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暗金色的眼眸,似黑色寒潭,似浩瀚深海,睥睨之势的死亡凝视过来,晦暗莫测,冰寒彻骨。
反应过来,在场的黑色武装保镖以及阎罗大队利落的将热武器收起,齐刷刷单膝跪了一片,铿锵桀骜却也满目恭敬,为他们的帝王俯首称臣。
厉嵋一霎的冷静下来,侧身单膝跪地的请罪,“属下不敢越俎代庖,自知失言,甘愿领罚!”
见乌泱泱,训练有素的人群以及厉嵋毫不犹豫的这番举动,吕温书一行人心惊肉跳,惶惶不安,只觉那满腹震慑的压迫力强势的肆虐了过来,令他们像是被锁住咽喉般的胸腔沉闷,呼吸困难,无形之中不比厉嵋刚才的感受好上多少。
四肢百骸都好像泛了生俱的麻意,他们有一种腿软不受控制的想要跪地的冲动。
帝王威压,竟如斯强悍至此!
……
何尊冷峻冷淡的脸,面无表情,没去看厉嵋,只道:“没有下一次。”
闻言,厉嵋惊异的抬了眸,这还是头一回她做错事但没有受罚。
当下的情形也不容她自作多情,因为她很快明白这其中的深意。
冷肆本就触怒了主子,她针对挑衅对方的举止无可厚非,何况这里可是白金帝国,是他们的地盘,尚且容不得冷肆造次!断没有处罚自己下属,涨其嚣张气焰的道理!
何尊冰冷幽邃的目光淡淡的落在了冷肆的身上,重新给黑武士手枪上膛,“你说,我下一枪会打在哪里?”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却也融着极寒的冷,令人胆颤。
冷肆脸上挂着邪肆的笑意,他两手摊开像是无所畏惧又类似于示弱模样,随即后侧了一步单膝跪了下来,“何爷别误会,我只是不喜欢有人随随便便碰我而已。”
见自家少主都跪了,吕温书一行人愣了愣,紧接着双膝跪地,处于至极下风的卑微姿态,只有那挺直的背脊像是要挽回几分傲骨以及体面。
“所以你算计到了我头上,给我下药,是觉得我何尊是什么人都可以随随便便触碰的?是吗?”何尊似笑非笑了下,脸色阴沉可怕的宛若地狱修罗,声音染上了黑暗的嗜血,压迫到了极致。
冷肆脸色变了变,也没有要狡辩的意思,何尊既然说了出来必是有确凿的证据,且他的的确确派人潜伏进了夜皇后给何尊下药,目的就是为了让何尊颜面尽失。
然而仅仅是这样一个举动就让他损兵折将,派出去的人有去无回。
不,应该说,对上何尊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势力便一直是不停的在被削弱。
而就在今晚,半个小时之前,他又折损了两名王牌。
森林中的凶险令他连看到两人尸骨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此,冷肆的面部僵硬了几分,难看的脸色微微发白。
“何爷既然挑明了,我自是无话可说,何爷同意谈判这也证明着你也并非非要取我性命不可,何爷无非就是要出这口恶气,我冷肆现在在这,就是想听听何爷开出的条件,平息何爷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