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绝不便宜！该多少就多少，咱不能破坏亲善啊。”
    “哟西，我滴这次来，是想请你滴帮忙，你们滴厨房，我滴征用！”
    “啊？征用厨房？这……这会儿倒是没生意，可要是有客人上门，我们这酒楼咋办啊？”
    “怎么说话呢？佟掌柜，你这是不识相啊，蝗军别说征用你们的厨房了，就是征用你们整个集贤居也得配合！”
    “何况是渡边太君要用，要是没渡边太君，你这的账……”
    “八嘎！胡滴！你滴不要欺负佟滴！亲善，亲善滴明白！我滴征用厨房，是为了给龟田桑他们做营养餐，有偿滴征用！”
    “啊？渡边太君，您用一用他们的厨房还给钱啊？哎哟，您这也太讲究了！”
    “当然滴要给钱，佟滴，两块大洋滴可以？”
    “两块大洋？！可以可以，非常可以！别说两块了，一块也行，哎呀就是不给也行，但渡边队长这么讲究，我要是不要，反倒是不给您面子了，还容易被怀疑破坏亲善啊，您说是吧？”
    “哟西，胡滴，你滴掏钱。”
    “……”
    胡胖子蒙了，感情你亲善，我买单啊？
    “好好好，我掏钱。”
    “渡边太君，你这是要做什么营养餐啊？我是说要不干脆你把标准告诉我，我让后厨伙计给你做就行了，而且您这钱就当是饭钱了，我们也跟蝗军亲善一下不是？”
    “不不不，我滴营养餐，你们滴做不出来。”
    佟掌柜挠了挠头，这就有点看不起人了，什么饭菜他集贤居还做不出来啊？
    “那您都需要什么食材？我让人给您备齐。”
    “不需要，通通滴我来准备！我滴有自己滴秘方，别人滴不告诉，厨房滴立刻戒严，谁滴不许进！”
    佟掌柜实在是纳闷，还秘方呢，搞得跟要做什么神仙吃的大餐一样。
    “好，我这就去安排。”
    佟掌柜急忙去后厨赶人，把所有的伙计都撵了出来。
    一个伙计正要顺手把泔水倒了，杜编立刻制止道：“放下！快快滴放下！”
    “渡边太君，这泔水满了，都馊了，放厨房里多不卫生啊，影响您给太君们做营养餐的心情不是？”
    “八嘎！”
    杜编心说我就冲着你们这泔水来的，你倒了我给鬼子做什么啊？
    “从今往后，你们滴泔水全部留下！不许倒！”
    “啥？不倒哪儿行啊……”
    “八嘎，我滴意思是集中起来，蝗军滴要建立大东亚共荣圈，怎么滴共荣？首先环境滴改善，所有滴垃圾分类处理，比如泔水，随便滴处理大大滴污染环境！不好！”
    “泔水滴二次利用，喂猪，我滴专门派人来取，蝗军滴养猪需要，包括其它滴酒楼，你滴通知到位，所有滴泔水留给蝗军，蝗军帮你们安全处理，但是你们滴要给一点点辛苦费，一点点就可以。”
    “还有收粪滴干活，蝗军滴承包！给你们钱，丁大头，你滴负责，专门滴泔水集中站，临时滴集水站！几个人滴建立集水小队！”
    “啊？给水站？还给水小队？泔水的水啊？”
    丁大头都懵逼了，听说在东北那疙瘩，鬼子有个专门的731防疫给水部队，可那是做毒气弹的，杜编这个给水站竟然是收集泔水的？！
    “不不不，是收集滴集，不是补给滴给，但是跟防疫给水滴差不多，如果泔水滴随便处理，造成不卫生滴病毒，引起瘟疫，各种疾病，现在滴龟田桑他们就是因为感染了病毒，很可能滴跟环境不卫生有关，所以集水站滴必须建立！”
    “……”
    丁大头：这特么都能扯到一块？别说，还真别说，好像似乎仿佛真的有点道理！
