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了?”
城主府,一座殿中。
为首黑袍人语气有些意味深长的朝廖子平问道。
前者是坐在椅子上的。
而后者,也就是廖子平,身为城主府的主人,却是只能卑躬屈膝的站在一侧。
“回禀大人,那位如意场主...应该是答应了大人的条件。”
“应该?”
一句反问,让得廖子平心头紧张万分。
他连忙解释道,“廖某见那位如意场主在听完大人转达的话后,情绪波动便很大,似乎是想立即镇杀了廖某。”
“...之后,如意场主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事,便是让廖某来找大人们去如意拍卖场走一趟。”
听完这一番话。
为首黑袍人不由眯起了眼睛。
这...怎么能说顾凡是答应了他的条件呢?
当然。
可能是答应。
也可能是想要将他们引过去,然后下毒手!
沉吟少顷。
为首黑袍人从椅子上站起身,并笑着说了一声,“还得麻烦廖城主为我等带路。”
“应该的!应该的!”
廖子平转过身,伸手道,“几位大人,请!”
............
“七百三十亿上品灵石第一次!!”
“七百三十亿上品灵石第二次!!”
“七百三十亿上品灵石第三...”
如意拍卖场内。
阴阳宝液经过长时间的激烈竞争,终于到了庄元奎将要敲响第三槌的时候。
不过。
就在他即将将木槌敲下时。
从一间厢房内传来一声阻拦之音,“等等!”
突然的变故让得庄元奎并未说完最后一句话。
他抬头望着一间厢房,只听从里面传来一道质疑的话音。
“魏家主,你们前日方才在如意拍卖场用上千亿上品灵石竞拍下那株九叶天灵芝...”
说话的正是宣武城第一势力刘家家主,“现在又是喊出七百三十亿的高价,你们魏家,当真有如此多灵石?”
此话落下,大厅内陷入一片寂静。
好半晌,那位魏家主才是回话道,“我魏家有没有如此多灵石,就不劳刘家主为此费心了。”
“不劳刘某费心?”
刘家主不由冷笑了一声。
他干脆向庄元奎开口,“庄老先生,此事,你们如意拍卖场管不管?”
“...他能如此,以后贵拍卖场举行拍卖会,是不是所有客人想叫多少价格,便叫多少价格?”
“几位客人想来都没有看过我如意拍卖场的告示。”
庄元奎回应道,“早在拍卖场刚刚建成时,我们便在外面张贴了告示,凡是成功拍下宝物,三次未能前来兑换者,我如意拍卖场...”
他话语有些严肃,“也将对恶意竞拍者,以及其背后的血脉延续者,全都施以禁令,不得参加我如意拍卖场任何一场拍卖会。 ”
语毕,大厅内不由响起一阵惊呼。
“还有此事?”
“的确是有这张告示,诸位来参加拍卖会,难道都不看的吗?”
“心思全在宝物上面了,哪还有闲心看什么告示。”
“这倒是挺严厉的啊,直接颁布禁令,以后就算是想进如意拍卖场都进不来了...”
“......”
这一刻。
厢房内,魏家主也已变了脸色。
他和很多人一样,都未注意那张告示。
此次喊出七百三十亿上品灵石拍下阴阳宝液,魏家主也是存着不让其他人得到的心思。
当然。
那株九叶天灵芝也是一样。
只是没有想到,如意拍卖场还有这样的规矩。
他当然不想被如意拍卖场下一道禁令。
但!
将这两件宝物拍下来,可是需要差不多一千八百亿上品灵石!!
如此天价,将他魏家整个卖了也凑不齐。
魏家主无疑是后悔拍下阴阳宝液了。
好在,就在他紧张万分时,庄元奎又是说道。
“刚刚一位客人出价七百三十亿上品灵石,可还有人出更高价格的?”
“七百三十亿零一千万上品灵石!”
这是刘家主的声音。
“七百三十亿零一千万上品灵石第一次!”
庄元奎敲下第一槌,接着环视全场。
在等待半晌后,他又是敲响第二槌,接着又是第三槌。
“恭喜刘家家主,以七百三十亿零一千万上品灵石,竞拍下本次拍卖会第一件拍品!!”
伴随这道尘埃落定的话音响彻拍卖场内。
厢房内,刘家家主不由激动的一挥拳头。
因为他刘家老祖如那位张子华大帝一般,都已是即将坐化之身。
有了阴阳宝液。
无疑可以再续至少千年寿元!!
“接下来,将是本场拍卖会第二件拍品...”
............
就在庄元奎开始宣布第二件拍品时。
如意拍卖场,后院。
无声无息间,院墙上出现了几道身影。
由于是穿着大黑袍,若不时刻警惕,亦或是借用神识之力的话,还真不能发现他们。
“不从正门而入,反而遮掩行踪,强行来此,几位是想作甚?”
顾凡的声音响起。
他背对着几人坐于石桌一侧,正在用茶盏的盖子捋着漂浮在水上的茶叶。
而听着这一番话。
几位黑袍人还没说什么。
那在院墙另一边的城主,却是心中察觉到不妙,一溜烟儿当场跑没影了。
对于廖子平的离开。
不论是顾凡还是几位暗翼楼之人,都没有在意。
只听为首黑袍人有些戏谑的道,“我是该称呼你如意场主,还是...顾凡?”
“哒...”
顾凡将茶盏放到石桌上。
他眼皮微垂,“你若是称前者,还能与本场主在此对坐而饮,而若是后者,今夜,本场主让你就此长眠于宣武城中。”
“哈哈...”
为首黑袍人轻笑了一声。
他也没在意,与另外几人一同落到院中,接着走到石桌另一侧,挨着石凳坐了上去。
“如意场主。”他称呼道。
闻言,顾凡这才抬眼。
他微微摇头,“你们暗翼楼的人,还是那么像臭水沟的那些肮脏老鼠,只敢将自己躲在阴暗下面,连面也不敢露。”
“自保之法罢了。”
为首黑袍人没生气。
顾凡挑眉,开始为其掺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