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不许小奴叫出声:轮空签2
作者:一块花梨木   轻点罚!乖软宝宝!他真的知错了最新章节     
    第一首诗念完时,反响不小。
    在场多少都对诗籍有所了解,对闻到喜爱的诗,会不自觉享受赞许,当然,若不喜欢也会表现出批判。
    于是又是一阵听不太清晰的肯定或是咂舌。
    “第一组第二位:
    《夜泊愁思》
    月照清江寒雾起,孤舟夜泊楚云边;
    风吹花落泪痕湿,寂寞无人诉可怜!”
    后者的诗明显惊讶声更此起彼伏,甚有不知从何方向传出的‘好诗好诗’,鼓掌称赞。
    一轮过后。
    管家告知请投票。
    投票由白纱帐里的人写下诗名,即为选择的诗文。
    符叙这边,家丁低眉顺眼走入,眼前便是笔墨纸砚,砚台中的墨水未干,很是方便。
    他也未下笔,让宁寻选择第一。
    宁寻写下了第二首《夜泊愁思》,递给家丁。
    ……
    ……
    过程走得很快
    统计也很快。
    一首接着一首。
    中途还有古琴声作伴,茶水溢满,诗词虽多,却也不觉得时长长而漫长了。
    不过不过。
    这是对于别的组来说的。
    等待期间,念自己作的诗时,以及念完得知结果后,内心起伏都会随之改变。
    对于完全没有参与感的……
    以及对诗词没那么感兴趣的……
    宁寻来说。
    确而有些无聊。
    等待期间不时有侍女送来水果与糕点。
    宁寻站着腿有些酸,伸手几不可见小幅度揉了揉大腿。
    还有,本来不觉得饿,看到端来的东西后,就突然觉得有点饿了。
    揉完腿后,又摸了摸他的肚子。
    忽的,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被人拽拉着坐下,再晃过神时鼻尖溜进一阵好闻的檀木清香,非常的淡。
    却让他忍不住再闻闻。
    隔着衣料,他感受到了男人的无比有力的心跳声。
    宁寻还没来得及脸红,嘴边就递过来一块酥糕,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咬了一口。
    也顾不得这是在别家的府邸,还有这么多外人在场。
    咬完之后,听见外头的喧嚣声,才伸出了手想要把人推搡开,像似对这块糕点十分抗拒,是砒霜毒药:
    “吃都吃了,刚才怎么不怕?”
    符叙黑眉一挑,眼底也是意外。
    换作旁人,无人敢。
    “谁家的小奴和你一样大胆?”
    “嗯?”
    光线昏暗,透过纱帐,隐隐有灯影。
    这个角度垂眸视线而下,就是那双饱满润泽的粉唇。
    符叙喉结滚动了几下,反手捏了捏他不敢吞咽糕点而导致略鼓起的脸颊。
    手感很好。
    再捏一把。
    符叙呼吸沉促。
    若是真……
    大抵也不会有人发现。
    符叙想到此处,身下的人却有了声响。宁寻动都不敢动,直至呼吸渐近,才想起来求饶:
    “我错了,殿下。”
    周围都是人。
    虽看不见但听得见。
    小奴的求饶是收着的,温软的,极轻极慢的,像似撒娇的。
    符叙像发现了新事物一般。
    他还想要听更多。
    只可惜。
    上一轮结束了,到了第二轮抽签。
    管家老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近到就在外头了。
    符叙才缓缓将人放好。
    然后,他自己起身了。
    -
    第一轮淘汰了一半的人。
    每决出一首,管家就会喊出胜者的诗词名。
    输者不可参与第二轮。
    第二轮少了一半的抽签人数,自然速度也快很多。
    这一次管家再来的时候,依旧行事如常,带着恭维却有礼的笑。
    只不过才一秒,他得体的笑就没绷住!
    他看到了什么?!
    帐帘内,太子殿下负手而立,而他带来的侍奴,却坐在了他的位上。
    这……这……
    倒反天罡?
    震惊到他差点没护住藏起的正常签筒。
    有人将帘帐掀开时,宁寻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才发觉他和符叙的位置反了,不用看都能感觉到来人的震惊。
    对于来人的震惊,他先是心下一慌。
    然后竟是有些享受。
    他就是坐了。
    怎么啦?
    不可以吗?
    (?????)
    藏在衣袖下的双手手指,搅了又搅。
    黑暗中没人注意到他的害羞局促。
    除了符叙。
    像只明知做了坏事却又有恃无恐的小猫。
    他想。
    “咳咳,让孤来抽。”
    这次符叙没让宁寻抽签了。
    而是决定自己抽。
    却在管家将木头签筒递过来时,他迟迟没有抬手。
    “殿……”
    “殿下?”
    管家老奴手下一抖,惹得签筒中竹签子抖动了好几下。对方不知是刻意的还是无意的,抖着眼皮抬眼时,对上一双深冷似深渊的寒墨。
    似早已将他看穿。
    又是一抖。
    差一点点,就漏了怯。
    若是被太子发现他这签筒有问题……
    当即要检查……
    那就完了……完了……
    再管家老奴额头冒出汗意时,符叙薄唇淡翘,抽了一签。
    如大石卸下。
    身子都佝偻了几分,告退了。
    抽完签的宁寻忘了方才发生的,对签好奇极了:“是第几组?”
    而符叙看也没看。
    轻捻几下竹签刻字地方的痕迹。
    眼底又深冷几分:“轮空。”
    “又是轮空?”
    宁寻讶异。
    声音大了几分,也不知有没有被隔壁座的人听了去。
    “这么巧?”
    他都怀疑。
    “是啊。”符叙淡翘的唇缓缓变成平直,“怎会这么的巧。”
    无非是让他一路轮空。
    不被淘汰。
    引满仇恨。
    最后,被他亲自赢过去。
    -
    得知了诗会的规则后,符叙送的登门帖是他自己作的那一首。
    而非宁寻后来写的——轻舟已过万重山。
    他早有安排今晚该当如何。
    以及未来的后招。
    莫名的轮空不会扰乱他的节奏。
    轮一万次,今晚的诗句也会如约而至,响彻诗会。
    符恒要亲自斗赢他。
    可以。
    那就来吧。
    -
    当管家宣布这轮依然有一位轮空,并且假意说漏了嘴,告知众人抽到轮空的竟是同一人,以及是哪一个帐帘时。
    不少人开始持有意见。
    “怎么又是他轮空?”
    “呵,这运气当真好啊!”
    尤其是早早在第一轮就被淘汰了的文人。
    因为,在诗歌文坛有占有一席之地,及这次诗会的创办之人四皇子。
    是不参加前面两轮的。
    而是在最后一轮——只层层筛选过后的最后七人,不再两两比试,而是一同作诗,决出最终名次时,参与进来前。
    也就是说。
    只有这七个人,能有正式与四皇子比试的资格。
    如此两轮都是轮空。
    和保送有什么区别?
    文人骚客中总有些自诩高风亮节,不为与淤泥同流合污之人,尽管现场有皇子在,官员在,许因蒙面,忍不住开口。
    “不是说绝对的公平?这个轮空,安排得有何公平在?!”
    铿锵有力,两袖一甩,昭示着主人的愤怒。
    “不管先后,就算前面两轮躲过,最后一轮,最终总是要亲自提笔作诗的……”
    “届时是金是沙砾,一试便知!”
    有人跟在不满声音后面劝慰。
    说是劝慰,语气中对轮空者一样看不上。
    渐渐开始,大家从对轮空者不满,变成理所当然觉得轮空者毫无实力。
    接下来,第二轮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