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礼知道女人很急,急着想要挣钱,急着给他买大房子,让他过上更好的日子,
可他从来不奢望的是那些,他想要的是存够一定的银子,够花就行。
他想和女人每天在家里面朝夕相处着,简单的吃些清粥小菜,
在院子外面种两棵树,在院子里面种一些菜。
两个人在家照顾着孩子,那样的日子是他想要的。
他不想自己一个人每天守着空房子,等待着妻主回来。
谁让他家妻主是个小财奴呢。
可能是以前过惯苦日子,只有足够多的银子才会让她有安全感。
作为丈夫,当然要满足妻子的要求。
闻礼用积分兑换一兜银子。
“妻主,我在山上发现了一个宝贝,卖了这么多钱。”
他假装从街上回来,气喘吁吁的跑到女子面前献宝。
“街上最近新开了一家甜品铺子,我买了好多种糕点你尝尝喜不喜欢?”
温梨刚刚睡醒。
听着少年的话,一头雾水。
“你在我睡着的时候出去了?不是告诉过你别自己一个人上山,山上有很多危险,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温梨急切地抚摸着男人的身体,上下打量着。
“记住放心,我没有受伤,就是想着去山上看看还有没有你爱吃的那个果子,果子没有找到,但我在果子树下发现了一颗人参,看着个头不小,就想着去要,结果掌柜的给了我这么多钱。”
温梨顺着男人的视线,看着桌子上的一兜银子。
这些银子要比她这些年努力工作得到的银子还多。
温梨心中惊讶,忍不住有些许的挫败感。
自己努力攒了这么多钱的夫君本,人家上山挖一颗人参就得到。
温梨笑着捏了捏少年的脸“夫君怎么这么厉害呀,这可比我跑几年赚的钱都多,看来以后这个家可以由夫君挑起来了。”
夫妻本是一同体,
挫败一闪而过更多的是感恩,感恩眼前的少年为她带来的一切。
感谢上天让她遇见少年,让她拥有少年。
少年是她的宝藏,是她心中的明珠。
有了这些银子,往后的后半生有了更安稳的保障。
温梨急切想要赚钱的心思往下压了压。
少年这般努力,不过是想让她安心在家养胎,她不能辜负了少年的心意。
有少年陪着,每天逗她开心,养胎的日子好像没有那么的枯燥。
10月怀胎,就这样到了临产这一天。
温梨哭的恨不得深夜去刨祖坟。
没有人告诉她生孩子这么疼,是难以想象的疼。
画本子里的内容又在欺骗她,说的轻轻飘飘,好像生孩子就跟玩儿一样,为什么到了她这里所有的感觉都变了?
闻礼在一旁守着妻子,任由着妻子将他的手咬得鲜血淋漓。
女子生产如同在鬼门关走一走。
这种疼痛是男子难以想象的。
熬了一天一夜。
两个孩子终于生下来。
一儿一女。
“闻礼,你个混蛋……”温梨哭的头发都湿了,浑身无力,昏睡前骂了一句。
这种苦她以后再也不要经历了。
闻礼又一次担当起奶爸的职责,在这个世界里好好的照顾着妻儿。
孩子满月这一天。
他早早的来到集市上,想着给妻儿买几份礼物。
“哟呵,我当是谁呢,脸色这么红润,看来过得不错啊,怎么样?是跟着我姐呢?还是又被转手卖了?”
阴阳怪气的声音熟悉无比。
闻礼不想搭理这个家伙。
没想到在这个地方也能碰上,真是倒霉。
他结完账拎着东西离开。
完全不想搭理前任妻主。
温果对他这个态度极为不满意。
“闻礼,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是不是又想挨打了?”
一向高高在上惯了受不了别人用这个态度对她。
实际没什么本事,只会在家里咋咋呼呼。
俗称对着家里人能耐,其实狗屁本事都没有。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我让你走了吗,我看你最近真是过了几天消停日子,不知道挨打有多疼了。”
温果还当眼前人是自己那任劳任怨任打任骂的哥。
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样的人千万不要试图讲道理。
“抱歉,我并不认识你,可以放手了吗?”闻礼注意到身后有几位街坊邻居,要是被这帮人传闲话,他的名声会被毁了。
他以为几年不见,眼前这个家伙多少有点收敛。
事实证明还是太高看了。
这样的人他就是一个地痞无赖。
“不认识?好一个不认识,你躺在我床上的时候,我可没见你说你不认识我,别装着自己多清纯似的,你这样的人也就我姐捡个垃圾,白给我,我都不要。”
温果甩个白眼,得意洋洋的说着。
声音没有丝毫收敛,恨不得拿个喇叭让全城百姓都听见。
“请你嘴巴放干净点,你我从未有过夫妻之实,当初是你用十两银子将我卖了,怎么?现在是觉得没钱了又跑过来找我?”
闻礼故意在激怒她,这样的人在外人面前极为看重脸面。
自己这张脸比什么都重要。
果不其然。
他这话一说完,温果遭到了女子的唾弃。
“看着穿的人模人样,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连自己的丈夫都能卖?”
“这人我认识,他经常出入赌房,是个嗜赌成性的,没想到连老婆都输了……”
“一点担当都没有,当众说那种话,我看她分明是想毁了一个人的名声。”
“快离这种人远点吧。”
温果听着这些话,脸胀的痛。
恼羞成怒的大喊着“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呢?少听这个贱蹄子在这满嘴喷粪。”
“是他自己身心浪荡,勾引我的姐姐,俩人滚一起了,有什么好高尚的。”
“你跟我姐你们俩没一个好东西,一唱一和的给我下套,自己躲到这儿来过消停日子,我告诉你,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别把我惹急了,否则我非让你们鸡犬不宁。”
恼羞成怒的家伙用着最大的恶意去揣测着别人,这些话只怕自己窝在心里面许久。借着发疯的油头说出来。
明明是一个爹妈生的,怎么能差距如此之大?