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不回来过生日啊？”
    对面传出翻动报纸的声音，很快，俞燃外婆听到了什么，哦哦两声之后立马道：“小燃，你和外婆说说……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嗯。”
    俞燃轻轻应了一声。
    程识玥从他肩头支起来脑袋，眼睛眨动两下，他将人手捏得更紧了些，和对面道：“她现在就在我怀里偷听。”
    程识玥：“！！！”
    她用力捏了把俞燃的手臂。
    果不其然，看到他长睫下笑意丛生的眸子，好看的令人晃眼。
    他故意的。
    “真的呀？”
    “小燃她叫什么名字呀……你问问小姑娘，能和阿公阿婆说说吗？”
    对面老人家分外高兴。
    俞燃眼神询问过程识玥后，见她点头，他说了她的名字，他外婆是极为热情和蔼的性子。
    笑着夸好听。
    “一听就是个漂亮的姑娘，你别逗人家，一会儿害羞不和阿婆说话了。”
    说完这句——
    对面外婆立马问了程识玥在不在。
    “嗯嗯嗯！”
    程识玥不等俞燃回应，瞪他一眼，拿过来他的手机，语调十分甜：“外婆好，我刚才等燃燃下课，我们晚上一起出去吃饭。”
    “好好好！”
    外婆语调是藏不住的喜。
    她自然而然认为两人是同校的，立马就说：“程程啊，等小燃放假了呢……让他带你回老家这边，外婆到时候给你准备大红包！”
    程识玥弯唇一笑。
    看得出来……
    俞燃从小到大就没带女孩回过家，也总算知道，他传统又保守的性格源自于什么了。
    他的外公外婆很爱他。
    以至于……
    知道俞燃第一次谈恋爱之后，什么都没有过问，只觉得外孙有了喜欢的女孩子，已经想着给外孙媳妇红包和见面礼。
    表示家里的支持和看重。
    “好呀。”
    程识玥不愿意拂了老人家的心意，又和外婆说了几句，老人家最后也没想着找俞燃说话。
    依依不舍挂了电话。
    “你外婆真好。”
    程识玥把手机还给他，靠回他肩膀上，“只是她邀请我和你放假一起回家，不过燃燃……我今年可能比较忙，你要帮我好好解释一下。”
    “嗯。”
    俞燃点头。
    有了她。
    外婆都把他这个亲外孙忘了。
    程识玥就是这样的女孩子，只要她想，几乎所有和她接触过的人都会喜欢上她，上至七十岁老人，下至几岁小朋友。
    “燃燃，你老家好玩儿吗？”
    程识玥突然好奇发问：“我没去临市，你老家……是不是类似于那种乡下的院子，你小时候会不会走路翻山去上学啊？”
    俞燃轻轻捏她脸颊。
    对自家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千金女朋友无奈。
    “我老家在城区。”
    “没有田野没有牛，也不用走山路去上学……外婆家出门一百米就是公交站，我一般是坐的四个轮子的公交车去学校。”
    “噗嗤——”
    程识玥觉得自己真是想多了。
    她还不忘辩解：
    “燃燃，我知道公交车是四个轮子，你不用刻意强调。”
    “不过……”
    “我也想去看看你长大的地方，对了，你这么不爱拍照……我要是去你老家，有没有机会看到小时候或者初高中的你啊？”
    程识玥语气期待。
    俞燃想了想。
    “外婆那儿有相册……我高中母校的光荣榜，去年我回的时候还没撤，明年也或许还在。”
    程识玥双眼瞪大。
    “五六年了还没撤掉你的照片呀？”
    片刻后。
    她立马想到了原因。
    程识玥若有所思，一根手指抬起他下巴，左右打量，“燃燃，说不定是因为……你不仅仅是成绩最厉害的，也是照片墙上最拿得出手的男孩子。”
    她轻捏他高挺的鼻子。
    “小脸真好看。”
    俞燃抓住她乱动的手，认真发问：“所以……第一次见面也是因为我长得好看，你才过来问我要不要亲嘴的，是不是？”
    “咳咳——”
    程识玥差点被呛到。
    她对于那一晚的醉酒吻记忆一直是零碎的，中间多激烈记得比较清楚，至于……怎么开始怎么结束的，那完全就只有俞燃本人知道了。
    他一直都没提过。
    现在……
    原来那天晚上她这么过分。
    程识玥眼神复杂。
    但她也不心虚，立马道：“谁让你长这么好看！”
    俞燃：“……”
    他没见过醉酒强吻别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不过，这一招，放在有些男人身上还挺常见的，他如今只觉得庆幸。
    是他那天遇到了她。
    而不是别人。
    “嗯。”
    俞燃静静看着她，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说了句：“……我以后会好好保养我的脸，也希望你一直不会看腻。”
    程识玥心都软成一滩水了。
    捧着他脸。
    立马凑上去亲了口。
    “不会不会，真的，在我心里没有人比你更好看了，你看你，一个鼻子一张嘴两个眼睛都长得恰到好处！”
    俞燃笑了。
    谁这么夸人啊？
    两人在湖边坐到日落时分。
    接下来两天——
    俞燃得到了应允，每天都能去找程识玥，因为男朋友太殷勤太会疼人，程识玥待在家里度过了荒淫无度的几天二人世界。
    荒淫无度到……
    俞燃来她家给她做饭。
    一早到她家，晚上又要回学校，连留宿都不可能的那种。
    可对于俞燃来说，这几天，是他这一个月以来最开心的日子，他以前从来不觉得，依赖一个人的重要。
    现在。
    只恨不得时时刻刻让她在自己视线范围内。
    俞燃偶尔会反应过来自己的改变——就像他说的，只有和程识玥待在一起，他才能感受到真正的生活，那是除了工作和学习之外的满足感。
    即使什么都不做。
    在一起。
    他都觉得愉悦。
    虽然……
    他通常一件事情做不完就要做下一件事情，程识玥对于使唤他，已经炉火纯青——偏偏俞燃还无法拒绝。
    因为。
    奖励太过于丰厚和诱人。
    譬如她的吻。
    秦雾给程识玥放假的最后一天，俞燃照例来得很早，她今天一改常态没有运动，穿着睡裙就过来给他开了门。
    “燃燃！”
    “我没有时间溜头头了，你帮我带它下去玩儿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