我们中国小姐姐！”
程识玥眼神一愣。
是……
当时入场不久，和她们交换应援物的小妹妹。
按照秦雾的话来看——这条因颜值出圈的热搜，已经是被亿盛下压的程度了，可转评赞统统都过了超五十万。
影响很大。
最后。
程识玥切到大号微博主页。
原本她只有十五万的粉丝，已经上涨到快四十万了，还在不停地刷新上升中，她也看到了秦雾最新用她的号发的一条微博。
是三张照片。
一张是当天她给程闻语化完妆，拍她早晨啃金丝饼的可爱生活照，还有一张，是两人在现场和黎兮的自拍合照，以及，程闻语那张用心写上日期的拍立得。
每一张。
都充满了纪念意义。
橙子十月v：【新体验，与我的小鱼儿共度。】
不得不说。
秦雾真的太会公关。
程识玥发了几十张照片过去，这一组，每张看起来都像是和大家分享生活，在蹭热度的舆论还未出来之前——
完完全全将大家的视线转移。
底下评论一片：
【啊啊啊啊啊啊啊姐姐你好久没发微博了，怎么办你怎么突然被所有人发现了呜呜呜呜舍不得，好美好美好美】
【妹妹超级漂亮。】
【妹妹叫小鱼儿吗？我亲亲亲！！】
【纯路人，刚从热搜广场闻着味儿找来的……被美疯了】
【好正的一张脸，有人能懂吗？】
【这就是我不食人间烟火的vro哥哥盯了整整三秒的漂亮姐姐吗……简直了，呜呜呜呜我将起诉我的爸爸妈妈！！】
转评赞早已过三十万。
翻动她所有微博……这是转发量最恐怖的一条。
程识玥没反应过来。
这……
是她能拥有的流量吗？
而且她越品那条秦雾发的微博，越发觉得甘拜下风，去给推波助澜的经纪人发了个消息：【姐，你有点厉害。】
秦雾：【看到了？】
程识玥笑了笑，回复：【没见这场面。】
秦雾：【你自己争气】
秦雾：【对了，微博这段时间除了这一条都别更新了，避一下风头，你短视频那边也是，港市旅游的vlog可以发一下，多记录小公主和自己，看演唱会环节一带而过。】
秦雾：【别蹭这一波热度】
秦雾：【《心动》快要官宣阵容了，我和他们说了延后，怕st那边还有些不理智粉会污蔑你这次故意蹭热度买互动名额，不好解释。】
程识玥没火过。
当然谨遵教诲，立马乖乖回复：【好。】
她放下手机。
开始望着天花板发呆。
好神奇……
好歹她以前都在作品里露过好几次脸了，妆造在线，怎么就火了这次……
叮咚！
门铃响了。
程识玥去开门。
手机又响了，她一边走一边看秦雾发来的消息：【剪视频的vlog不许让俞燃出镜，手也不行，有镜子和玻璃的地方要检查他的影子，禁止秀恩爱，不然头给你打掉。】
程识玥叹了口气。
【我当然不会让他出镜呀，《心动》还没上线不说，我都在节目上拒绝他了，让他出现在我vlog里算怎么回事嘛。】
秦雾：【嗯。】
秦雾：【没有谈恋爱把脑子丢了，我很欣慰。】
程识玥骄傲回复：【我当然不是恋爱脑！】
叮咚！
程识玥想也不想放下手机，打开门，一大清早看到一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蛋。
她心情都好了。
“找我干嘛？”
俞燃感受到她炙热的视线。
心中一软。
他先是紧张观察了一番……看她没有计较昨晚的事情，也没有生气，他笑了笑，把手里的保温瓶递给她。
“给你煮的。”
“什么呀？”
程识玥没接。
她早就忘了自己刚才信誓旦旦说“我不是恋爱脑”，左右探头看了眼走廊。
大清早。
空无一人。
她没接保温杯，转而搂住俞燃的腰，趁他不注意——踮起脚，故意把脸颊往他唇上碰了下，营造出他亲她的场面。
俞燃垂眸一笑。
又补了一个早晨吻。
程识玥和他亲完咦了一声，抓住他衣领，可爱到在他胸口到处嗅了嗅，有点夸赞性地发表意见：“燃燃你今天好好闻诶……”
俞燃：“……”
不想说昨晚洗了三次澡。
都腌入味了。
没几秒，走廊的电梯响了，不知道是清洁还是顾客办理入住，俞燃抚了抚她纤细的肩膀，还好，不怎么凉。
他语气商量：
“要不先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