    杜编心想收泔水你们给我钱，收粪我给你们钱，这一来一回相当于双方都不赚不赔，收支平衡，却解决了我给鬼子做饭的食材问题。
    说不定还能赚点呢，低价收粪，可以略微高点卖给需要的人啊，比如县城外面的村民，他们要种地，又没化肥，基本上就是用各种粪便。
    不收村民们的钱其实也行，帮助农业发展嘛，维护城市环境嘛，人人有责啊。
    最重要的是我得干点业绩啊，就像定县的治安管理费，那是用来洗黑钱的一个借口，他能真问老百姓要保护费么？不能啊。
    现在有了这个城市环境管理费，表面上这里的百姓给他交钱，实际上并没赔钱，而他让丁大头捞的黑钱，以后也有‘正经’来源了。
    丁大头也意识到了什么，随即叫来卧龙凤雏。
    “高杆！从现在起，我任命你为集水小队长，专门负责收泔水！”
    “是！”
    “歪嘴！从现在起，我任命你为收粪小队长！”
    “啊？凭什么我只能收粪，他却能收泔水？”
    歪嘴也不傻，他很快就嗅到了这里面的‘商机’。
    高杆收泔水是要问商户们收钱的，有偿劳动，这收了钱想贪点小钱也很容易，这是个肥差啊。
    可收粪不同，是反过来要给商户们掏钱的，是往外出的，这没有操作空间啊。
    “歪嘴，我说你是不是傻，啊？”
    高杆在他耳边低语道：“你把粪收到手，往外卖的时候就不赚点？这里面的差价想过没有？”
    歪嘴摸了摸下巴，诶，别说，这高杆的脑子就是比他灵光！
    “好！从今往后我就当这个收粪队队长了！”
    “丁队长，你看我能干点啥？”
    胡胖子一副求职的模样，“他俩都能……是吧，我是不是也能跟着……”
    他暗中做了个数钱的动作，说好了一起发财嘛，他给丁大头孝敬的钱最多了。
    “当然不会忘了你了，你就当这个……算账的，对，渡边太君给我拨款，我拨给你，你再拨给他俩，收钱也归你管，但是要把账做好，啊，收支一笔笔的都得详细记录。”
    看到丁大头富含深意的笑容，胡胖子大喜：“得嘞，我办事，您放心。”
    “渡边太君，您看还有什么吩咐的？”
    杜编示意其他人先出去，对丁大头低声道：“你滴快快滴找一个大夫，龟田桑要手术滴干活……”
    “手术？咱这的大夫都是中医啊，这活儿不好整啊，而且吉泽军医不是来了么？”
    “啊西随便滴大夫就行，龟田桑滴手术很特殊，那里滴坏掉了，要切掉，吉泽滴没有经验，我滴听说，有专门滴给猪滴做这种手术滴大夫？”
    “啊？您说的那是劁猪匠啊！哪儿是大夫啊！”
    “没关系，一样滴不是么？他们滴更有经验，而且我滴和吉泽桑滴都在，没有问题，我滴相信你，去办吧。”
    “……”
    丁大头无言以对，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给你找个劁猪匠，你别说，龟田可不就是跟猪一样嘛。
    这会做手术的大夫不好找，会劁猪的还不好找么？
    他直接就找到了佟掌柜。
    “劁猪匠？有倒是有，但就算是亲善，人家也得收点意思不是？”
    “这没问题，渡边太君说了，只要手艺好，赏钱大大滴！”
    “我纳闷了，这渡边太君好好的找劁猪匠干嘛？”
    “废话，当然是劁猪了！”
    “……蝗军真养猪了？”
    “不该问的别问，赶紧去找。”
    “好好好，三儿，赶紧的，去找找老王，看他在隔壁不！”
    丁大头：“高杆，歪嘴！你俩也去找，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