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他可是自己费尽心思将其一手扶持起来的,本以为能借助堂主之力成就一番大业。
可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如此无能,不仅丢尽了脸面,如今更是生死不明。
右护法越想越是气恼,然而此刻众多手下皆在一旁看着,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
于是,他硬着头皮强辩道:
“那肯定是因为堂主当时过于轻敌了!他可能一时之间分心走神,这才不小心着了对方的道儿。但是对付秦天的时候,堂主绝对是全力以赴的,绝没有半点儿保留。”
说到最后,右护法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似乎想要以此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左护法心中依旧疑惑重重,暗自琢磨着,难道那僧人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
若真是如此,那右护法此次可算是立了大功,教主向来重视有能力之人,往后这暗影门中,怕是要对右护法更加器重了。
那自己一直以来想要巩固的地位,岂不是更加岌岌可危了?
一想到这儿,他心里就涌起一股酸涩和不甘。
“就算那老者真如你所说被你打败了,可那秦天还有其他帮手,还有那威力巨大的武器,咱们又该如何应对?”
左护法试图转移话题,不想再纠结于那僧人的事情,可心里却始终放不下这个疑问。
众人听闻,也都纷纷点头,开始讨论起应对秦天其他手段的办法来。
可左护法的心思却全然没在这讨论上,他脑海里不断回想着与那僧人的一战,又对比着右护法所说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右护法,你且详细说说与那老者交手的过程,我也好心里有个数,看看那老者是否真的没了威胁。”
左护法终究还是忍不住,再次提起了这个话题。
右护法见左护法这般执着,心中虽不耐烦,却也只能耐着性子将与老坨子交手的过程大致说了一遍,着重强调了自己那阴寒内力的厉害以及老坨子中了毒后的惨状。
左护法听着听着,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
那僧人当时与自己交手时,内力浑厚且绵绵不绝,防御也是密不透风,怎会如此轻易就被右护法的阴寒内力所破呢?
难道那僧人在与自己一战后,已然受了重伤,所以才不敌右护法?
可即便如此,也不该败得如此彻底啊。
左护法的眼神变得越发复杂,既有对那僧人的惋惜,也有对右护法的嫉妒,更有着对未来局势的担忧。
他暗暗想着,若是右护法所言属实,那往后在暗影门中,自己怕是要被他彻底压上一头了,教主那边也定会更加看重右护法,自己多年的苦心经营,难道就要付诸东流了吗?
“罢了,不管那老者如何,咱们先按计划行事,先派人去探探那希望之城的虚实,看看秦天还有什么别的手段,再做定夺。”
左护法强压下心中的诸多思绪,对着众人说道。
众人应和着,可左护法心里却依旧沉甸甸的,那僧人之事就像一团迷雾,笼罩在他心头,让他怎么也挥之不去。
而对于即将面对的秦天等人,他也越发觉得没了底气,只是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谋划下去了。
夜色已深,山谷中的篝火还在燃烧,火光中,映照着众人各怀心思的脸庞,暗门中的人相互对视一眼,压抑的氛围中,他们各怀鬼胎。
第二日,希望之城内,秦天此时正陪着老坨子在院子里晒太阳,老坨子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脸色也渐渐有了些血色。
秦天看着老坨子,心中稍感欣慰,但他的眉头却依旧微微皱着,似乎预感到了有什么危机即将来临。
老坨子察觉到了秦天的异样,问道:“少爷,你可是在担心什么?”
秦天微微叹了口气,“那护法吃了这么大的亏,定不会善罢甘休,我怕他会卷土重来,而且恐怕还会带来更厉害的帮手,咱们还得再做些准备才是。”
老坨子点了点头,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少爷放心,不管来多少敌人,咱们都与他们拼上一拼,绝不让他们踏进希望之城半步。”
秦天拍了拍老坨子的肩膀,目光中透着坚毅,
“老坨子,有你这话我就放心多了,不过咱们也不能光靠硬拼,还得想些巧妙的法子才行。”
就在这时,张大虎匆匆跑了过来,
“天哥,我刚带人在城周围巡查了一圈,暂时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但我总觉得那伙人不会轻易罢休,咱们得提前布置一下防御啊。”
秦天微微点头,“大虎,你说得对,咱们得把城里能用的防御设施都利用起来,另外,让人多准备些暗器和陷阱,分布在城周那些隐蔽的地方,要是他们敢来,也好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
张大虎领命而去,秦天则转身回屋,翻看着从现代世界带回来的一些关于军事防御和战术布置的书籍。
试图从中找寻灵感,再结合这异界的实际情况,制定出一套更为完善的应对策略。
而另一边,夜幕笼罩下的山谷中,暗影门众人经过整夜的休整之后,终于迎来了黎明的曙光。
他们按照既定的计划行动起来,派出了几位轻功卓绝、身手敏捷的高手,悄悄地向着希望之城进发。
这几位高手如同鬼魅一般,身形轻盈得好似飞燕,在茂密的树林间快速穿梭。
他们的动作极其轻柔,以至于在行进途中仅仅惊起了寥寥几只飞鸟,地面上更是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足迹。
没过多久,这些高手就顺利抵达了希望之城的附近区域。
他们犹如隐匿于黑暗中的猎手,悄无声息地潜入到城外的草丛之中,然后静静地趴伏下来,透过草丛的缝隙,仔细地观察着城内的一举一动。
然而,令他们感到十分意外的是,这座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的希望之城,却隐隐散发出一种令人心生畏惧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