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承平帝的怒火
作者:彦河看柳   冷面将军的小娇娘最新章节     
    “福生,长嫂如母,周氏既是为君家主母,却是半点儿不思自个儿的职责,且传朕的话,叫她在府中好好儿思过月余。
    若是不知自个儿的错处,便思过至何时。”。
    “诺。”,福生立即儿应下话来,心下却是叫苦连天,这般儿任性妄为随意下御旨斥责大臣的家眷,承平帝且也是第一回儿。
    福生悄悄瞥了眼跪倒在石板儿上的君孟,心下却是难得的生了怨气。
    他们这般儿的人,最是不喜变故,不论好坏儿皆是如此,更何况这位儿主,更是每每儿来了之后,这御书房便似冰窟似的,当真儿叫人心下欢喜不起来。
    见承平帝且也没旁的吩咐,福生方才连忙退了下去,心下越发的觉着他着实该退位让贤,好好儿提拔后辈了。
    这一生儿什么样的风雨,他且没见过,然却是觉着近来的这些个风雨,越发的叫人心下害怕的紧。
    君孟面上的神色儿却是变了又变,他那里又不明白,承平帝这一手儿的意思?
    不过是叫他明白,何为轻重罢了,孙妤儿在如何且也比不得自家人,过了好一会儿,君孟方才缓过神来。
    沉声道,“草民谢陛下指点之恩,陛下万寿无疆,草民告退。”。
    说罢就着拜了拜,狼狈儿的爬了起来,且也在不说什么,只狼狈的冲了出去。
    承平帝瞧着他这模样,心下且也不舒服的紧,只他是帝王,那里又能被胁迫,便是自个儿疼爱的小辈且也是如此。
    本不过是小事罢了,承平帝且也不会将孙妤儿如何,君孟若不是这般儿咄咄逼人,承平帝心下且又能没几分儿恻隐之心?
    承平帝素来便不是薄情寡义之辈,然君孟终究却是太过意气用事了些,若是不改了他这毛病儿,将来且又不知要吃何等的亏,方才儿会长记性?
    他且也亏欠了当年那人,故而便只当是还债罢了。只这孤家寡人的滋味着实不好尝的紧。
    谁人想做孤家寡人?便是高高在上且又如何?怎又不会想有人儿能明白?
    不过是不得不罢了,承平帝眼中的柔软且也没了多少,这个高高儿的位子,不仅仅而只是权势,更是担子。
    “福生,朕却是过份了些?不该这般儿绝情?”,帝王这低声儿话,在这诺大的大殿里却是分明的紧,听着儿似乎似乎茫茫然不知所措,
    然福生却是明白,不过是帝王一时的感慨罢了,不论是与不是,帝王总是不能错的。
    “陛下多虑了,君家想要立起来,靠君将军一人着实有些独木难撑,孟公子若是自个儿不立起来',君家如何?
    陛下便是能护佑一时,且也不能护个世世代代儿,故而奴却是觉着陛下爱之切责之深,最是疼爱小辈的紧。”。
    承平帝叹了口气,高处不胜寒,便是相伴了身边儿几十年的人,且也是小心翼翼,不敢儿行差踏错半步儿。
    这般儿冠冕堂皇的劝慰之语,且也不过听听罢了。
    “你且也老了,以后这般儿好听的话,且也不必在说了,成日里尽是这些个话儿,且也没意思的紧。朕老了,却也未曾老糊涂。”。
    “奴之罪。”,福生心下波澜起伏,面上诚惶诚恐,却是立时儿便跪了下来请罪。
    承平帝瞧着他这副模样儿,心下却是越发的不得劲儿,只到底且也是伴了他几十年的人,他是个念旧情的人,故而且也不愿轻易迁怒于他,
    “行了,且起来吧。这石板儿着实凉的紧,若是跪出个什么好歹来。谁人来当值?
    你手底下的那些个孩子,终究儿还是年纪轻了些,尚且不能独当一面。
    你的心思,朕且又不知,你且将心儿装到肚子里,待北境的事儿且也有个了断之时,朕便如了你的愿。”。
    福生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且也不知当如何是好,过了半晌,方才道,“谢陛下恩典,奴且也没什么想头,不过是这大半生儿皆是在这宫墙之内,
    临老了,却是忽的崇敬那宫墙外的热闹。我这一生儿跟着陛下,且也是富贵了大半辈子。
    想来且也是个不知足的,竟是生了这般儿念头。”。
    承平帝笑了笑,帝王素来便是最孤独儿的人,有的人恶其死,明白了大半辈子,到头来且也是昏昏暗暗,求什么长生。
    有的儿,却又是好逸恶劳,贪图酒色。承平帝却是觉着自个儿却也是个常人,他素来视死如视生,
    故而至多不过是觉着他的孩儿尚且年幼,担不起这大周的山河罢了,若不然放手且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既是有这般儿的念头,以后却是莫要动不动便下跪,朕且也不是那寡薄之人,好好儿当好你自个的差,留着身子骨,既是喜欢市井的热闹,便去悄悄且好。莫要留了遗憾,不似朕这般儿。”。
    福生悄悄儿抹了自个儿眼角的泪水,他在承平帝身边儿伺候了大半辈子,哪里又不知晓承平帝不是个薄情之人,
    不过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罢了,能得帝王这般儿掏心的一诺,他心下既是欢喜,且也是愧疚。
    好歹且也是他伺候了大半辈子的主子,他竟是先生了离去儿的念头,着实不该的紧。
    “奴谢陛下恩典,奴且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唯独忠心耳。”。
    承平帝挥了挥手儿,示意福生莫要在小女儿姿态,他们这一对儿主仆,相处了几十年,且也有了默契。
    福生笑了笑,且也在不多话儿,复又立回了自个儿的那位子。
    承平帝心下却不似面上这般儿,谁人能受得了触景生情,物是人非?
    尤其儿是茫茫然不知所措之时,正是如此,年少时的那些个人,早已经儿不复当初。
    他唯一儿能和心下的女儿,且也是远在北境,这偌大的皇宫,京城竟是叫他觉着孤独的紧。
    平素里习以为常的奏折,今儿个却是瞧着冷的紧,承平帝手中的奏折拿了好一会儿,却是半个儿字且也未曾瞧进去,心下苦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